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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飞走了:北京

    田馨叮嘱完保姆,便上了楼。

    由于心思太重,脚差点踏空,她哎呦一声,不甚闪了腰。

    保姆正在下面收拾碗筷,听到声音,想也不想得跑过来,及至看着她撅着屁股,左手叉腰的动作。

    却是抿嘴邪佞一笑。

    意淫一个大姑娘,和一个老男人搞在一起,也挺有意思。

    这算是她枯燥,乏味的人生的一点乐趣。

    人长时间的生活在一个环境中,难免觉得无聊。

    自得其乐,才是上上之策,她虚情假意的低声喊道:“馨馨,你不要紧吧?”

    女孩的身体顿时一僵,连忙站直了腰摆,冷声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实际上,她不仅闪了腰,连带着,下腹也胀痛起来,肉穴更不用提,火辣辣的酸楚,让人一言难言。

    纵然如此,这样的苦楚,也不为外人道。

    她故作坚强,扶着楼梯继续往前走,及至到了走廊,才深吸一口气。

    再次伸手扶着腰肢,迈着小碎步,来到闺房前,吱呀一声,单手推门,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底。

    房间的地板上,水渍淋漓。

    床铺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污浊的气味。

    女孩屏住呼吸,倒退了半步,呆愣了半晌,才迈步进去,此刻,她捂住鼻子,双手来回煽动。

    皱起的眉心,显示着有多么的嫌弃。

    田馨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一股冷空气倒灌进来,猝不及防凉意,席卷全身,不由自觉的打了哆嗦,连忙向后转身,拿起遥控器,将室内的温度调高。

    原本24度,如今到了极致,居然有31度。

    热风呼呼的从机箱里吹出来,尽管如此,女孩还是觉得周身冰冷。

    她就像骇冷的小猫咪,抱着双臂,靠近空调,眼睛悠悠的望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

    女孩的鼻尖冒出细汗。

    就连气息都粗重起来,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如同小狗般,抽动着鼻子嗅了嗅,那股气味若有似无,没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女孩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将空调的温度调整回24,跟着来到窗前,作势要关窗户,也许因为室内过热的关系。

    外面的寒意,也不那么可怕了。

    田馨手握着窗把手,驻足远眺。

    幻想着,远方便是北京城,但她的视线,受了阻隔,看到的除了钢筋水泥的楼房,便是一片空茫。

    及至向上,则是灰蒙蒙的天空。

    冬天就是这样,冰冷,寂寥,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女孩抿了抿嘴角,下定了决心,不管远方有什么,都要出去闯一闯。

    很多人离开家乡,迫于生计,有的为了诗和梦想,大多数人,都活的不明不白,不清楚自己要的什么。

    或者,被世俗负累,找不到最初的路。

    田馨小时候,也是有梦想的,那时候,心思活泛,却被父母教育着,要好好读书,不能贪玩。

    她很听话,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的活着。

    其中难免有些遗憾,别人在玩乐,而她呢,埋首在书堆,或者兴趣班。

    如今长大了,父母管束也不那么严格了,翅膀也硬了,还是在老人的庇护下活着,就这么庸庸碌碌一辈子?

    田馨心中燃起了,年少时的某种豪情。

    既然没的选择,就要勇敢的走下去,好朋友没什么文化,支个早点摊,能在北京生活下去,自己有文凭,兜里也不缺钱,想来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女孩连忙来到柜子前。

    作势要蹲下,却是一阵疼痛袭来,腰就像要断了似的疼。

    她一边吸气,一边单膝跪下,手伸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盒子。

    盒子上面绘画着春意图,鸟语花香,好不热闹,打开后,里面便是一个个小本本:大学毕业证书,奖状,港澳通行证,护照,还有银行存折。

    存折她没看,因为里面的钱,早已经花的差不多。

    女孩将毕业证书取出,拿出来,仔细的看了又看。

    大学四年过的还真快,最好的年华,历历在目,女孩微微一笑。

    珍而重之的将其合上,跟着拿出手机,用软件查找,最近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

    因为地处小镇,没有直达的线路,她只能先去C市,再从那里启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到中午,下午和晚上的时刻表。

