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们结伴出行是很好的关系，如今一个失去原石成为普通人，就要被另一个讥讽嘲笑辱骂。
    只能说这翁红弟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厨房乒乒乓乓忙碌了会，陆婉终于出来，用毛巾放在茶壶上，然后用两只手腕夹着茶壶进了亮灯的卧室，门依然开着，估计是因为火炕烧的太热，所以需要开门放放热气。
    杨牧慢慢走过去，就听到陆婉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师弟，我的手好疼，倒不了水。”
    “师弟？还叫我师弟？想不想要原石了？”
    “想！”
    “那叫什么？”
    “你说你说，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叫......少爷！”
    “少爷！”
    “哈哈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女奴了。”
    话音落下传来一阵琐碎之音，然后听到倒水声。
    应该是翁红弟下床自己倒了水。
    “行，一会再喝，快上床脱衣服，你给少爷我睡了，少爷就给你原石。”
    “可我......可我的手疼。”
    “艹，本少爷当然知道你疼，不过你们女人不应该怕疼啊，你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个月不是都有那么几天是要疼要流血的吗？嘿嘿，快来吧，你越疼我越觉得刺激！婉儿啊，少爷我早就想睡你了，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老子愿意睡你是你的福气！”
    杨牧听得一阵恶心。
    这两人都很变态，一个欺负同门无底线，另一个为了获得原石无底线。
    呵呵，看来原石就是原罪，而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真的与之前看的那些玄幻小说不同。
    玄幻大神们修行不易，动辄几百年几千年才能获得高深修为，而拥有了修为也不容易被抹去。
    原石战斗者只要拥有了原石短期内就能成为高手，在人前牛皮哄哄。
    可一旦失去原石那就啥也不是，甚至会被昔日的战友踩在脚下。
    自己如果没了原石，会不会也落得如同陆婉这种结局？
    应该不会，他相信身边的人，他们是共同经历了一次次磨难才走到今天的，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背叛。
    不想管闲事了，他们的私下交易让他们去搞吧，跟自己没关系。
    杨牧悄悄的接近门口，打开门出去。
    “谁在外面？”
    翁红弟听到了响声叫喊。
    杨牧出门后很快离开，翁红弟追出来没看到任何踪迹。
    重新回到房间，翁红弟失去了对陆婉儿的兴致，开始琢磨到底是谁深夜来访。
    陆婉儿战战兢兢，这才一天时间，哪里还有一点高傲师姐的模样。
    ......
    回到自己屋的杨牧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起来身体已基本恢复正常。
    医生用正常人的体制衡量认为杨牧最少要休息十天，可杨牧毕竟还拥有六级石，好得快那是必然。
    将感情事放到一边，杨牧开始大力接手团队管理事务，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
    如今什么都是重点。
    收集各类物资，进山绘制未来大城的图纸，还有铲除可能在内部混迹的危险分子。
    到中午的时候，温思佳给了杨牧一份名单。
    两人虽然在闹着小脾气，没了情绪的互动，但配合工作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算是公私很分明。
    找到六十三个女子，身边带着十岁到十五岁不等的男孩。
    杨牧叫人去把陆婉弄来认人，最后所有人全都排除了怀疑。
    杨牧干脆找专业人员过来，让陆婉描述那男孩的长相，然后由专业人画师画出来。
    画好后又让陆婉指点修改，最终成像后杨牧拿过来看。
    看来看去将那画扔给画师。
    “加上长头发。”
    画师愣了下，在画的基础上加上长头发。
    温思佳站在杨牧身边，再次看那画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天，好漂亮的小姑娘......”
