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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拜师

    电影世界穿梭门 作者:龙升云霄

    七十鸳鸯五十弦,酒薰花柳动春烟。

    人间只道黄金贵,不向天公买少年。

    一诗写罢,方圆百里内灵气倒灌,落在宣纸,绽放出万丈耗光。

    肉眼可见之,纸面升腾起六丈光,犹如金光倒坠,油墨的香味扑面而来。

    几吸之后,淡金色的光,化为电光直奔王旭而去,笼罩在他周围,化为了一层一闪而过的纱衣。

    “光加身!”王旭虽然早有所料,光加身之后还是难免欣喜。

    儒界的人,不修神通,不修秘术,光便是他们的神通,他们的秘术。

    光是写出章后的道加持,进士光百丈,一言喝得大妖肝胆欲裂,大儒光千丈,敢为天下师,敢封天下法,先贤的光万丈,千里之外,一笔风云动,一笔鬼神惊,任你道法通天,妖术无双,笔落zhe:n压,绝无二话。

    王旭还没有考童生,没有气,无法调用光。

    不然光凭六丈光,足够他跟举人平起平坐,要知道一般的举人,没有杰出之作的话,穷其一生也不过十丈光,还得是那种老举人。

    “六丈光,居然是镇州诗出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镇州诗,你连童生都不是,能写出六丈光,得到方圆百里灵气加持。要是换成有功名的人来写,光起码得有七八丈,哪怕九丈镇国也有可能!”

    相王旭的有所预料,薛牧山是十足十的震惊了。

    一丈光的镇县诗,三丈光的镇府诗,六丈光的镇州诗,九丈光的镇国诗。

    诗的光越厚,说明诗的潜力越大,六丈镇州诗,足以被请入孔庙供奉,让后辈人学习。

    要知道,诗词便是人的力量,相当于佛道两家的神通。

    六丈光成的镇州诗,往往要大儒才能妙手偶得,重要程度,不亚于佛道两家的五阶神通,每多一首,都是对运与儒家的一种增强。

    算是薛牧山,也只写过三首镇州诗,而且这三首里面,还有两首是随着时间推移,日积月累才达到的。

    王旭诗出镇州,等到诗词传遍九州,被无数人诵读之后,未必不能诗成镇国。

    毕竟,这首诗有镇国的潜力,绝对是镇州诗的品。

    面对薛牧山的震惊,王旭面不改色,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

    这首诗名为无题,乃是金末蒙初,北方著名诗人,有北方宗之称的元好问所做。

    在后世,这首诗的后两首,也能让大家耳熟能详,诗出镇州本在他的意料之内。

    写这首诗的元好问,是金朝鲜卑人,生于金宋对峙,蒙古崛起时期。

    他从小非常聪明,七岁能诗,八岁能词,诗词采纳宋金两家之长,既有南宋的委婉,也有金朝诗人的狂放,诗词别具一格,终成一代大家。

    人到年之时,宋蒙联合灭金,国破家亡的元好问,更是寄情于纸笔之间,创作了大量的诗词,是金,元,宋三朝公认的北方雄,一代宗。

    站在元好问的角度,这首诗的意思是,这世间的人,只沉迷于歌声舞影,花红柳绿,所有人都知道黄金的珍贵,可是纵有千金也买不到一寸光阴,又有谁能用黄金,向天公买回少年时代的青春。

    但是王旭写出来,角度一变,整首诗的意思也变了。

    他是少年,元好问的叹息诗,放在他这个年级便不是叹息,而是自荐。

    黄金贵,黄金更贵的是什么,是少年人的才华。

    谁是少年,王旭是少年,谁是天公,薛牧山是天公。

    世人只知黄金贵,我有黄金更贵的才华,你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薛牧山是大儒,将诗念两遍,在看一眼王旭,心便有了明悟。

    这哪是以证身,分明是借诗喻人,凸显自己的价值。

    “好诗,诗好,字也好!”

    薛牧山连连点头,继续说道:“你的诗,你的字,好的远远超过了你的年龄,你家祖,可曾世代耕读?”