    田馨算计着时间,尽管着急,可也不能太过匆促。

    买早了,错过班机可不好,所以买了下午的,付了钱之后,女孩开始收拾行李。

    她嫌麻烦,不想带太多的东西,兜里有钱,可以到地方再买,看着脚边放着的行李箱,女孩坐在床边,歇息片刻,跟着下楼。

    保姆正在准备午饭的食材,因为中午就她们两个人吃饭。

    所以也不想太过麻烦,听着楼梯传来的声音,连忙从厨房出来。

    还没等女孩开口,便问起了对方想吃什么?田馨偏着脑袋,想了想,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跟着说要吃牛腩。

    保姆吃惊的看着她。

    家里人很少吃牛肉,因为牛肉的做法太过单调,而且做不好的话,没滋没味。

    主人家大都喜欢去外面吃烧烤,听闻此言,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冰箱里,没有牛腩啊!”

    “那你就去买啊,我今天特别想吃。”女孩口气生硬的要求。

    保姆没有办法,心理在咒骂,可脸上挂着笑容,解开围裙,便到玄关处穿鞋,看着她离开后。

    女孩转身上楼,不一会儿,拖着行李箱走下来。

    她已经用软件叫了出租,让其在楼下候着,女孩来到客厅中央,环视周遭,心头被压了石头般的难受。

    大过年的,人家都是归心似箭,回老家团圆。

    可她呢?北京的外来人口极多,恐怕年节的时候,会成为半个空城。

    田馨苦笑着,扯起嘴角,告诉自己,无所谓,她上大学那会儿,也不是远离父母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女孩推着行李箱,来到玄关处,扭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温馨舒适的家,随即穿好了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坐在出租车里的女孩,整个人无精打采。

    她靠着车窗,眼睛望着外面,不知想些什么,时间在飞快流逝,及至到了飞机场,司机叫她,才回过神来。

    拿出钱包,抽出纸币付了钱。

    女孩从车里钻出,冷风从领口灌进来。

    居然打在了肚皮上,田馨这才拉好了羽绒服的链子。

    抬头看着C市机场的铭牌,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进入了候机室。

    临近春节,外来人口归来,再加上候鸟般的南飞迁徙,机场也有了繁忙的样子。

    他们这里地处南方,可跟真正的南方,还是没法比,一年总有那么两个月,冷的人遍体生寒。

    所以有些闲钱和时间的人,便打起了海南的主意。

    哪儿地处热带,一年四季,不怎么分明,阳光充足。

    夏天热的要命,冬天却是极其舒适,很多人,尤其是北方人,大都喜欢冬季过来猫冬,南方的也有。

    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

    田馨看着熙来攘往的候机大厅,此刻终于有了种,要出远门的真实感。

    她身材苗条,尽管生活在城镇,可穿着不比二线城市的C市差,拖着银灰色的行李箱,单单是外貌来讲,已算出众。

    找到登机口,女孩在空位上坐下没一会儿。

    心理的不安渐渐袭来,她向来乖巧听话,循规蹈矩,极少做出格的事。

    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想?尽管有些愧疚和害怕,但事情总要解决,索性拿出手机,编辑了短信发出去。

    她没有打电话的勇气。

    生怕父母的责备和劝说。

    自己会心软吗?不会的,经过了良久的挣扎,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不能更改。

    但又怕他们生气和伤心,田馨觉得自己真的好难,郁结的情绪就像乌云压顶,在其脸上显出了灰色的阴影。

    几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

    女孩扫了眼屏幕,没有接听。

    任由它不知疲倦的响了很久,兴许是吵了周边的旅客。

    众人纷纷侧目,田馨顿觉难为情,便将电话设置成了静音。

    今天什么也不要想,不要理,等到达目的地,找到落脚地儿再说。

    离飞机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女孩枯坐在哪里,也不是个事,便起身,扫视周遭,发现不远处有家西式简餐店。

    门口的牌匾,霓虹闪烁。

    咖啡,奶茶,披萨,意大利面等。

    潦草的看了一眼,女孩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店内。

    机场地界,寸土寸金,店面不大,收银员,一眼就能照看到整个生意。

    热情的招呼着她,女孩要了杯咖啡和一碗意面,随即又改了口,上午刚吃过海鲜面条,还要吃面吗?