    “是啊，非常中性的长相，短发看着像男孩，可加了长头发就成为漂亮女孩了，去把搜索范围扩大，看看营地中是否有一位母亲，带着这样的女孩。”
    命令传下去，只一小时的时间就有了结果。
    有个女人叫刘文爱，她的女儿名孟笙歌，与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杨牧立刻带人行动，包围了这对母子所在的一片帐篷区域。
    这里是弱者队的营地，为了照顾老年人，妇女儿童建立。
    刘文爱并没有权利住在帐篷里，她昨晚带着女儿在户外篝火边睡了一夜。
    实在太困了，还好有篝火，然后所有人靠在一起勉强躲过了残酷的寒冷冬夜。
    杨牧带人非常轻易就将这对母女带回了自己营地中，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之后就是审讯，搜身后发现她们身上并没有原石。
    这是无法准确断定的，如果对方身体里有魂系，那会把原石吞噬，然后也能让外界感觉不到。
    毕竟没有抓住证据，杨牧也只能审问，把母女两个分开了，在一个不算宽敞没有玻璃的小屋里，与刘文爱距离两米对坐。
    而这边接了摄像头，指挥车中温思佳等人全都能看到审讯过程。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有些肥胖，肚子上满是赘肉，皮肤比较白，五官端正，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杨牧并没有很快说话，就坐在凳子上看刘文爱。
    刘文爱很安静，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让杨牧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其实没什么不正常的，若是非说有......就是这个女人太过从容淡定了，似乎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知道我是谁吗？”
    杨牧终于开口。
    “不知道。”
    “我知道你，叫刘文爱是吗？”
    “是。”
    "我现在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能如实回答吗？"
    “能。”
    “你有几个孩子？”
    “一个。”
    “孟笙歌？”
    “嗯！”
    “你老公呢？”
    “末日爆发变成丧尸了。”
    “和我说说末日爆发后的事，一直和你的孩子在一起了吗？”
    “没，末日爆发前一天晚上，我把她送去姥姥家了。结果末日爆发，我们失联了好久，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没想到后来却能在难民潮中遇到，这让我无法置信，真要感谢上帝啊！”
    女人情绪变化，似乎真挺激动的，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杨牧一直观察着她的微表情。
    看不出有假，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杨牧思索了会，才轻声道：
    “你确定自己只有一个孩子？没双胞胎？”
    “没......当然没，我只生过一个女儿。”
    话问到此处杨牧觉得没意义继续问下去了，于是让人将刘文爱带走，把孟笙歌带进来。
    在温思佳的描述中，叫做孟长生的男孩应该是非常变态凶残的，所以当孟笙歌进来，展现出一抹乖巧的小模样时，让杨牧觉得惊艳。
    这女孩乖巧美丽的如同天使，杨牧真不愿意相信她会是个心灵及其扭曲变态的家伙。
    然而这时耳机里有声音响起。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得我，他一定带了头套，他是假发！他明明是个男孩！”
    陆婉疯狂的叫喊起来，声音惊恐万分。
    杨牧也听到了温思佳的安慰声。
    “你别激动！再次来好好看看，确定是她吗？除了那一头长发，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一定是她！我不会认错！他把我折磨的快要死了，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识他的骨头！他带了假发，一定是！”
    杨牧把耳机音量调小，不想让陆婉的声音打扰自己的思路。
    小人穿着一套粉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绒绒的帽子围脖，手上也带着手套，真是个可人的小家伙。
    杨牧指了指桌子后面的座位，让她坐过去，等她安静坐好后才开口：
    “孟笙歌？这名字很好听，也很有个性。”
    “谢谢。”
    小女孩淡定回答。
    杨牧一下找到了孟笙歌和刘文爱的共同点，都是那么淡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长得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
    “呵呵......小妹妹多大了？”
    “十三岁，我已经初二，并不是很小的小妹妹。”
    “初二？”
    “嗯，六岁我就上了一年级，小学上五年，现在初二，是个初二的小妹妹。”
    “呵呵......”
    “有点无语是吗？或许你应该已经看出来，我是有点早熟的，所以我想我们之间的对话可以变得更轻松一些，你刚才见了我的母亲，然后又来见我，而且是在这样一个如同审讯室一般的小小空间。帅哥哥，我想问下，我和母亲是犯了什么错误吗？需要你如此大动干戈如临大敌的审问我们？”
    我艹......
    杨牧有些瞠目结舌。
    这小姑娘不简单，一下就跟自己开门见山了，真的好想很早熟。
    她会是那神经质的变天吗？
    杨牧决定也去开门见山。
    “你是否带着假发？或者说你真是女孩吗？”
    “嗯，我是女孩，难道这么可爱的女孩还会是个男的？”
    孟笙歌似乎有些不开心，竟崛起了嘴巴。
    杨牧很纠结，他完全同意孟笙歌的看法。
    “好不，我也不相信你是男孩，那么能让我找人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确认下性别。”
    “好的，不过我要求检查下半身？”
    “哦......为什么？”
    “帅哥哥你好单纯，因为我还太小没发育啊，从上半身你无法确定我到底是个那孩子还是女孩子。”
    “......”
    杨牧又一次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