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清冽淡然的女声传来,楚灿回头,略有意外的招呼道:“五公主。”
五公主夏雨滢淡淡一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明日可否去将军府一叙?”
楚灿挑眉,瞟了眼正四处在大臣中钻研笼络的六皇子,道:“你的话应该对你哥哥说。”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可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帮你。
五公主也随着楚灿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胞兄,平静的道:“互利互惠,如果你没有兴趣,我也不会勉强,只求一谈。”
“鸿运楼,未时。”楚灿到是高看这个有些城府的五公主一眼,起码比她那个蠢笨的胞兄强。
“好。”五公主见好就收,当即转身离去。
“楚小姐,雪妍可以坐下吗?”又一道恭敬自持的女声响起,楚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虽然身份尊贵特殊如她,免不了被各家派出的公子小姐试探交好,却也实在是不耐烦应付他们,尤其是这个爱装清高的柳雪妍。
“站着吧。”楚灿不客气的道,你爱装什么是你的自由,到我面前演戏就是找抽。
柳雪妍一愣,马上又恢复了淡然自持的神态,道:“看来楚小姐还是在生雪妍的气,雪妍在此向楚小姐赔礼了。”说完落落大方的行了个躬身礼,不染脂粉的脸上挂着轻灵的书卷气,让人平添几分好感。
当然不包括楚灿,她对百里世那副云淡风轻早就抓狂不已,再看这明显是在模仿的柳雪妍,除了厌恶不做他想。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楚灿顾及着众人或明或暗看过来的目光,压着脾气道。
“明日府中设了赏花宴,雪妍想邀请楚小姐赏脸一聚。”柳雪妍将一张烫花请帖放下,解释道:“同去的还有十几位京城中颇负盛名的小姐,或文或武俱是不俗,楚小姐还请一定赏光。”这可是她费了很大功夫才邀请来的陪客们,以往这些同她交好的小姐,现在都疏远了。
“明日啊,我有事。”楚灿不感兴趣的回绝了,和一帮小姑娘有什么好说的,裙子首饰还是哪个男子好看?
柳雪妍眼角跳了跳,没想到楚灿如此不通人情,她说了半天还是请不动,回去祖父又该训斥她了。
自从上次挑衅楚灿之后,柳家就被皇后免除了女眷进宫请安的权利,祖父更是受了皇帝几次冷脸,连京城里原本和柳家走的近的权贵也开始疏远他们,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在府里的地位也受到了妹妹们的威胁,所以她才急迫的想要和楚灿修好。
柳雪妍有些急了,这次她在祖父面前保证了要请楚灿进府修补关系的,“雪妍是真心想要向楚小姐赔礼请罪,还请您一定给我这个机会。”她保持不住淡然的形象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这里在座的哪位小姐不想与我交好,我干嘛要给你这个得罪过我的人面子?”楚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维持不住清高面孔的柳雪妍,暗道此女功夫实在不到家,比百里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完抬手止住还想开口的柳雪妍,认真的道:“给你个忠告,离我远点。”说完再不看她一眼,眉宇间的厌烦之意表露无遗。
柳雪妍压住心底的愤怒沮丧,面上一副受了委屈强装笑颜的样子转身走了,可惜美人受难的模样便是再让人同情也无人敢跳出来对着楚灿责难。
又应付了几个过来搭讪讨好的小姐后,楚灿果断的起身走人,出了大殿便一路疾行,压根不理身后传来的呼唤。
宫门口的侍卫才准备行礼便见楚灿带着四个丫头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人追杀呢,愣神间,九皇子和百里公子一前一后的追了出去。
众侍卫恍然,原来楚小姐是在躲桃花啊,大家马上以眼神传递着八卦,无声而热烈的讨论着。
楚灿刚上了车辇,九皇子便追了过来,不顾轻烟等人的阻拦,拉着车外的扶手死活不放。
百里世也不知该怎么劝解了,他对九皇子有种兔死狐悲的怜悯和自怜,所以这些时日两人反而时常一起饮酒谈天,关系到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他跟过来是怕九皇子闹的难看,楚灿会翻脸。
唰,楚灿从车里掀开帘子,露出带着薄怒的绝色俏脸。
“轻灵,去给蓝嫔下毒。”楚灿的声音淡的不含一丝情感。
“是,小姐。”轻灵立即向皇宫行去。
“你……你不会这样做的。”九皇子先是一惊,马上又否认,他不相信楚灿会如此决绝。
楚灿看着自欺欺人的九皇子,冷笑道:“你敢赌吗?”