    跟着要了咖喱牛排饭。

    单手端着托盘,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坐下后,开始细嚼慢咽,她没什么胃口,可就想吃。

    除了吃,便是发呆,她不愿胡思乱想,所以还是吃来的痛快。

    撑不了多久<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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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不了多久<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撑不了多久

    田馨在简餐馆坐了个把小时,及至听到了广播里,航班播报的声音,这才悠悠起身,拖着行李箱返回登机台。

    工作人员已经在检票口就位。

    四周的旅客,渐渐朝着这边聚集起来,便也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由于长时间的坐车,还有心绪不佳,女孩的脸色甚是难看,惹来若有似无的窥探目光,田馨下意识的低头。

    怎么就没拿墨镜呢?

    她暗忖自己粗心大意,如今被别人看了笑话。

    幸好,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吆喝着开始检票。

    女孩连忙挤进了队列,很快便轮到了她,递上了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工作人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放了行。

    女孩穿着皮鞋,迈着大步,哒哒的踩在铁皮板上。

    这是飞机和机场的对接缓冲门,说白了,就是个能移动的铁皮箱子。

    四面八方透风,令其心底一阵阵的发冷,不觉紧紧衣衫,片刻,便跨进了机舱,女孩沿着中间的廊道,顺利找了座位。

    她的行李箱比较小,不需要托运。

    打开头顶上方的行李架,歪七扭八的将箱子塞进去。

    女孩也知道塞的不规矩,但也懒得调整,径直坐了下来。

    机舱内的旅客很多,有点嘈杂,很快人便坐满了,她的位置靠近舷窗,视野还算不错。

    能瞧见机场内的景象,不远处的荒芜,还有更广阔的蓝天白云:城镇那边天色灰突突的,可C室却晴空万里。

    天幕上挂着,温暖而耀眼的太阳。

    想着待会,就要跟其近距离的接触,田馨莞尔。

    翘起的嘴角,弯出的弧度,短暂而微弱,眼睛里还是一派清冷。

    即将起飞之时,广播里传来,让大家关机的声音,女孩这才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六十多个未接电话,心中五味陈杂。

    她的眼眶发酸,想哭,可又哭不出来。

    末了,还是抓紧时间,给母亲发了短信,告诉她们不要担心,她只是出去散散心。

    接着关掉了手机,飞机开始在地面滑行,腾空而起,起初没什么感觉,直到飞机平稳下来。

    这才有了反应。

    飞过了大江大河,飞过了山丘平原。

    在云层中肆意穿梭,还真是美妙。

    白云层层叠叠,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刻女孩的心情稍霁,跟强大的自然界比起来,人又算的了什么?既然已经做了决心,就勇敢的走下去。

    田馨的心胸霍然开朗了不少。

    眼睛终于有了星星之光,她看着厚厚的云层,白的就像雪似的,是如此的洁白无瑕,想着北京城比城镇要冷得多,会不会经常下雪呢?

    她对雪,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热忱。

    倒是对陌生的城市,满怀希冀:会遇到什么人,发生怎样的故事?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着陆,失重令人很难受,飞机俯冲的幅度有点大,开的可谓轰轰烈烈。

    她听到有人抱怨,这他妈开的不是客机,而是战斗机。

    索性大家还是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女孩从机场出来时,太阳日渐偏西,温度也明显低了许多。

    尽管穿了羽绒服,可还是冻的发抖。

    女孩连忙跳上一辆出租车,充足的暖风,令其舒坦不少。

    “美女,咱们去哪?”司机是个大老粗,说话嗓门很大。

    田馨吓了一跳,看他有点不像好人。

    勉强稳住心神,轻声说道:“我要去牛街。”

    “好嘞,牛街,什么地方?”司机继续追问。

    女孩偏着头,好像在思考。

    对方见其发呆,便也不再问:“您先想着,我先开着。”

    田馨微微松了口气,觉得对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不近人情。

    皇城对于她来讲,很是陌生,牛街也是从好朋友的嘴里得知的:对方在北京城混了好几年,就在牛街附近出摊位。

    这里那么大,她得找个落脚点。

    漂如浮萍的她,还是离好朋友生活的地方近点比较安心。

    车子下了高速,不知不觉驶进了市区,城市无非就是高楼大厦,商铺林立,热闹的人群,还有四通八达的道路。

    可北京城,车水马龙和错综复杂的高架,令其看的眼花缭乱。

    这也难怪,一切都是繁荣的象征,北京城的人还真多,外来人口更是重头戏。

    “美女,您看,牛街快到了,您现在想好了没?”他看着后视镜问道。

    女孩抿了抿嘴角,想了想,悠悠道:“找一个美食多的地方,把我放下来。”

