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女人香 作者:断欲

    拿到钱的当天上午，王二牛跟樱子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找到栓子，让他到蒙古大草原去一次，告诉他到哪儿的种子站去买草种。

    牧草的名字已经写好了，至于价格，栓子瞧着办，能搞就搞，搞不下来就打村长家的电话。

    栓子毫不犹豫答应了，立刻收拾行李准备上车。

    王二牛跟樱子一起把他送到了县城的车站。

    栓子说：“二牛哥，种子的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你说……。”

    “我离开以后，就剩你跟樱子了，你可不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跟她相好，先斩后奏，老子回来，发现你毁掉她的身子，别怪我翻脸无情！咱俩可说好的，要公平竞争，凭能力取胜。”

    王二牛呵呵一笑：“放心，我保证，至少现在樱子还是完璧，我会跟你公平竞争的，给樱子一个正确的选择机会。”

    “好，我信你，早晚我要超过你，彻底获取樱子的芳心，拜拜……。”栓子冲他俩摆摆手，上去了火车，车轮滚滚，直奔北边而去。

    他俩把栓子送走，接下来就是办第二件事了。

    第二件事，就是走进县城的农技站，租两台推土机，将那三百亩地整平。

    等栓子购买草种回来，南山跟西山的两块地必须弄好，正好赶上播种的时节，如果老天怜悯，再下一场透雨，秋天一过，牧草就能获得大丰收，后半年的收入也就稳定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进了距离车站不远处的农技站。

    进去以后，真是琳琅满目，大院里停放了好多机器，有推土机，吊车，钩机，播种机，收割机，还有各种三马车，抽水泵等等，五花八门啥都有。

    一排排机器停放在哪儿，整整齐齐，都在等活儿干。

    再往里是新机器销售门市，一手的机械设备都在那儿交易，外面是个人出租场地。

    最近几年，为了挣钱养家，好多人都贷款购买了机器，想承包工程，有活儿干的时候就忙碌挣钱，没活儿的时候，就在这儿等活儿。

    农技站除了机器销售交易，现在几乎成为了各种农机的劳务市场。

    大院里机器不少，可冷冷清清没啥人，偏赶上吃饭的时候。

    王二牛仔细一瞅，发现一个青年，正在那儿维修一条推土机，满手的油污，忙得不亦乐乎。

    这人二十七八岁，身材偏瘦，不过样子还算英俊，浓眉大眼。

    “大哥，你好。”王二牛赶紧跟他打招呼。

    “先生你好，需要帮助吗？你是租机器，还是买机器，我都可以帮忙。”年轻人抬起头笑眯眯问道。

    “大哥，我想租机器，请问租赁一台推土机多少钱？”王二牛问道，顺便递给他一根烟。

    年轻人接过烟，点着抽一口，显得很精神：“那要看活儿大小，大活儿干得时间长，可以便宜点，小活儿就贵点。”

    “那大活儿多少钱？小伙儿多少钱？”

    “超过五天，一天一百，五天以内的小活儿，一天一百二。”

    王二牛点点头，觉得价格还是挺合理，刚要搞搞价，忽然，樱子站在了他面前。

    女孩摆弄着辫子的发梢，身体扭啊扭，晃啊晃，声音娇滴滴说：“大哥啊，俺家的活儿大，三百多亩地嘞，你给便宜点呗……。”

    立刻，眼前的年轻人被樱子迷住了，目瞪口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清秀的女孩，细眉大眼，皮肤白皙，身材妖娆，胸口呼之欲出，小腰麻杆子一样细。

    樱子的身子扭一扭，小伙儿的脑袋就摇三摇，跟得了脑血栓似的，哈喇子几乎甩出去八里地。

    “妹……你想多少钱出租？”小伙子身不由己问。

    “俺想租两台，一台一天八十中不？放心，俺管饭……你至少能干半个月。”樱子还是摇，还是晃，胸前两个圆差点甩农技站墙外面去。

    “中！妹，你说多少就多少，八十就八十，你们的工程在……？”

    “喔，俺是燕儿山燕儿庄的，距离这儿四十里，可惜山路太狭窄了，大型的机器过不去。”樱子略显为难地说到。

    “不怕，不怕，我可以帮你再联系一台，两条小机器去，放心，小机器别看马力不大，可不少干活，三百亩地，半个月应该能推出来。”年轻人赶紧答应。

    “啊？真的？大哥你真是太好了，大好人啊……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樱子一听乐坏了。

    “好，定下了，你啥时候要？”年轻人问。

    “今儿后晌就跟俺走，晚上就开工，好不好？”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先回，下午我一定到，一共去四个人，四个司机，两班倒，保证不影响你们播种秋季的庄稼。”年轻人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女孩。

    王二牛跟樱子一瞅，才知道这小伙儿姓周，叫周黎平。

    想不到堂堂男子汉，竟然取个女人名字，女孩子咯咯咯笑了。

    “那好，哥，俺回家做饭，晚上摆下大餐等着你，就这么定了……。”

    “OK，一言为定！”周黎平爽快地答应了，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很快联系了另一台推土机还有，还有三个司机。

    王二牛跟樱子头前赶着驴车走，周黎平后面开车跟了过来。

    一路上王二牛很不乐意，撅着嘴巴不理女孩。

    樱子咯咯一笑问：“二牛哥，你咋了嘛？为啥生气了？”