九皇子睁大眼睛,努力的想从楚灿的脸中寻出一丝的破绽,半晌后,他失望的低下头,喃喃道:“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
“是。”楚灿没有半点犹豫,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可以怀念,可以回忆,却不能再续。
九皇子慢慢的放开抓着马车的手,带着无尽的心碎悲伤转身离去。
百里世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忍,看着楚灿欲言又止。
“把解药给他,告诉他,再敢纠缠这就是下场。”楚灿冷漠的吩咐道。
“是,小姐。”轻炀一缩脖子,赶忙去找轻灵了。
楚灿坐回马车,轻吐了口气,将来我会将你纳进后宫,但那夜你的离开会是你终身不能偿还的债,我会宠你,却不会再爱你。
时光流逝,春暖花开,大地复苏,短短几月京城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荣锦绣。
城中的明月湖一向是年轻人春游的首选之地,湖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画舫络绎不绝,船头上是嬉戏游玩的小姐公子们。
一艘庞大的画舫格外引人注目,银色的船身厚重沉稳,黑色的雄鹰图腾威风凛凛,更添几分肃杀之气,夏国人都知道这是振国将军府的徽章标志,一时间都远远的绕开那画舫,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船舱中,华贵奢美的大床上,楚灿从百里世胸膛上抬头,带着一嘴的血腥便恶意的吻上了他的唇,鲜血在两人口齿间翻转,浓重的铁锈味使得百里世忍不住蹙起眉头。
“不喜欢吗?这可是你的血。”楚灿笑着起身,品了品嘴里的味道,评价道:“有股清香的余味,看来你的饮食很清淡。”
百里世半靠着软垫,身上布满新旧不一的咬痕,胸口的那个还在渗血,俊逸如仙脸却平静无波,眼中依旧是含着暖暖的情意,低声道:“你不要了吗?”
楚灿一把擒住他的玉茎,见他没有一点反抗闪躲的意思,无趣的道:“百里世,你何必这样委屈迁就,我是不会被感化的。”也不会爱上你。
百里世闻言轻笑,道:“我知道,我心甘情愿。”我不求感化你,只求你能多看我一眼。
楚灿见状抛去最后一点怜惜,又开始新一轮施虐,等到楚灿心满意足的起身穿衣时,百里世已经被折腾的爬不起来了。
没有看床上的人,楚灿直接走上甲板。
微风和煦温暖,让她惬意的仰起脸,想让这风带走自己心中的阴暗。
不知为什么,最近她的暴戾越来越难以压制,刚才更是数次想要捏碎百里世的四肢,咬开他的喉管吸吮鲜血,让他真正的知道什么才是痛苦。
她到底是怎么了,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她便气血沸腾,缓缓的调息平复后,楚灿决定听从古竹的劝告,亲自去一趟神医谷,这个隐患应当尽早消除,不然哪日她控制不住自己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前些日子楚灿便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古竹查探后断言与她的功法不该达到这个境界有关,她已经把血魔功的秘籍给他去研究了,古竹那里一时还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可她已经等不及了。
“喝杯茶吧。”百里世温润的声音传来,楚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克制的往旁边移了一步,道:“百里世,我要出京一趟。”
“去多久?以什么名义?”百里世以为楚灿要去幽州的兵工厂看看,所以也没有惊讶。
“顺利的话一个月,”楚灿大致算了下行程,“我不想让人知道行踪,你随便想个名义让人以为我还在京城。”
百里世想了想,道:“将军夫人的祭日快到了,你要去万佛寺斋戒抄经一月,可好?”
“嗯,就这个理由吧。”楚灿点头,这个家伙果然是好助手。
“幽州那边比京城寒凉,你让丫头带些厚实的衣物。”百里世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楚灿将视线移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对百里世的话当没听见,既不想纠正也懒得解释,深吸口气,想起昨晚病逝的十皇子,这位在疫病中勉强被救回来的皇子终于还是走了,辰王也病入膏肓,也就是这几日的光景了,回想几月前还一起饮酒谈天,而今马上要阴阳两隔,她心中微叹,你们的错在于姓夏,我的无奈在于姓楚,这本是不能共存的两个姓氏,楚家守护你们几百年,你们也该够本了。
“你去幽州不如走小路吧,两位公主和亲的队伍才走了几日,怕是路上会遇到。”百里世没有等到楚灿的回答,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她不是去幽州视察兵工厂吗?
“百里世,你累不累?”楚灿好笑的看着他,想知道她去哪里直接问就是了,用的着这样旁敲侧击的吗?
“是我多话了。”百里世从容的认错,在楚灿面前伏低做小他心甘情愿。
“我要去神医谷一趟,”楚灿没有再敲打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性,她不能要求别人都按她的喜好去生长吧。
“你哪里不舒服?”百里世蹙眉,脸上的淡然消失,关切的望着楚灿。
“体内的血气有些浮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楚灿叹息,她的血魔功终究不是正途,而歪门邪道的魔功本不该有如今的星相成就,虽然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天人尊者,后续的隐患却也不少,一旦她失去神智,后果不堪设想。
“我陪你一起去吧。”百里世切身体会了楚灿最近的暴力,原本还以为她是在发泄对九皇子的怨气,原来竟是功法出了问题。
“不用了,我是秘密出京,你和我同时不在京城岂不是让人怀疑。”楚灿回绝了他的好意,这次她会发信给颜灼天,以他的性子定会去神医谷和她相会的,到不是想他,而是没有颜灼天怕是不容易请出景谷主给自己医治。
“……好吧,”百里世没有强求,“让人世间沿途准备吧,这样也可以更隐秘行踪。”也能让你有合心意的食宿,总不能在路上委屈了你。
“嗯,你安排吧。”楚灿不在意的点头,她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百里世处理,而百里世也不负所托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血魔功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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