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恢复了往日里的客套,李淮青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我在楼下等会儿她。”
随即俞还要出门,李淮青又叫住他,“俞还。”
一楼没有人,偌大的一间房,空荡的几乎有回响。
李淮青想了想还是问:“你之前真的有喜欢过我吗?”
俞还愣了愣,随即问:“现在干嘛说这些?”
李淮青不知道发什么疯,或许是这些天的不顺让他异常躁郁,过年本来高高兴兴回来团聚,年后的相亲却把事情搅得一塌糊涂,他特意从公司赶回来就为见一个女人,甚至还要被俞还看笑话。
“……就是这种态度,俞还,你最令人生气的就是这幅态度,每当我问到什么的时候你总会绕过答案反问我。”像一拳打进棉花里,恨得人牙根痒痒。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事事迁就别人,为着别人考虑特别伟大而温柔?我告诉你,不是。谁知道你一天到晚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一开始还可以由着你的性子,可是时间久了谁都会累!”
李淮青索性把以往的诸多不满都发泄出来。尽管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物,没有再穿那件宽大的棉袄,他说话的架势让人联想到早市上的一些市侩。
俞还不由皱皱眉:“我没有强迫你去猜。”
“是啊,你没有,你多贴心,永远都为着别人考虑,可是这正常吗?对外人你要藏着掖着情有可原,可是你对家里人也……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当初你干嘛同意和我一起,耍我好玩吗?”
“李淮青,你喝酒了?”
“是喝了。”李淮青一把坐在椅子上,摇摇头又说,“只喝了一点,没醉。”
“那你想听我怎样回答?”俞还问。
“当然是真心话。你以前是怎么想的,刚分开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把之前疑惑的地方弄清楚。”
俞还看向走廊深处,绕过这个门廊往外走是一片假山。透过走廊的那扇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雪已经停下来,只在假山上覆着薄薄的一层,银白色,像盖在动物身上毛茸茸的毯子。
“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李淮青,你现在不好受了,就想听我说当初有多喜欢你有多不甘心多痛苦……”俞还终于看向男人,明显地皱起眉问,“你是有病吗?”
李淮青:“……”
李淮青:“几个月没见你说话越来越刺人了。”
俞还没什么表情。
李淮青看着他:“真的不肯说说?”
“那天在餐厅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和你说的越多只会让我越厌恶。”
李淮青失笑:“你现在说话很直白。”
俞还反讽道:“需要我道歉么?”
“不,那倒是不用。”李淮青呼出一口气,“要是之前也这样不就好了吗?也会生气也会有脾气,有什么事都能通过沟通解决。”
俞还的目光顿住,想到什么把嘴巴抿住了。
他和李淮青之间的矛盾不是单靠语言就能解决的,李淮青再次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简直自私自傲至极。
“我不等了,我妈一会儿看见我又要生气,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李淮青说着站起身,“那就先走了,做不成朋友,只做邻居还是可以的吧?”
“不可以。”俞还相当任性地说,他不希望和眼前的人再有什么瓜葛,“你和我之间不需要打招呼也没必要笑脸相迎。”
李淮青维持的笑脸持续下落。
“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拒绝过我一次还要拒绝第二次,咱们两家隔得这么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没办法一退再退的,不知错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像现在李淮青依旧把自己摆在正当合理的位置,带着他身为成年人的优越感夸夸其谈着“大道理”。
俞还明白自己傻乎乎的坚持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个笑话,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会有结果,坚持反而不会被理解。
他曾经深谙其道。
但如今他需要有这样的勇气,有拒绝的勇气,有说“不”的勇气,有不再套着虚假壳子也能漂亮生存的勇气。
这是他在冯究望那里学会的。
少年人的身上充满不确定性,爱憎从来都分明。
俞还固然做不到那样彻底的犯傻,但是偶尔他也想抛却规则章程做一个鲜活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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