    王二牛说：“满腹才学不如胸肉四两啊……我跟人搞价，一块钱都不去，你站在那儿胸口一晃，每天就去二十块，女孩为啥都恁好办事儿嘞？”

    很明显男人是羡慕嫉妒恨，堂堂七尺男儿，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扭扭屁股晃晃胸，忒没面子了。

    “哎呀二牛哥，你还吃醋嘞？没办法啊，现在的男人都吃这一套。”樱子甩一下鞭子，笑得更厉害了。

    “樱子，你出去做生意，经常跟人晃胸？”王二牛问。

    樱子说：“是啊是啊，我从前卖菜，谁都卖不过我，好多男人来找我买菜，本来他们只是问价，我一晃身子，他们毫不犹豫就买了。”

    樱子终于说出了实话，而且的确是这样，男人们看到她娇滴滴的样子，都想花钱，所以她卖菜，总是比别人卖的快，卖的多。

    王二牛撇撇嘴：“哎……老天为啥不给我一对胸啊，这样我也就好办事了。”

    “咯咯咯……二牛哥，你啥时候想做女孩了？”樱子笑得更厉害了。

    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傍晚时分，终于赶回了燕儿庄的土窑。

    两个人下车，王二牛忙着卸牲口，樱子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

    饭刚做好，牲口刚刚卸完毕，两条推土机已经就位了。

    小周跳下车，问：“二牛，你说，咋着干？”

    王二牛分别指了指南山跟西山说：“瞧见没有，这两个山头，全部给我推成梯田，一定要平整，在十五天之内完工，必须加班加点，放心，工钱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小周一听拍了拍胸口，说：“二牛，你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两个礼拜完不成，我一分钱也不要。”

    接下来，小周抬手一招：“兄弟们……卸车了……！！”

    原来，他们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不但带了柴油，三角带，各种维修工具，而且还带来了被褥。

    小周大声一呼，四个人一起动手，两条推土机就忙活开来。

    樱子赶紧招呼他们：“几位大哥，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再干活？不用那么着急。”

    小周却抬手一挥：“妹，你别管了，我们换班吃饭，换班休息，人停车不停，不能耽搁了你的收成啊。”

    果然，四个人是两班倒，两个人开车忙碌，两个人吃饭休息。

    后半夜的时候换班，两天的活儿当做一天干。

    只要机器不停，王二给他们双倍的工资。

    半夜，推土机的大灯很亮很亮，呼啸着过去，一层层梯田就的轮廓就显现出来。

    梯田，当地人又称为八卦田，一般都分布在山坡上。

    山坡比较陡峭，种植农作物不像平原那样可以完全整平，只能一层一层整理。

    再说王二牛种的是牧草，牧草这东西最好管理了，撒上种子，雨水调匀就能茁壮成长，特别好弄。

    而且第一年种上，第二年不用撒草种，水一浇，草籽就能发芽，省时省力。

    那东西的产量还非常大，可以亩产五六千斤，按照每斤五毛钱的价格算，一亩地毛收入的两千百块左右。

    十亩地是两万五，一百亩地二十五万，三百亩地，可以达到七十五万还多。

    普通人无法让牧草达到那样的产量，但是王二牛可以。

    这么算来，就算出去雇佣工人的工资，一切费用，年底的时候，纯利润也可以达到五十万左右。

    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是王二牛为山里人寻找的一条致富捷径。

    第一天夜里，两台机器果然没停，两座山坡上，推土机轰鸣了半夜，天刚亮，第一层梯田的轮廓就出来了。

    天亮以后，整个燕儿庄炸了锅，所有的山民都来田地里看稀罕，王二牛跟樱子承包三百亩地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山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时候，好多人都在眼气樱子，瞧！樱子多有福气，半路上竟然捡了小丈夫。

    那人虽说丑点，可有本事啊，能挣钱。三个月的时间，就让那丫头挣一百万。

    现在人家大刀阔斧，又承包那么多地，这是要当大地主的节奏啊。

    奶奶隔壁嘞，俺咋没捡到这么有材料的男人呢？

    这个时候，山里的寡妇跟留守女人们不但没嫌弃二牛丑，反而觉得他可爱有本事。

    跟这样的男人睡觉才是得意的，丑就丑吧，至少抱怀里晚上能辟邪，神鬼不侵。

    被财神爷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儿，压死我算了……。

    所以，王二牛在燕儿庄一带，不但声名远播，家喻户晓，而且丑出了特点，丑出了水平。

    推土机的轰鸣声在两座山头整整呼啸了十五天，十五天以后，两座山头的八卦田全部被整理出来。

    第三天的头晌，栓子就从蒙古那边打来了电话，说价格谈好了，请王二牛定夺。

    王二牛告诉他怎么谈价格，怎么运输，回来需要多少运费。

    第六天的傍晚，栓子就押一车草籽回来了，整整四千多斤，正好播种三百亩地。

    十五天以后，梯田被整理出来，小周还特意帮着他弄来一台播种机，利用机器撒草籽。

    播种草籽单靠机器是不行的，于是，王二牛又聘用了燕儿山二十多个女人，来地里帮着他干活，每天的工资是二十块。

    那些女人一听说有钱可赚，纷纷过来，踊跃报名。

    走进田间地头，她们把上衣一脱，裤管一撸，弯腰就忙活起来，松土，捉虫，除杂草。

    二十个女人一字排开，衣服全都搓了上去，好多女人后面露出了白生生的沟子。

    站在不远处一瞧，满地都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