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熄灯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
    随手，打开了墙上的按钮，果然看到那三个家伙站在沙发那个位置等我。
    又想玩上次那个……
    我率先开灯，这一举动，让他们仨很是诧异。
    “不先吃饭吗？”
    这三个男人看到我沉着脸，都不敢说话，乖乖坐到饭桌上吃饭。
    “姐姐你吃这个。”李晔给我夹了个烤鸡腿，我笑眯眯咬着。
    “晔晔做的，很好吃。”
    李晔是他们仨里面最乖巧的，对比其他两个，我瞟了他俩一眼，另外两个弟弟的目光可不在美食上，全都焦虑在我半裸的胸脯和大腿上。
    果然，向昀东跟林沭，都色的要死。
    “看什么看，还不吃饭？”
    我扒下筷子，开骂了。
    林沭还故意瞥了向昀东一眼，“他看的。”
    “林沭，你放屁。”
    “阿向还不能吃这么油腻东西，我刚刚给他搞了个小米粥。”
    李晔迅速切换好他“贤妻良母”的角色，跑到厨房给向昀东端了碗特质小米粥。
    “哈哈哈，向昀东你看得见摸不着。”我拿着筷子笑的特别快乐。
    这句话不就是特指他今晚吃不上肉吗。
    然而。
    李晔从客厅桌上把我的手机拿过来，他说，刚刚有人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
    现在还在拨通。
    我闷闷的垂下眼，不说话。
    他们看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林沭叫他们不要再问，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完了这顿饭，我把我一个人关进房间里去，也不管李晔林沭向昀东问我，敲我的门。
    我颤抖的手，还是打开了那个我昨晚到今天都不想面对的人。
    他消息、微信都给我发了99+的消息，就连微信电话，手机电话，我一排滑过去都还没到尽头。
    语音也大大小小发了三四十个。
    从最近的那个看，发给我的时间距离现在才五分钟。
    真的造孽啊。
    我不敢听他的语音，现在，我看到这个头像，说没感觉，也不是。
    只是当他这副温柔的身影，变成恳求的模样，浮现我眼前时，我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敏敏，到底怎么了？”
    “姐姐？”
    “杜敏，你——”
    我听着他们仨急促的声音，一狠心，拨了微信通话过去。
    “嘟——”
    “喂。”
    对面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很沙哑。
    他肯定是没有睡好。
    “……”
    “敏敏？”他很惊喜。
    “朱书君。”
    “对不起，敏敏——”
    他现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你本来就没有错。”
    “你回来好不好。”他哽咽了。
    “你不要跟他们一起玩了，我真的真的好嫉妒他们，我怕我满足不了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跟他们在一起。敏敏，他们有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好不好。”
    我记得那部美国电影《苦月亮》，作家奥斯卡痴狂他公交车偶遇的女郎，咪咪，他与咪咪相爱痴狂，直到最后他厌倦了，厌倦她的身子。因为她不肯离开，折磨依旧痴狂他的咪咪，从情欲深渊走向折磨地狱。
    一个PUA男和他妻子的虐与被虐的畸形爱情。
    那我呢。
    呵。
    会很荣幸成为PUA女吗。
    “朱书君，你让我静静吧。”
    “对不起……”
    “你让我静静。”
    “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吗。”
    “w市主题公园旁边的西邻花苑，应该是三幢。”
    “敏敏我开车过来要十五分钟，你等我，好不好，宝贝。”
    “嗯……”我好累。
    我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还有想到朱书君满怀期待的声音。
    我不想再跟所有人纠缠了，杜轲啊杜轲，你真的是把你姐姐害惨了。
    反正，都快到年底了，先去朱书君那里，他至少白天上班，不会事事都管着我，大不了到时候要溜，直接拿走箱子就跑。
    跟向昀东李晔他们仨，各个都跟狼崽子一样盯着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要是回到寝室，到时候想跑路也难哇。
    我想的很明白。
    套了件风衣，把所有的纽扣都扣上，鞋子也脱了换上了平底鞋，而那些下午被我整理的衣服全都一股脑地扔进箱子里。
    我拧开了锁。
    “我要走了。”
    “姐姐、你在开玩笑吧。”李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要走了。”
    “刚不是好好的吗，你要去哪里？”向昀东这个男人的眼底，现在写满了紧迫。
    “我要回去。”
    “你要走，那我们一起走？”向昀东咬了咬牙。
    “……我有事情，先回去了，你们不用跟着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
    其实不用找理由，这三个男人都听得出来。
    李晔看我的眼神，不光是落寞还有些失望，“不留下来睡一晚吗。”
    “……不了。”
    其实李晔看我的眼神，很透彻。
    “你什么意思？”向昀东拽着我的手，把我扯到他面前。
    “疼——”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他抓住我的手，窄瘦的脸庞展露的神情，“你回来，就跟我们一起。”
    “对！”
    “那为什么要反悔？”
    “我想回去了。”我语气很坚定，真的是越来越敢说了，完全不害怕他们因妒生恨，在这里就把我掐死剁尸。
    林沭静静地看着我，他啊，看我的眼神里写满了失望。
    “你真是个人渣。”
    说罢，他抓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啃咬了一口。
    我疼着笑，“谢谢。”
    我知道，林沭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我这人渣还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
    “林沭，你知道月亮为什么是苦的吗。”
    “月亮为什么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