    司机似乎看出她眼中的迷茫,热情的介绍了牛街的大致状况,说她真会挑地儿,牛街有个小吃一条街,里面美食众多。

    田馨微微侧目,终于提起了点精神。

    “你一个人,是来旅游的吧?”司机瞟了眼她的行李箱。

    女孩是个成年人,警惕性很高,但周围是热闹的商业街,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迟疑着点了点头。

    恰在此刻,车子路过了大顺斋。

    “看到没,他家的东西不错,我总吃,你要不要也下去尝尝?”

    田馨探头看过去,周遭的小吃还真不少。

    索性给了车钱,钻了出来,此刻,太阳已经没了踪影,温度比她下飞机那会儿更低,她急需补充能量,恢复体力。

    便抬腿走进了门店,要了两个火烧。

    跟着来到一家清真馆儿,点了羊汤和炒菜。

    女孩就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主儿,羊汤里的羊杂很多,价钱自然不低。

    她想着,若是在家乡,都能吃三碗了,便对北京的消费水平暗暗咂舌。

    先不管那么多,就着火烧,喝了羊汤,美美的吃上一顿,肠胃和身体暖和过来,女孩这才打开手机,翻找附近的酒店。

    精挑细选,找了家经济宾馆。

    不到两百,图片看起来不错。

    下单后,拖着行李,走了没多远,便瞧见了牌匾。

    女孩进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其间跟收银员再次确认,有无空调,对方转了转眼珠,便知道她是外地来的。

    告诉她,不仅有空调,还有地热。

    田馨这才安心,及至到了房间,心却有点凉。

    客房没有APP软件上介绍的那么好,有点老旧,床头的墙壁纸,已然脱了皮。

    女孩犹豫着,要不要换一间,末了,还是放弃了,她已经很累了,尤其是双腿间,更有难言的苦楚。

    索性将房门甩上,好在,室内的温度还算不错。

    热气直打脸,她脱掉了羽绒服,进入洗手间,洗了把脸。

    出来后,检查了被褥是否干净,住惯了家里的宽敞房间,冷不丁进入小盒子里,还有点不适应。

    可想想,短暂的住宿,要求那么多干嘛。

    明天赶快找个好点的住所,才是硬道理。

    女孩拉上了窗帘,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没有束缚,周身轻松不少。

    她拿出手机,率先给好朋友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了所在地。

    对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的说话,都开始结巴,这也难怪,马上要过年,人都回乡返城,她倒好?背其道而行之。

    女孩以为她是要旅游。

    可听说要租房子,顿觉蹊跷。

    田馨也不隐瞒,告诉她自己辞职了,想在北京发展。

    对方提出质疑,那也范不着,这个节骨眼出去浪?

    随即揣测,她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被赶了出来。

    女孩摇头苦笑,叮嘱她,若是父母给她打电话,要替自己隐瞒。

    两位老人只知道,她来了北京,具体在哪里落脚,却并不清楚。

    她害怕,父母冲动,急吼吼的赶过来,强迫自己回去,到时候要如何解释?说余师长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么父母会作何感想?

    事情本已经有了眉目,又要从长计议。

    关键这样的纠葛,什么时候算是个头?

    田馨厌倦了,也怕了,索性眼下,离那个瘟神十万八千里,消停不少,可对父母的内疚在所难免。

    两人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却不能常伴左右。

    她原本不想的,只是实在没办法,这样的无力感,又有谁能理解?

    好朋友也不笨,虽说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很有些小聪明,要不然也不会来北京闯荡。

    将自己早点摊的位置大致说了下。

    离地铁口较近,她租住在附近的平房。

    不过那里的条件很差,没有暖气,冬天还要生炉子,并且有安全隐患:烧煤不仔细的话,容易中毒。

    田馨家里条件好,自然不会跟着她住。

    劝说对方,还是在牛街的小吃街,找个住处,附近应该有很多公寓。

    那里交通便利,找工作也方便,女孩欣然采纳,又跟对方聊了片刻,得知她正月初八才回来,便有点沮丧。

    好朋友心里明镜似的,对方大过年的跑出去,肯定不顺心。

    苦口婆心的开解,介绍了许多,北京城好玩的地儿。

    实则她也没去过,没时间,也没那个闲钱,背井离乡,起早贪黑的辛苦钱,怎么舍得挥霍?

