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兰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让你妈放过她,那么谁放过我?谁能把你爸还回来?”
“妈,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接受现实,如果没有牧晚秋的逃婚,我爸的病就会好吗?”
“至少你爸不会那么早的离开我们,如果不是被她的逃婚气的背过气,能在当年就离开吗?”
母子俩闹着,这件事情就是母子俩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一旦爆炸,便会让所有有关联的人,遍体鳞伤。
包括一直没在发言的老爷子。
“这顿饭都别吃了,以后谁要是再在我的地盘说起这件事情,就都给我滚出皇甫家。”
老爷子黑着脸,说话的口气有着极强的威慑力。
皇甫少擎一个懊恼,刚才一时暴躁,把老爷子给忘了,那个离开的人,是老爷子的心头肉,亲儿子啊。
柳若兰被自己儿子气的也不轻,好好的一顿饭又是因为牧晚秋那个女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对牧晚秋的不满更多了一些。
就在柳若兰转身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皇甫少擎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软下心来,“妈,对不起。”
身为儿子,不论怎样,都不该对自己的母亲像刚才那样的态度,太恶劣,太不孝。
柳若兰的身子一怔,世界上哪有会责怪自己孩子的母亲,她不该孩子,只怪自己不够宽容。
她没有再回头说什么,因为她哭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
看着母亲伤心的背影慢慢离开,皇甫少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多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今晚就不住这里了。”
离开老宅子,他独自开车行驶在路上,可能还是吃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比起平安夜的热闹,今天真是冷清了很多。
车子怎么就停到了这个地方?望着那扇窗户黑漆漆的,母子俩是去和霍子墨一起过节了吧?
也好,只有他们母子俩在家里过,他心里会更不难受的。
几根香烟燃尽之后,皇甫少擎同时拨通了闫斯琦和季川的通话,这个时候,也就那两个能陪着他去喝到醉。
“在哪儿呢?”皇甫少擎一边开车一边问。
闫斯琦已经有些醉的回答,“勿…酒吧,我哪像你们俩,一个工作狂魔,一个还有两个可以回的家。”
工作狂,季川。
两个家,皇甫少擎。
皇甫少擎干涩一笑,“那我现在过去陪你。”
闫斯琦都受宠若惊了,“真的假的,你两个老婆都把你赶出来了?就知道,玩火必焚身。”
皇甫少擎没在说话,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尽快的让酒精去麻痹他所有的神经,说他想要逃避也好,说他是个懦夫也罢,他真的很疲惫。
“我不过去,你们别喝的太过头。”身为老大的季川,真放心不下他们两个极度需要喝到醉生梦死的家伙。
闫斯琦不满意,“你一个院长,还是三十几家医院的院长,你把自己搞的那么忙干嘛?”
季川诡异一笑,说话的声音刻意的有些低,“我在我未来岳母家呢。”
“那个国家的?”皇甫少擎问。
“中国。”
闫斯琦让自己脑子努力的转了一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老大,你什么时候有了岳母?”
皇甫少擎点了点头,他也很想知道,这个不婚主义者,为什么会在未来岳母家。
季川还有些小骄傲的样子,“前几天不是告诉你们,我去相亲了吗?”
“啊?前几天相亲,你今天就去人家家里认岳母啦?”
“是的。”
“一见钟情?”
季川抬眸间,刚好看到那个她正往他这边走,估计是找他来过去开饭的,他淡淡一笑,目光落在那个她身上,对通话里面的两个好奇宝宝说,“一见钟情没有,但我准备来了日久生情。”
“不是吧,大哥,你陷入爱情了。”两人异口同声。
季川才不和他们两个无聊的人继续八卦,“我去吃饭了,你们别玩太晚。”
酒吧里,闫斯琦依旧坐在老位置,皇甫少擎直接坐到他的旁边,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和他一样的。”
闫斯琦扭头看了皇甫少擎一眼,“怎么?打算喝醉。”这杯黑色的名叫毒酒的高度烈酒,只有他们在心里特难受的时候才会点。
皇甫少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唇角一抿,“你什么个情况?这酒你好久没碰过了。”
上次,还是六年前。
闫斯琦嗤之以鼻的笑着,那抹笑,也是六年没出现在他脸上过了,至少白天,没人见到过。
他把酒杯在皇甫少擎酒杯上碰了一下,说了句,“她回来了。”然后便仰头将水晶杯里的黑色液体一饮而尽。
应该是这酒太烈了,辣的他从喉咙痛到了胃,中间经过所有了五脏六腑。
即使他不说痛,皇甫少擎也是能懂得那种无言的疼痛,陪着他,将自己酒杯里的黑色液体一饮而尽。
对于他们两人这样的喝法,调酒师看到瞬间都空了的酒杯,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闫斯琦模模糊糊的说了句,“她变了。”
皇甫少擎似是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吧台,“六年了吧?”
