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女人香 作者:断欲

    这一年的国庆节前夕，杨进宝大获全胜。

    高速公路终于在他麾下团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光荣交工了。

    一条横跨娘娘山的通天大道终于完成，杨家村村东的位置还修建一个上站下站口。

    以后，他的牲口跟村里的农产品，完全可以横跨大江两岸，遍布全国各地，娘娘山的经济建设将会更上一层楼。

    同时，随着大路的畅通，村子经过了再次迅猛的发展，不但有了各种工厂，还开了好多酒店跟娱乐场所。

    交工的那天，周书记跟省里的几个领导特意来为他剪裁。

    这边刚刚收工，所有的员工还没有喘口气，杨进宝大手一挥，立刻挥军南下，将所有的兵力调集去了H市，开始修建护城河边的工业园区。

    另外，从前囤积的那些地，地价再次飙升，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他已经超过了七八十个亿。

    他要一步一步开发，最终成为方圆千里首屈一指的农民企业家。

    因为太忙，高飞跟洪亮在山西窑厂杀人的事儿，他竟然不知道。

    最后发现洪亮跟高飞杀人秘密的，竟然是杨天赐。此刻，杨天赐的命运发生了逆转。

    这一年的年底，进去冬天以后，H护城河的工业园区全部排污完毕，迎来了风风火火的大建设，杨进宝忙得自己儿子都顾不上了。

    杨天赐这半年有了心事，他恋爱了，爱上了大西北旮旯村的小凤丫头。

    春天到年底，前前后后他去过两次旮旯村。

    第一次是这一年的是暑假，他竟然自己买一张火车票跑去旮旯村找小凤。

    男孩提着行李为小凤买了好多礼物，一口气冲进猫儿镇，然后搭乘一辆出租车，直接就开到了小凤的家。

    这时候的旮旯村人出山已经畅通无阻了，因为村里到镇里，杨进宝修的那条路非常宽阔。

    路过天梯崖也是一路斜坡，汽车没怎么用力就开到了小凤家的门口。

    杨天赐下去汽车，冲着小凤的家门喊：“小凤——！我来了——！天赐来看你了——。”

    小凤在屋里听到男孩子喊，推开窗户笑了。

    她身穿画格子背心，甩两根小辫子，眉清目秀，好像一幅画。

    那副画永远印刻在了天赐的心上，让他留恋了一辈子。

    “天赐！你咋来了？”小凤隔着窗户问。

    “我来看你啊，太想你了，咱俩一起玩呗……。”杨天赐提着行李笑眯眯说。

    “好啊……。”女孩立刻从屋子里出来，抓了男孩的手。

    小凤也放假了，有了大量的空闲，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咯咯的笑声充满了农家大院。

    小凤娘赶紧劝：“你俩慢点，小心摔着……。”

    小凤只对娘说一声：“娘，俺去跟天赐哥耍，带他玩玩，上午不回来吃饭了，哈？”说完，他拉着小男孩就没了踪影。

    小凤娘一笑：“别走远，中午记得回来……。”

    这一天，小凤带着天赐走了很多地方，去了村子外头的大山，去了鬼见愁，去了饮马河，去了自己的小学校，也去了猫儿镇。

    他俩玩得都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时间，黄昏的时候才想起回家。

    上去回家的出租车，天赐问：“小凤，你爹嘞？咋没看见他？”

    “俺爹去山西打工了，挖煤窑，挣钱养家。”小凤回答。

    “那你学费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有钱。”

    “够了天赐哥，自从你上次带着俺们卖药材以后，哪儿的老板提高了收购的价格，俺一个暑假挣了三千，冬天再挖一个寒假，就够下一个学期的学费了。”

    杨天赐说：“你真可怜，要不然你去娘娘山上学吧，咱俩一块，俺爹有钱。”

    女孩说：“才不嘞，俺娘说了，做人要有志气，不能随便求别人。”

    “可我不是别人。”

    “那你是谁呀？”

    “我是你男朋友，咱俩长大要成亲嘞，是一家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杨天赐解释道。

    “噗嗤……才不呢，俺要自己养活自己，不靠你……。”女孩忽闪着聪慧的大眼说，她非常有志气。

    “这有啥，咱俩是两口子，我就该挣钱养你，男人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

    “呵呵……。”前面的司机笑了，笑得肚子痛。想不到两个娃竟然在谈恋爱，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他好想问一句：弟弟，你小鸡子有没有花生米大啊？就学人家泡妞了？

    可最终没敢问出来。

    汽车再次开到小凤家门口，两个孩子下了车，天已经黑透，没有进门，天赐救拉了小凤的手说：“小凤，先别进去……。”

    小凤问：“干啥子嘛？”

    天赐说：“让俺亲亲你，中不？”

    小凤一听，赶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不行！你亲俺，俺会生娃的……。”

    杨天赐说：“保证不会，我只亲你，不在你的嘴巴里吐口水，你就不会怀娃了……。”

    “为啥要亲嘞？”女孩问。

    “你没见电视上，人家谈恋爱都亲嘴的，不亲还不好嘞……。”杨天赐说。

    “嗯……。”小凤想了想了，说：“那你亲吧，但不能吐口水在我嘴巴里。”