    因为节俭,所以才在短时间内在城镇买了房。

    两人关系极好,也没什么客套,田馨听完后,说是,自己会考虑,跟着挂断了电话。

    她哪有心思玩乐?眼下是员工离职的旺季,寻到住所后,得赶快抓紧时间,找工作,否则身上这点钱财,也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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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馅饼<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天上掉馅饼

    电话不停的打进来。

    女孩心烦,不想接听,便再次关机。

    房间很小,走几步便能碰到开关,室内一片漆黑。

    田馨猛地一慌,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宾馆建在街面上,路灯的亮光从窗户照进来。

    七八点钟,正是北京城热闹的时候,车水马龙的声音,在下面涌动着,令其很是不适,以往这个时候,家里的小区,早已静悄悄。

    她被噪音吵的心烦意乱。

    兀自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闭上双眼,耳畔边的噪音越发的清晰。

    田馨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初来乍到,难免忐忑,再加上逼仄,吵闹的环境,便越发的不安生。

    不知道躺了多久,女孩长出一口气,倏地睁开双眼,她心理有事,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可就是睡不着。

    一会儿,想到父母,脑海中浮现两位老人苍白的面孔。

    母亲保养得宜,但毕竟年岁在那里摆着,间或一个表情,还是露出老态。

    父亲也就那样,略微肥胖的身体,还有圆滚滚的脑袋,怎么看都是中年发福的模样。

    女儿不告而别,他们肯定难以成眠,田馨知道,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可该怎么说,还得斟酌着来。

    她很自私,任性,实在不想解释。

    希望父母能理解她,可两辈人的想法不同。

    田馨辗转反侧,又想到了余师长,不知道,他得知自己不见了踪影,会怎么样?

    看他祸害自己的那股劲头,肯定会气恼不已……不过,他越是生气,越是难过,她便越开心。

    七七八八想了一堆,不知不觉眼皮耷拉下来。

    女孩知道,自己马上就能入睡,临了,还想着明天该做的事情。

    翌日,天将放亮,田馨便悠悠转醒,她的脑袋不甚清明,可很快意识回炉,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

    她神情恍惚,打量着四周。

    末了,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自己终于离开了城镇,她烦躁的摸了摸脸蛋,低头便看到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顺手拿起来,按了开机键。

    信息不断涌进来。

    令其应接不暇,末了,视线定格在微信的前排。

    犹豫片刻,女孩怯生生的点开了母亲的图标,里面许多条语音。

    田馨紧张的舔了舔嘴角,鼓起了勇气,指尖轻轻一点,母亲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劈头盖脸的指责和询问。

    间或夹杂着父亲的咒骂。

    有一段语音,却是两位老人吵了起来。

    最后,也许意识到,这样的强势逼问,毫无用处,母亲的口气放柔,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让她回去。

    末了,居然带着哭腔,有了央求的意味,父亲沉不住气。

    说了句:不孝女,看着父母难过,你开心了,翅膀硬了,一脚把我们踢开,可真是个人,你不回来,就不回来,死在外面算了。

    田馨的心被什么揉碎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很想买了机票,就此回去,可她能吗?她不能!

    回去,只会面对男人无尽的纠缠,到时候,父母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鸡飞狗跳的日子,没法过。

    女孩擦干了眼泪,抖着手指,给母亲打了一条消息:爸妈对不起,让我清静一阵子,不必担心,我会回去的,对不起。

    她只能暂时稳住两位老人。

    按照父母的脾气,非刨根为底不可。

    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说了又能如何,逼她也没用。

    女孩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本心,这事原本就要自己解决,出路已经想好了,只不过,现在父母掺和进来,有点复杂。