闫斯琦头很重的点了点头,“嗯。”
他恍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扭头醉眼朦胧的睨着还没醉的皇甫少擎,“唐菲儿肚子里,真是你的种?”
皇甫少擎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紧,眉心也跟着拧紧,“不知道,那晚到底做没做过,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两人连干了好几杯之后,都有些头重,这酒马上就能上头,而且醉了的感觉会特别难受,想要继续喝,却会越来越醉,即使你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你全身的神经都已不受自己的控制。
酒吧另一个位置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有些混乱,这种事情在酒吧里早已见怪不怪,更不会过去旁观的。
但其中一个很胖的男人声音特别高,还有他骂出来的话特别难听,导致离他们不远的皇甫少擎和闫斯琦也能听到。
“你不就是个婊,,子吗?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啊,老子想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你都自己取名叫婊,子了,不就是告诉我们男人,对你可以随便上的吗……”
闫斯琦突然离开座椅冲了过去,在看到被五六个男人围在中间乱摸的女人时,他心里这几天一直都努力克制住的怒火,瞬间就喷发了。
他勃然大怒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那个嘴上骂骂咧咧的男人,表情更是狰狞的可怕,阴狠的问,“你骂谁呢?嗯,我问你,你骂谁呢?”
那个胖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后面的四五个男人似乎都是他的收下,他一个眼神,已经有人准备进攻闫斯琦。
闫斯琦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掐紧胖男人粗大的脖子,转身就是对自己身后准备攻击他的男人一脚。
那一脚踹到特别恨,恨得那个男人被踹到了好几米外,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那些人一看兄弟受伤,眼睛瞬间就红了,留下一个照顾受伤的,其他人都朝着闫斯琦冲过去。
皇甫少擎随意扫了一眼旁边站在的女人,难怪闫斯琦刚才说她变了,的确变了,如果不是因为闫斯琦的暴怒,他都差点没认出沈婉灵。
皇甫少擎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条件反射的回头,就趁着他的一个回头,皇甫少擎就在他那张不怎么完美的脸上挥过去一拳。
正好想打架,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打一架吧。
很快,皇甫少擎和闫斯琦就和四五个人打了起来,对方一看就是经常打架,每一次出手那都是打的身体要害,拳法都是又恨又残忍。
他们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刚才那个被闫斯琦踹飞的混蛋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他顺手拿起一个酒瓶,另一只手更是手法老练的禁锢了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女人。
“砰”的一声,是酒瓶被打碎的声音,瞬间,皇甫少擎和闫斯琦停下所有动作,那个混蛋已经把摔碎的玻璃酒瓶威胁在沈婉灵的颈间。
“为了一个婊,子打架,看来这婊,子对两位其中的一位……”
那个混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闫斯琦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踹过去一脚,他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猎豹,甚至都没人看到,那个混蛋手里的碎酒瓶是怎么到了他手里的。
闫斯琦骑在那个混蛋的身上,破碎的酒瓶就刺在刚才他刺在沈婉灵脖颈的位置,倏的一拳头就打在了那人的脸上,“我让你嘴巴不干净,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废了你。”
“唔!”闫斯琦的警告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身体骤然间一怔,似乎还闷痛了一声,但下一秒却又恢复如常。
似乎,刚才那短暂的一秒只是沈婉灵和皇甫少擎的错觉。
倏的又是一拳,闫斯琦报复性的狠戾无比的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都让开,警察。”
沈婉灵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179:为了什么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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