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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灵儿的速度很快，分分钟快刀斩乱麻，不到三天的时间，洛王府已经人去楼空。
    男性通通斩首，女性则流放边疆。
    你或许会问，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做。
    她当然可以，因为墨王朝有一半以上的兵力都是她从凤朝带来的。
    当墨夜昏迷之后，她自然有权利做所有的决定。
    何况‘谋反’‘巫蛊’，本就该死。
    前往边境的路上，风餐露宿，她们几乎没有吃上一口饭，路程刚刚行驶到一半，就已经死去大半的人。
    官兵们不会因为死人而停下，他们甚至连一缕风沙都不愿意替亡者掩埋，尸体就这样随意的抛在路边。
    无论是从小欺负她的姐姐，还是嘲讽她是个庶出的妹妹，在这一刻，都变得像是家人。
    当她们一个个倒下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的感到难受。
    唯一坚持的信仰就是来源于她的母亲，但她……
    那天晚上，天空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她抱着她的母亲蜷缩在树下瑟瑟发抖。
    母亲问她：“如果你知道墨夜是这样的人，你还会爱他吗？”
    良久，她死死的咬着唇道：“阿娘，我控制不了自己爱上他，但我可以恨他，拼尽全力恨他，超过爱的恨。”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缓缓闭上眼道：“如果你还能回去，一定要记住隐忍，只有权利在自己手上，你才有机会选择爱和恨。”
    那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原主的母亲去世了。
    死的时候依然放心不下原主，她趁着雨夜将她安葬，而后跪在雨中很久很久，都没有起来。
    前往边境的人越来越少，到达阳城的时候已经仅剩不到十个女丁。
    而这里面至少有五个快死了，官兵深怕王后怪罪办事不力，便在阳城买下几个少女，混入其中前往边境。
    原主则因为连续几日的高烧，被认为是将死之人，留在了阳城。
    可惜，她命不该绝。
    阳城相当于一个流通的城镇，大量的买卖每天都在这里交易。
    可以卖东西，也可以卖人。
    原主留下来之后直接进入的宜春院，卖身自己，成为了一名歌姬。
    由于生的好看，再加上嗓音动人。不少名门望族的达官贵人都相继停留，并且不惜花费大量金银买她一首曲子。
    半年后，原主已经是轰动阳城乃至于周边城镇当红的歌姬。
    她替自己赎了身，离开了阳城。
    走走停停，最终加入了一个前往月光城的歌舞班，改名为悔娘。
    没人知道她的真名，但但凡听过她唱歌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嗓音里的悲凉。
    正是因为这种悲凉，让更多人想要靠近她，想要拥有她。
    可没有一人成功，一路上走走停停，她花了三年时间，跟随歌舞班再次回到了月光城。
    一路上，她也不着急。
    有时候城镇人多，班主建议多演几场，她也愿意。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早已心死，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想逃。
    但每每深夜的梦魇，洛家上上下下一百一十八口性命。
    灭门之仇，不得不报。
    即便她想退，她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