    田馨兀自平静情绪,从床上起来,开始洗漱。

    说来也巧,附近就有一家小型的人才招聘市场。

    上午入场下午关门,女孩决定先去碰碰运气,然后再找住处。

    她从皮箱里翻出衣物和化妆品,仔细打扮后,看着镜子里苗条的身影,给自己鼓劲。

    人都说,北京机遇多,田馨并未盲目乐观,毕竟每年来皇城,北漂的人才不少,竞争显而易见,不过女孩有信心。

    毕竟高校毕业,还有银行工作过的履历。

    她打算找个金融相关的行业,踏踏实实的干。

    在去人才市场前,先到小吃城,点了早餐,潦草解决后,这才踏上启程。

    坐了地铁,又转了公交,到达目的地时,已接近8点半,正好赶上市场开门,大批的求职者一拥而入。

    田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身不由己的前行。

    进入厅内,便看到一长排的桌椅,后面坐着招聘单位的相关人员。

    她走走停停,发现职位众多,可工资却没那么高,女孩大都是文职和销售,跟自己的专业不对口。

    好不容易看到有家金融公司招聘。

    遂挤了过去,拿了求职表,认真的填写。

    其间还跟HR沟通了几句,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不苟言笑,问题比较有深度。

    大都是行业相关,田馨因为所学专业和工作经历,应付起来,绰绰有余,眼见着对方在其申请表上划了个符号。

    田馨露齿一笑,适时的抽身,继续往前走。

    又投了几份简历后,才注意到市场内的人员似乎少了许多。

    抬起手腕,才发现已经11点,有的展位开始撤离,女孩挑了挑眉,觉得时间飞逝,跟着也离开了大厅。

    北京的生活节奏快,这谁都知道。

    女孩坐车回到住处,前台问她,要续住吗?

    田馨点了点头,交了押金,上楼,刚打开房门,便接到了HR的面试邀请。

    她有点惊讶,时间居然是下午两点,对方问她有没有问题,女孩哪敢拒绝,连声答应。

    就这样,一连三家公司的面试邀请,而且公司的地址,相隔也不近,女孩顿时叫苦不迭,脑子回忆着,招聘会的细节。

    PASS掉了一家,不太中意的。

    接着,连忙下楼吃了午饭,风风火火的回到客房。

    在床上小憩片刻的空档,还要查找路线,计划着怎么走。

    女孩信心满满的,参加了公司的面试,等待着对方的消息,在此期间,还不忘在网上投递简历,间或找住处。

    三天过后,面试参加了好多次。

    可就是没有好消息,住处找的也不顺利。、

    来的时候,就知道北京消费昂贵,生活成本高。

    本想租住公寓,却发现公寓的价钱,贵的惊人,一室一厅都要五千左右。

    倘若小点的也要四千,她没有工作,手头的钱虽说不少,但不抗花,单单每天吃饭,都要百十来块钱。

    这还是随便吃点的情况下。

    女孩头一次,觉出生活的艰难。

    可也没有精打细算的道理,算计着是不是找个合租房。

    但跟着中介看了几家,都不满意,居住环境脏乱差,主要是人员复杂,比较吵闹,让人很不踏实。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终于迎来了转机。

    先前面试的一家公司,通知她去上班,试用期两个月,薪金四千。

    女孩不太满意,四千在城镇来讲,还算不错,可这里是北京城,处处都要钱,根本不够看。

    HR似乎摸透了她的心思。

    告诉她,如果干的好,转正的话,会加钱。

    田馨忍不住问,那加多少,HR说,咱们卖的是金融产品,提成占大头,前两个月,你对业务不熟悉,对公司没啥大贡献,所以学习阶段,薪金低也算正常,别家也未必,能出他们这个数。

    女孩抿了抿嘴角,开始犹豫。

    HR颇为不屑,心想,这些初出茅庐的北漂,就是眼高于顶。

    总以为北京遍地黄金,来捡钱的吗?谁的资本,都是缓慢积累的,你没那个本事,却要高薪,怎么可能。

    原本女孩是被PASS掉的,因为对方在北京没有根基。

    不是本地人,没有北京的工作经历,说到底,他们有点地域歧视。

    但先前录取的女孩,干了没几天,便出了差错,经理重新审视了一番,各个人员的简历,从众多人员中,点名了对方。

    HR哪敢有异议,只得按照工作流程照办。

    见其不吭气,HR使出了杀手锏,她觉得对方真真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他们公司在业界的能量。

    便简单介绍了,他们公司的概况。

    鹏程投资有限公司,做的产品不仅仅是金融类的,还包括很多政府项目的融合和债券发行,并列举了某政府部门新推出的,X高速融资项目,就是他们在做。

    田馨从事银行信贷,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但她没有具体接触,了解的大都是皮毛,所以心存疑虑。

