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她在外出差一个半月,偶有与老公儿子通话,还关心了何子西在家和他们相处的情况怎么样。本是打算开开心心的回家,买了许多当地的特产和各自的礼物,在没有通知他们的情况下回去想要给他们个惊喜。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他们给了自己这么巨大的惊吓。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显然被衣不遮体的三人气得不起,何子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怯生生地跑回房间飞快关上门。身体靠着门板,失力地滑坐到地上,抱着皱巴巴的衣服不敢哭出声音。
客厅中气氛诡异,张志诚脸如死灰的难看。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穿上,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抓奸现场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情况来得尴尬,他们上得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何子西还未成年。
时间在缓慢地过去,三个人没有任何言语,尴尬地气氛毫无任何地回转余地。
良久,女人眨了眨含有泪光的双眸,“张志诚我们离婚吧。”说罢,她便拉着行李箱拖杆,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走远。
张志诚颓废地扯着头发,嗓子发干,他双眸赤红如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似乎是歇斯底里那般喃喃,无助得像个孩子。
然张帆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手抱着头说:“你以后可以瞒一辈子吗,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就放任自己去找何子西欢好?”云淡风轻地仿佛事不关己的外人,评头论足地说着他的愚蠢。
“我……我……”张志诚不知道那什么反驳他的字字诛心,他的感情来得突然,没有考虑这么多。这不像是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行为,但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张志诚沉默下来,张帆也不多言语,穿上外套扭头就走。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所有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这些天只有何子西一个人在家,那日她坐在门边哭却也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因为她的到来破坏了美满幸福的家庭,她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脑子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挽回叔叔阿姨两个人破裂的感情。或许,她做什么都会令阿姨反感,毕竟她是哪个破坏了家庭的那个小三。
何子西收拾了她的衣服,翻出家里的一些钱。拖着行李箱走之前,她写好了一张借条用玻璃杯压在桌上,转身离去。
22
办妥离婚手续,签下了张帆抚养权的张志诚捏着手中的两张薄薄的合同书。脱掉鞋,回到家中。
他随手将合同丢在茶几上,脱下西服外套。扯着领带,走到客厅的饭桌前伸手去拿水壶和玻璃杯的动作一顿。
他挪开纸张上的彩色玻璃杯,拿起了纸条。素白的纸张上书写着清秀好看的手写字,一排排地浏览过内容。纸片瞬间被他捏得起了层层褶皱,眉头更是紧皱。
张志诚飞快地跑过客厅,拿起沙发上的西服穿上鞋就风风火火地出门。
已经失去了妻子的他,不能在失去他现在爱的何子西了。
23
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张帆不可能继续待在家中若无其事地找何子西亲热。他便出门找了三五个朋友整日泡在酒吧,网吧,睡觉就去宾馆开小时房。
这天熬完夜刚洗完澡入睡不过一个小时的张帆被枕边的电话吵醒,他不耐烦地接通电话,手机那头的人焦急地说了几句话。困倦的张帆好似被泼冷水般瞬间清洗过来,应了几声挂断通话,麻利地穿衣服出门。
两人在离家一站路的小公园碰面,两人离家不远,都是一路跑来的。
“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突然走了?”张志诚喘着气问,满脸担忧。
“受打击了吧,认为是自己破坏了我们这个家庭才走的,真是个傻丫头。”张帆心疼的说。
“现在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吗?你不是和她念一个学校吗,知不知道她在学校平时和那些同学玩得不错啊,或许能从她们哪儿问出过什么。”张志诚着急啊,但毕竟年长阅历多,很快地分析出最高的可能性。
“嗯……不是很清楚啊,年级差的太多,不在同层。”张帆认真地思考着回答他。
一道声音插进来,不确定的问,“啊你是……是何子西的哥哥吧?怎么了这是?”一个男同学拉着狗链,小狗乖巧地坐在地上望着三人。
“哦我是何子西的同学,刚才路过看到你很眼熟然后又听到你们说了何子西的名字。是发生了什么吗,有什么我能够帮忙?”
“啊是……事情是这样的,我爸和子西吵架了,现在初中生嘛叛逆期,她就趁我们不在离家出走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找她。”
“那这样的话,我帮你们问问和子西玩得很好的女生吧。”男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着拨通了个手机号。
很快地,那边的人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你打电话过来?”
“张娇娇,问你个事儿啊,何子西现在在你这儿吗,她家人正在到处找她呢。”
“呃……子西嘛,她不在我这儿,何子西离家出走了吗?”
