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顶着一张冷酷霸总面无表情的脸,甚至有些阴沉沉的，然后一本正经的有几分迟疑的问出这个问题。
    别说医生没懂他的意思，就连跟了他十年的萧秘书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刚巧就在这时候，浴室传来了柯简蹩脚的娇软声音。
    “程总~程总您还在吗？”柯简拉开了嗓子，但又故意娇娇软软的好像很柔弱的样子，“人家洗好了，可是腿软走不动~”
    当然，柯简表面是“娇软”的，弱了吧唧的，但是内心很狂躁，【这渣男不会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吧？】
    【宿主你信我，渣攻还在外面。】
    “程总~”于是柯简又叫了一遍。
    【嘤我就不该在他中药的时候牺牲自己，太残暴了，我这根本就是自残。】
    程昱嘴角抽动:……
    萧秘书:老板这次的口味，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啊。
    而医生不愧是医生，有经验，这一听瞬间就明白了程昱的意思，心里还感叹一句，都说程总冷酷无情，这不挺贴心的吗？
    所以当柯简被抱出来放在满是狼藉的床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床边柜上的那些药，仔细一看，柯简就绷不住有些脸热。
    咳咳咳……没想到这渣攻还挺细心的嘛，还给他准备了那种地方擦的药。
    “程总~这些是你给我准备的啊？”柯简咬着被角，一副羞涩又感动的样子。
    他甚至生出来一种可怕的打算，就……让渣攻给他上药好了，那种地方……又羞/耻又容易擦枪走火，刚好可以培养感情，让渣攻彻底爱上他之前先爱上他的身体，对他欲罢不能。
    柯简都忘了他那里现在可是惨不忍睹不适合再做什么的，更忘了站在眼前的已经是西装革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渣攻。
    程昱不知道这货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黄色画面，但看他一脸娇羞的样子就忍不住打断。
    “想什么呢，那是医生尽责。”言外之意——做什么梦，那是医生留的跟我没半点关系。
    柯简:……【果然，不要对一个人/渣怀有期待。】
    这就对了，程昱瞥了他一眼，随即就离开了，留下了满屋子的狼藉，以及昨晚留下的各种痕迹，以及……无语的柯简。
    【呸，渣男！】
    临走之前，萧秘书笑眯眯的拍了拍守在外面的徐睿的肩膀，然后才快步跟上老板的脚步。
    徐睿莫名其妙，但在看到柯简的时候，他悲从心来，果然，程总的贴身秘书能是什么好人，还不就是一丘之貉。他家柯简都被程昱折磨成这样了，萧秘书居然还得意的对自己炫耀？有个人/渣老板了不起啊？狗仗人势，我呸！
    萧秘书:？？？他明明是在安慰他，告诉他放心，老板依旧很看中他们家柯简。
    几天后，程氏总裁办公室:
    “老板，这是所有新奥接触过的公司名单。”萧秘书小心翼翼的站在程昱面前，毕竟从那天开始老板五米之内气压都有点低，哪怕是面无表情的老板也让人不寒而栗啊。
    程昱粗略一扫，不禁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大大小小整整上百家公司，全都是与程氏有关联或者在合作中的公司。
    这冯奕征回来没多久倒是挺活跃的，小动作那么多，不过……
    “这是同意跟新奥合作的，还有在考虑中的。”萧秘书又递过来一张。
    程昱一眼就看到了头，上百家公司，同意放弃程氏跟新奥合作的不过区区两家，而且还是小公司，在考虑中的也不过三五家。
    这么一对比还真是有些可笑，也难怪原小说里渣攻从头至尾没有把这个私生子弟弟放在眼里了，因为他确实不值得多看一眼。
    新奥再怎么蹦哒也不过是程氏面前的一只蟑螂，没看见的时候还可以不计较，看见了那就是一脚下去，绝对稀碎。
    其实一开始程昱确实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后来食轩居的刺杀之后让他意识到剧情的某些不可更改性，所以才让萧秘书找，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反派还不到出场时候，程昱因此不能做什么。
    但是意外的，反派现在是自己提前出场了，那可就别怪他“冷酷无情”了。
    “萧秘书你去发个申明，这几家公司，包括在考虑中的这几个，程氏以后都将不再与他们合作。”
    本来就没挖到几家，程昱倒想看看，在程氏放出这种话之后还有哪家敢答应他。
    “好的老板。”萧秘书说完又道，“瑞诺那边最近也消停了。”
    程昱挑眉，说到这个他就想到了陆轻舟，于是抬头看向萧秘书问，“陆轻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