    耳朵听着,对方将前景描述的如何如何了得,便有些迟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是有,可她都这么倒霉了,不相信自己如此好运。

    他们公司,做的平平常常,月薪两万多。

    尽管女孩不穷,可也唬了一跳,这相当于父亲的工资,不胜唏嘘。

    就怕碰到皮包的骗子公司,到时候,害得投资人赔钱,自己还惹的一身腥臊。

    HR唾沫横飞,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她也不好再多言,只道,让对方好好考虑,如果可以,就下个星期来上班。

    田馨客客气气的挂断电话。

    很是拿不定主意,此刻真想找父亲,探讨一二,可她不能,女孩愁眉不展,有点沮丧。

    她不知道的是,机遇就在眼前,这家公司的掌舵人,不是别人,正是曹首长的儿子!

    余师长的报应<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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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师长的报应

    从田馨家出来,余师长便回了单位。

    因着年节,总有点琐事要处理,后勤的采购打来电话,将今年准备的新年福利,报备了一番。

    男人心不在焉的听着。

    米,面,油,外加水果和饮料。

    这些东西,他们这些当官儿的,年年有,没什么稀罕。

    “预算还有结余吗?”他突然想到,今年的猪肉价钱很贵。

    老首长那边笃定要保他,不出重大的纰漏,便会安稳高升。

    田馨这边的问题,也不在话下,只要副镇长的钱到手,就能摆平。

    他生出点闲情逸致来,想要在离开单位前,给大家伙儿多谋点福利,这样自己走了,提起来,也好听。

    “有,还有一万多预算!”

    余师长手指间夹着香烟,略作沉思说道:“那就杀几头猪,给每家多分点猪肉。”

    采购部的管事儿,似乎被惊到了,并未立刻回话。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深吸一口气,冲半空吐出烟雾。

    “呃啊,没问题,那我再做一份预算,稍后跟您汇报。”他恭顺的说道。

    “呃……”男人从鼻孔里潦草的哼了一声。

    随即放下了电话,身体往后一靠,悠然得倚在了椅背上。

    办公桌离窗前还有一段距离,幸好,他的视力佳,能将天空望的透彻。

    灰蒙蒙的,云层极低,好像要下雪,着实没什么好看的,男人的思想便有些飘忽。

    他没什么文化,粗野乡夫,能混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到了这把年岁很多东西,都会看淡。

    功名利禄也是水到渠成。

    唯独爱情?!他有吗?他有的吧?

    田馨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时而笑颜如花,时而横眉竖目,时而啼哭不止。

    男人的心揪作一团,嘴角边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他为了事业兢兢业业,末了,上天赏赐了个有滋有味的好女人。

    这辈子也不枉此生。

    正在出神之际,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接起来,便是采购员,将预算做了修改,后勤的养殖部,库存的肥猪三十多头,宰杀几头不成问题。

    又将成本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

    余师长不耐烦的打断他:“可以了,就这么办”

    那边答应一声,刚想放下电话,却听得领导的声音再次响起:“把猪血和猪大肠收拾干净,给我送过来些。”

    他突然想起,田行长喜欢吃这些。

    好友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只不过没多少人知道。

    猪下水在寻常人的眼里,总是上不了台面,不像北方,酸菜血肠,算是特色菜,他们城镇吃的极少。

    田行长自认体面人,这个癖好不足外人道。

    余师长是他的好友,怎么会不了解他?每每部队杀猪,总要私自克扣下来,给对方送过去解解馋。

    如今翻了脸,两人算是仇人,若不是看在女孩薄面,根本不会搭理。

    可田馨是心尖上的人,还指望着有天,好友能想通,接纳自己,所以这殷勤必不可少,对方怎么想,他管不着,起码心意到了。

    下班后,男人没在单位多呆。

    今天跟女孩腻歪了许久,心理略微满足,可家里面还有事情要处理。

    眼下的节骨眼,他还是安分点比较好,如若不然,妻子发起疯来,也够他受的。

    余师长开车到了家门口,发现院门紧闭,他钻出吉普,伸了胳膊,插进门上的方孔,摸索着,发现了挂着的锁。

    锁虽在,却没有锁死。

    不用钥匙,稍稍动手,便能将其取下。

    他看着锁,暗自腹诽:以往都是门户大开,进出方便,如今却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随即勾起嘴角冷笑。

    这算是给他上眼药吗?