    “保证不吐，谁吐口水，就是小狗子……。”杨天赐保证到。

    于是女孩闭上了眼，杨天赐的小嘴巴在小凤娇俏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过多久才亲完，吧唧一声松开，跟拔瓶子塞似得。

    小凤的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她问：“天赐哥，你保证俺不会怀孕？”

    杨天赐说：“不会，你上初二就知道了，女人有孩子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小凤要求解释。

    杨天赐搔搔脑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成亲以后要不穿衣服睡觉，两口子抱在一块，动呀动呀动……才会怀上娃。”

    “啊？咋着动？”小凤又问。

    “不知道……。”杨天赐摇摇头。

    “咯咯咯……。”小凤笑了：“那就等咱俩长大再说吧。”

    接下来，两个人一起拉手回了家，走进门天已经晚了，小凤娘都等不及了。

    “哎呀，你俩小祖宗，咋才回来？瞧，这都多咱了，饿不饿啊？”女人赶紧上去关心。

    “娘，俺不饿，天赐哥请俺吃了好东西，有汉堡，有烧饼夹馍，还有烤串……。”小凤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

    “这都吃的啥啊？垃圾食品，赶紧吃饭，快点！”小凤娘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进去了屋子。

    饭菜已经摆好了，他俩又大吃一通。

    小凤娘在旁边纳鞋底子，一边纳一边问：“天赐，这次来，你爹知道不？”

    她担心杨进宝不知道，来回找儿子，毕竟这娃的身份不一样，人家爹老子是亿万富豪，万一遇到坏人咋办？

    “婶儿，你放心吧，我来到这儿给俺娘打了电话，娘知道我在这儿。”

    “喔……那你放假，不用干活儿？”

    “不用，我没有参加学校的夏令营活动。”

    “啥叫夏令营？”女人问。

    “……。”杨天赐没法跟她解释，小凤也不知道。

    学生夏令营是城里孩子的事儿，跟农村娃没关系，他们也没钱参加夏令营。

    “喔，那吃过饭睡吧，小凤，晚上你跟娘一个屋，天赐住你屋里去。”

    “恩……。”小凤点点头答应了。

    杨天赐来到旮旯村的第一天，真的住进了小凤的屋子里。而小凤却跟娘住一块，反正爹不在家，屋里就娘一个人。

    晚上，躺在小凤家的炕上，盖着女孩从前的被窝，杨天赐第一次有了那种悸动。

    女孩的屋子里很香，有股天然的香气。他不知道那种香气来自哪里，或许就是小凤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沾染在了被子上。

    长大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少女的香气，山里女孩吃五谷杂粮，身上有股自然的少女芳香。

    他被这芳香痴迷了，变得特别贪恋，咋着都闻不够，身体也不知不觉开始躁动，发热发烫。

    他的脑子里立刻映现出跟小凤长大以后做夫妻的情景。甚至想象出小凤身穿大红嫁衣，头戴大红盖头，跟他手挽手走进结婚礼堂的情景。

    一定是男的英俊，女的俊俏，一步步走上红地毯，在音乐声中交换戒指，爹跟娘，还有小凤的爹娘一起为他俩祝福。

    婚礼过后汽车把他俩送回家，送进洞房，就跟王子把灰姑娘接进王宫一样。

    新婚的第一晚，他悄悄揭开小凤的红盖头，女孩子一定如沐春风，俏丽可爱，是天下最美丽的新娘子。

    接下来就是芙蓉站暖度春宵，春晓一刻值千金，生儿育女了。

    关于生孩子的具体过程，杨天赐至今没弄明白。

    他曾经问过奶奶，可奶奶却笑得前仰后合，说：“俺孙儿长大了，想媳妇了……。”

    所有的大人都不肯跟他说。

    特别是爹老子，当他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爹的眼睛总是瞪得跟老虎一样圆，只是吼出一句：“长大你就知道了！！”

    那自己啥时候长大？啥时候可以跟小凤拜堂成亲？他恨不得立刻把小凤弄回家，天天跟她玩生娃。

    就在杨天赐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那边的小凤也睡不着了。

    女孩以也喜欢跟天赐玩，觉得男孩干净，威武，完全可以保护她。

    她想嫁给他，可不敢跟他生孩子。

    大人们说了，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撕心裂肺，俺才不想生孩子嘞，怕疼啊……。

    女人怀孕生娃的过称，小凤也不知道，同样懵懂。或许长大以后就啥都明白了。

    苍天，俺啥时候能长大？

    于是，小凤就推了推旁边打鼾的母亲，问：“娘，女人长大以后都要嫁人吗？”

    娘说：“那当然了，不嫁人，做女人干啥？”

    “那嫁人以后，都要生娃吗？”

    “废话！不生娃，人家男人娶媳妇干啥？”

    “那生孩子，到底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了，痛死个人。”

    “他们成亲，就是为了生孩子？”

    “也不全是，生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那还有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呗？就跟天下的所有动物一样，公的必须配母的，雌的必须配雄的，男的必须配女的……。”

    “那他们不配对，只一块玩，不生孩子不行吗？”小凤又天真地问。

    小凤娘差点笑了，说：“丫头，你小脑袋瓜整天想啥嘞？你还小，长大就啥都懂了。”

    就这样，小凤天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