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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事实

    “老六，今儿你不给我说清楚，就甭想走了。这儿反正没有人烟，我就把当初你对我媳妇做的再做一遍，也不怕有人发现。”闵亦辰瞪着眼睛威胁道，“你也知道，这隔着深山没有多远，到时候我把你俩扔捉熊的陷阱里，你们俩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老六眼神闪烁，指着另一个人道：“他对你媳妇见色起了坏心，所以我才帮他的。”

    癞头有些结巴：“六……六哥，咋，咋成了我了？不是你，你叫我的吗？说给我钱的。”

    老六狠狠等着癞头：“你记错了。你不是跟我说，你家太穷，你爹娘给你娶不上媳妇，你也想睡媳妇，叫我帮帮你？你说闵小五的买的媳妇不是咱们本地人，没有娘家，闵小五爹娘又不稀罕她，这才求着我帮你骗了她出来？”

    癞头急了，越发结巴：“不，不，不是我……”

    许清欢跟闵亦辰都不是傻的，从说话的顺溜劲儿就知道这事儿的主使不能是癞头，怕是老六见事发了，推给癞头的，反正他结巴，说什么也说不清楚。

    “老六，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人呢？癞头虽说平日里总跟着你，可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是个没主意的，向来都是你让他做啥他做啥，怎么这会儿怂了？”闵亦辰责问，“你别当人人都跟癞头似的好忽悠，你今儿不说出个四五六来，我闵亦辰要是轻轻就放过你了，我枉为男人。”

    许清欢十分崇拜的看着闵亦辰，就差两眼冒小星星了。啧啧，闵小五的气场还是不错嘀！

    “闵小五，你怎么这么倔啊？有些事儿说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再说了，当时我们是拿了银子的，自然是要为雇主保守秘密了。谁叫你跟你媳妇四六不懂的叫人看不上？再说了，闵小五，你媳妇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你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啊！”老六见糊弄不过去，索性无赖起来。

    闵亦辰又不是傻的，老六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娘搞的，除了她，哪个还会看自己跟媳妇不顺眼。只是没有想到，娘恨自己恨到这个地步。清欢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媳妇，就算不看这一点儿，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可娘是要把人逼死啊。老六癞头当时是要毁了媳妇的清白，到时候不用闵家说什么，她自己就得寻死，就算不寻死，以后也是掉在娘手里出不来了。你想，一个身子不清白的，在闵家还不是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你有良心没有？你不知道名节对女子有多重要吗？”见闵小五愣神，许清欢指着老六的鼻子骂，“人给你钱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就干了？先别说给了你多钱，这事儿败露了，闹到衙门，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我不知道，在你们二位眼里，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想要银子也得有命花才行。”

    他们说的轻巧，自己又没有什么大损伤？可谁又知道，原主因为这件事儿已经殒命了。他们已经逼死了人，若是不受到点儿惩罚，以后说不得还得有人走上这条路，到时候那人可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这一番际遇了。

    老六眼神闪烁：“这不是那人说你没有娘家，就算出什么事儿，也不会有人管吗？官字两个口，你当见官是那么容易的？庄户人家赚钱不容易，谁会把钱填给他们？有这闲钱，再买个媳妇也绰绰有余了。”

    “没娘家就该死？没娘家你们就欺负的心安理得？这什么狗屁理论啊！你们这样的就不怕死了之后下油锅？做这样丧良心的事儿，阎王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许清欢骂道，“你们这么欺负女人，你娘知道吗？”

    许清欢巴拉巴拉的指责，老六摸摸后脑勺：“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你娘不是女的？还是你没有别的女性亲戚？等哪一天她们被欺负了，你还能说出什么她们没娘家出事儿也不打紧的话吗？”

    这小娘皮的嘴巴太利索了，可她说的也没有错，只是毕竟自己拿了银子了，要是现在说出来，以后别人有什么事儿肯定不会找自己了。

    “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许清欢又道，“你给人家捂着藏着的，到时候可没有人领你情。再说了，只有我有权利决定追究不追究，别人可没有。现在我活蹦乱跳的怎么？我照样可以追究你们！到时候去了衙门，有我这个受害人跟苦主，你们就算不用坐牢，那也得脱层皮才能出来！”

    癞头都有点儿哆嗦了：“我，我不要，不要坐牢，我还得，还得，养，养我娘呢！”

    老六面上也有犹豫，看着小娘皮的架势，保不准还真能闹到衙门去，那地方像他这样的人可不愿去，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做，万一倒霉，这些事儿也没捅出来，那自己还不得把牢底坐穿啊？

    “哦，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在找我麻烦了！”老六想了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只是拿钱办事儿的。

    “说吧。”

    “是闵小五的娘。”老六道，“闵小五私自把你买回来，她看不上，所以就来找我，她说叫我毁了你的清白，到时候你死了就死了，不死的话，她以后就当有个丫头使唤了。毕竟，到时候你要是没了清白，是不能跟闵小五了，你又是他花钱买回来的，闵家留下你当使唤丫头，别人还得竖起大拇指夸赞闵家仁义。”

    “我勒个擦。”许清欢忍不住爆了粗口，她原本以为赵氏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待人苛刻的老太太，没有想到这货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因为不满意儿子的做法，因为不喜欢被买回来的原主，就要这么害她，这样的妖孽，老天爷咋就不收了她？还留着她为祸人间！

    闵亦辰猜测这事儿是自己娘指使的，可现在从老六嘴里得到确认，还是让他备受打击。他娘因为不喜欢，就能狠心害人性命，还有什么事儿是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