    儒界以为尊,自有世代耕读,苦学不辍的人世家。

    这些世家不一定出过大人物,却代代都有人读书,隔三差五能出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功名,时运一起,进士也是有的,家里藏书万卷,积累深厚。

    薛牧山观王旭的字,诗,都是之选,放到大儒身都是佳作,更何况是放在孩童身,自信没有一定的家族底蕴,一个八岁孩童是再神异,也万万写不出这种诗。

    “不曾...”面对薛牧山的疑问,王旭回答的很肯定。

    王家发迹不过三十年,之前也算富足,但是跟耕读之家相,那是天地下了。

    敢自称耕读持家的,哪个不是良田万顷,积世大族,王家是个乡下小蚂蚱,在乡下蹦跶蹦跶还行,放在府县之是土鳖。

    “不曾?”薛牧山更加惊异了,又问道:“你家祖,可曾出过宗,诗豪,家学渊源?”

    “也不曾,我王家只算乡绅,祖最阔的一位,也不过了个秀才,在县里给人当过师爷。”

    听到王旭的话,薛牧山目瞪口呆,久久不言。

    好一会后,他才面带恍惚,长叹道:“不是人世家,也不曾出过盖世豪,你小小年级,长于乡野,却能写出这样的诗来,难道真有人生而知之?”

    对于这个话题,王旭不好回答,只能报以纯洁的微笑。

    薛牧山啧啧称,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柔和,他为当世大儒,见过不知道多少年轻才俊。

    那些人,有的欺世盗名,有的言过其实,有的志大才疏,有的持才自傲,能成器者寥寥无几。

    可是那些所谓的才子,摆在王旭的诗面前,也不由黯然失色。

    玉不琢尚且如此,要是遇到巧匠打磨,未来成怎可限量。

    稍微一想,薛牧山便有了主意,开口道:“看你的年级,也应该蒙学了,你家是怎么打算的?”

    “我家住在九泉镇,家母说,镇的私塾人蛇混杂,不是个求学的好地方,打算为我寻觅名师。只可惜,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蒙学的事也这样耽搁着。”

    王旭这话说的漏骨,差说我还缺个老师,你快把我给捡走吧。

    薛牧山一听,大喜过望。

    好的老师,也需要好的弟子,不是每一位大儒,都能有衣钵传人。

    大多数大儒,除了自身以外,能教导出几位进士算好的了,很多人名震坛,家后辈却只出过举人,连金榜题名的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除了不善育人以外,更重要的,是读书不能只会苦读,三分记,七分悟,天赋勤奋更重要。

    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人多了,金榜题名的又有几个。

    只靠死记硬背,一辈子也是个童生,能不能考秀才都是两说。

    大儒之道,在于一心。

    欲带皇冠必受其重,没有足够的天赋,才情,大儒算想要将衣钵传授给你,你也接不住,反而会砸脚。

    显而易见,王旭便是一个天资不凡,足以继承衣钵的绝佳传人。

    短暂沉默之后,薛牧山有了主意,开口道:“老朽薛牧山,诗之道也算略懂,你可愿拜我为师?”

    “弟子愿意...”王旭一番谋划为的是拜师,听到薛牧山的话怎会犹豫,当下一躬到底,行了一个大礼。

    “好好好,为师目前在隐居,不便为你张罗拜师宴,这里有为师当年用过的毛笔一根,名为绿豪,乃是为师进京赶考时所用,当做你的拜师之礼吧。”薛牧山喜不自禁,取下了一杆供奉着的毛笔,亲手递给了王旭,以全师徒名分。

    这杆毛笔葱葱绿绿,看着是绿玉,实际是种竹子。

    拿到手的瞬间,王旭便觉得有股清凉,顺着笔杆涌脑颅,观看小电影还提神。

    再看毛笔的笔头,毛笔尖呈现金黄之色,一看知道是用了品阶的妖兽嫩毛制成,由大师级笔匠所制。

    人下笔惊鬼神,诗出镇四方,有一款好的笔墨纸砚,能为诗平添三成威力。

    薛牧山出身北方豪族,自幼便采惊人,他用过的东西又怎么差的了。

    王旭打量着绿豪笔,这杆毛笔起码是四阶器,进士用着都算趁手。

    他连童生都不是,薛牧山将帮助自己进京赶考,金榜题名的绿豪笔送给了他,可见对他期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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