“前面不远有家饭馆，菜味还行，陪我吃完饭再走。”
    对上柳雪茹真诚目光，人美心地美，没理由拒绝两次。
    二人并肩行去，路上谁都没说话，不大会进入饭馆。
    “想吃啥尽管点，千万别客气。”
    柳雪茹将菜谱推到杨凡面前，其实她并不饿，就是想他吃顿饭。
    杨凡将袋子放在屁股下，要知道里面装着十几万，比命还精贵，生怕被人顺手牵羊给牵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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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入柳雪茹眼中，淡然一笑，并没为此嘲笑半分，反而给杨凡倒满茶水。
    看着菜单后面的标价，杨凡扫了几遍，心一横，要了几道常见菜。
    一边的服务员嘴角微翘，穿那么寒酸还敢请美女来吃饭，而且荤菜都舍不得点，可够抠门的，讥笑之色溢于言表。
    杨凡不以为然，又将菜谱递给柳雪茹，柳雪茹随意加了几个，服务员这才满意离开。
    很快，菜品上桌，以前，除了红白喜事，哪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听着从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杨凡迫不及待抓起筷子开吃。
    柳雪茹先是秀眉紧蹙，而后，不动声色的将几道荤菜往杨凡面前推了推。
    吃饱喝足，杨凡意识到失态，递去歉意眼神，抓起袋子就要去结帐，柳雪茹看出他心思，红唇轻启。
    “我说过了，我请客……。”
    只是没等柳雪茹说完，杨凡坐了下去，毫不客气道：“让你破费了，回头请你喝灵芝汤。”
    柳雪茹微愣，这家伙竟不知道谦虚呀，对于灵芝汤的事直接忽略，苦笑着走向前台。
    咦？
    那不是杨凡吗？难道傍上小富婆了？
    收银员擦了擦眼睛，确定是杨凡后，又打量柳雪茹一眼，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柳雪茹主动付账，更是让这个收银员对自己猜测深信不疑，她蹲到柜台下装作找东西，直至杨凡和柳雪茹出了门，立即打开微信，将图片发了出去，并拨通电话。
    “巧玉，我看见杨凡了，他跟一个美女富婆在一起吃饭，饭钱是那女人打的，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呀。”
    “什么？你已经跟他分手？你呀你？叫我咋说你！咱班那几个女生可都还惦记着他呢，你就拱手让人吧。”
    吴月荷气的花枝乱颤，好姐妹脑袋是不是进水了，眼神复杂的望着门外，已看不到杨凡身影。
    告别柳雪茹，杨凡将手伸入口袋里，摸着实打实的钞票，腰板不知不觉直了起来，先治好娘的病，还上外债，然后，剩余的钱种些药材什么的，他要超越孙山飞，让孙巧玉后悔。
    他先是买了部手机，办了手机卡，又在药店购置了银针，酒精，棉球，最后买了些酱牛肉和烧饼。
    下了公交车，见孙二柱在丁字路口晃悠，他也看到杨凡，飞快跑过来。
    带着急切声音道：“你咋才回来？连个手机都没，找你都联系不上！”
    看他着急模样，意识到出事，忙问：“出什么事了？”
    “兽医那狗日的带人在你家，个个拎着家伙，我怕你回去吃亏，先去我家躲一躲。”
    杨凡听后，脸色大变，他要是躲起来，他娘可咋办？担心母亲美出事，撒腿往村的方向跑。
    “快上车。”
    孙二柱骑着破旧两轮电动车喊道。
    “开快点！”
    杨凡欠身坐了上去，心急如焚，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回去。
    一阵颠簸后进了村子，杨凡跳下车捡了块板砖往家跑，孙二柱把车子往家里一扔，跑进厨屋，拎起一把菜刀冲出家，其老爹见状，以为儿子要砍人，在后面连喊带叫。
    院里。
    祁英美跟个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在其周围坐着王虎一行，一个个吞云吐雾咧嘴大笑。
    “小美，把烟给哥点上。”
    王虎扔掉烟头，取出一支叼在嘴上，将打火机扔到祁英美脚下。
    “兽医，小心她把胡子给你烧了。”
    “她敢！等收拾了那个龟儿子，就好好伺候她。”
    王虎露出一副银笑。
    “咱可说好了，帮你教训人，带我们去县城洗脚去。”
    “放心，洗到你们肾亏为止。”
    王虎应了声，伸着脖子将烟递了上去。
    祁英美战战兢兢摁着火机，正想给他点着，大门突然开了，杨凡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板砖闯了进来。
    “王虎，你把我娘怎么了？”
    几步冲了过去。
    “兄弟们给我狠狠打。”
    见杨凡回来，王虎一声令下，几个混混模样男子抄家伙围上去。
    面对群殴，杨凡非但没跑，反而迎上，因为他看到母亲瑟瑟发抖，以为受了欺负，即便战死又怎会放过这畜生。
    冲在最前的家伙，手中的钢管横着扫出，杨凡抬胳膊挡住，与此同时，另手里的板砖拍出，正砸在对方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操，这小子够狠的。”
    另一家伙的棍子刚落在杨凡肩膀上，自已的面门也被板砖拍中，鼻梁骨都碎了，鼻血横流。
    随王虎来的人，别看平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那都是狐假虎威，如今遇到不要命的，吓得纷纷后退。
    眼瞅着杨凡杀气腾腾的步步紧逼，王虎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刃架在祁英美脖子上。
    狰狞着吼道：“龟儿子，不像见血的话，把砖头扔了给老子跪下。”
    杨凡什么都可以不顾，唯独不能丢下娘，迟疑片刻，依言丢下砖头。
    “兽医，打死他。”
    那个脑袋被开瓢的家伙不顾疼痛，一个饿虎扑食从后面死死抱住杨凡，其他人一哄而上，把杨凡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别，别打……。”
    眼见儿子挨揍，可能受到刺激，祁英美反倒清醒了些，抓住王虎胳膊张嘴咬了下去。
    “臭娘们，你属狗的啊。”
    生怕伤到祁英美，王虎丢掉弹簧刀，扬起左手抽在她脸上。
    “娘。”
    杨凡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怎奈动弹不得。
    “你们凭什么打人？”
    孙二柱手提刀赶到，见杨凡被众人摁住，尽管心生畏惧，还是壮胆厉声喝斥。
    王虎抽出胳膊，一把将祁英美推倒，目露凶光，走向孙二柱。
    “龟儿子，少他娘多管闲事，滚蛋！”
    孙二柱喉头蠕动，挥舞起菜刀。
    “我可警告你，我手里刀可是开过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