“是啊,她家人很着急,你要是收到她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啊!”
那头回复了男生几句,他挂断电话很遗憾地说,“不好意思,我没帮上什么忙。我给你们电话吧,有消息就联系你们,一会儿上班级群发动同学帮你们找。”
男生非常热情地说,张志诚两人说着感谢的话语后与他告别。
“怎么看,会不会是在张娇娇家呢?”张志诚站在男孩子的身旁,对话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他觉得张娇娇的回应略微迟疑,语气也不像是才知情。
“她虽然拿了些钱但是现在去其他城市的可能性不大,子西路痴。照我看应该是去同学家避避风头,过段时间才会琢磨着离开这个城市。”张帆分析着说。
“干想没用,我们现在分头去她平时说着想要去的地方找找看。”
“好。”两人分头行动,朝着不同的方向走远。
24
张娇娇挂了电话,转过头问身边的人。
“子西你真的不回去吗,他们都在找你很担心你呢。”
何子西摇摇头,“不,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行吧,那你就先在我家带着散散心,过几天再回去也成。”张娇娇握住她的手,“我爸妈出去过二人世界了,我现在能留得住你一时留不住你一辈子啊。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亲人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你相信我。”她苦口婆心地念叨了几句后也不再说话,低头玩手游去了。
何子西心头默默叹气,她不能告诉好朋友真正的原因。躲过一时就够了,她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她没有脸面对他们,无法和他们正常相处。不是讨厌他们,但她不喜欢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
互不相见,对谁都好。
25
何子西怎么都没想到张娇娇居然背着自己告诉了张帆他们,她的位置。几天后,两人来接她。张娇娇到死都玩不了何子西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她分明是为了何子西好啊,亲人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
送走他们三人,网瘾少女张娇娇关上门跑到床上躺着玩音游去了。
即便何子西百般不情愿,可最终她还是被张氏父子两人带回家。
回到许久未见的家,何子西怎么坐着都不自主。她的记忆里,好像客厅的所有地方都有她与他们的缠绵,这让她难看。
“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和你们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们是亲人啊,亲人之间做那样的事情能被允许吗?”
“我……我知道不被允许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张志诚心痛地伸手抹去何子西眼尾的泪花,“你感受不到吗,我的喜欢。”
“……我……我没有喜欢过人,我不知道你们的喜欢,但是你们真的对我很好,可阿姨也对我很好。我却做了伤害她,伤害你们之间关系的事。”
“我成了那个被万人唾弃的小三,我……我、我……”何子西委屈地说不下去了,回到家里她虽然感觉很尴尬可是心底也涌出了温馨。他们对自己的好真的是没话说,没有委屈到她一点。不清楚这之中有没有因为这怪异的情感在里面作祟,可她也很喜欢他们,喜欢他们对自己好。
“即使没有你,我应该也会和她离婚,我对她已经被岁月冲刷的没有了当初的感情。”
“子西你不要有负担,发生了这样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所有的责任都在我,是我不应该踏出这样一步。可是……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张志诚轻抚她的脸庞,柔声的问。
何子西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一时间哭成了泪人。张志诚看得心疼,低头吻去她的泪,心疼地说,“别哭了子西,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罪人。”
何子西抽泣着往后缩了缩,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眼睛红红的,“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有错。现在……现在就一起承担这份责任吧。”
张帆乐呵呵地笑,“你们煽情够了吧,我还在呢,老头子你别忘了我也喜欢子西啊。”张帆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以后别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们好吗?一家人就应该好好的在一起才对啊,答应我子西。”
“我……”
张帆指腹贴着她的唇,“不用着急着回答。”
何子西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这么久没见到我们有没有一点想念呀?”张帆哭丧着脸,夸张地捂着胸口心痛地问。
“还……还好吧。”
“我们可是很想你呢,说起来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张帆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语,“各个方面哦。”
何子西的脸瞬间红爆,抓住在身上作乱的手,“不、不要。”
“你的反应依旧很可爱啊,想要我停手的话就娇气的喊我一声哥哥吧。”
“哥……哥哥。”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
“哥哥!”
张帆勾唇趁着她说话探入她的嘴,舌头激烈的纠缠。张志诚看得也心里痒痒的,不由自主地伸手撩开她的衣衫,一寸寸地爱抚她敏感的身体……
何子西很怀疑她回来就是个错误,可是身体舒服到她放任自己沉沦其中。
即使明白似乎错误的,但依旧无法挽回的话,不如将错就错吧。
全文完
支离破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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