    将车开了进去,发现整幢房屋黑漆漆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从车里钻出,拾阶而上,推开了防盗门,迎面扑来一股冷气,四周静悄悄,好似许久没有人烟般。

    略微诧异,便上了楼,待了没多久,还是死一般的沉寂,顿觉不妙。

    从房间里出来,首先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没人应,相继又去了妻子和赵猛的房间,依然如此。

    他有点慌神,下楼来找岳母。

    迎接他的还是一室的冷清,余师长的脑袋嗡的一下,心往下坠着。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家里没人,大家都去哪里了?他想起了,昨夜雅琴说的话,原来不是虚张声势。

    男人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

    心思纷乱,用手抹了把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跟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妻子打了过去,那边的铃音响起,一次次的重复着,已经过时的音乐。

    不知拨了几次,他终于放弃。

    捏着手机,兀自生着闷气:以往都是自己不接雅琴的电话,如今却是报应不爽。

    他来到客厅,将大灯打开,白炽灯光从头顶撒下来,银色的亮光,看起来,比以往要黯淡许多。

    余师长坐了下来,沙发就像冰块似的,令其难受。

    摸了摸口袋,里面的烟盒是瘪的,隐隐约约记得,还有一根。

    索性掏了出来,又开始摸索火机,家把什齐全,这才将烟塞进嘴里。

    心理猜测着,其他人都去了哪里?妻子说要带着孩子走,总不能全家都消失吧?走亲访友?年节将至,也不会赖在人家那里,不成体统,去了宾馆吗?他想到的是妻子的工作单位。

    自己员工入住,总得有优惠?!可宾馆的房间,就那么小,丈母娘和赵猛也跟着,似乎也说不通,这么多人到底能去哪儿?

    其实也不怕,余静终归要上学。

    妻子也有自己的单位,他急得什么?

    真是关心则乱,脑袋发热,便有点不灵光。

    余师长松了口气,可仍然不放心,又掏出了手机,给赵猛拨了过去。

    家里都是女眷,唯独小舅子是个男的,有什么话,跟他交流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此刻在军区别墅内,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本是寻常,可此刻气氛却有点不对劲,雅琴端着饭碗,兀自发着呆,好一会儿才放下。

    默默的起身,来到卧室,打开柜门,发现了几件衣服。

    牛仔裤,时髦的小衫,内裤,肉色的胸罩?看那尺寸还不小,最令人惊讶的是,有的衣服居然还破了。

    她满脸苍白,戳在那里的身躯摇摇欲坠。

    母亲和其他人连忙走了过来,看着她备受打击的模样,很是心痛。

    “啊,这些,这些都是什么?”

    “谁的衣服?”

    “静静,你别过去,咱们去别的房间。”

    众人相继发言,赵猛拉着女孩就要退出去,可对方不肯,脚下生了根似的,男人也顾不得许多,抱住她的腰,硬生生的将其拔地而起。

    女孩双腿又蹬又踹,发了疯似的挣扎。

    赵猛的脸,不甚被其刮伤,脸色也跟着变差。

    “猛子,不用,让静静留下。”雅琴的声音,冰冷刺骨。

    青年泄了气般,松了手,女孩稳稳当当的站在哪儿,伸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对方还真是粗鲁,碰触到了敏感部位,就连胸罩也移了位置,可眼下,没人注意到这些。

    “怎么会这样?”

    女人将衣服扔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边。

    偷情的证据近在眼前,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

    这些衣服都是年轻女孩穿的,破破烂烂,被人撕碎的不少,想来是玩的很是激烈。

    想着,丈夫跟那个婊子,在床上翻云覆雨,女人双目赤红,恨不能拆了这座别墅,她就像被什么刺到似的,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冲了出去。

    大家眼见着事情不妙,用力拽住她。

    雅琴的双眼流出两行热泪,嘴里喊叫的撕心裂肺,她又哭又骂,骂的肮脏下流,全是泼妇才能出口的污言秽语。

    起初招呼了余师长的祖宗十八代,跟着骂起了田馨。

    婊子,荡妇全是侮辱女性的字眼,听的赵猛直皱眉头,而余静也跟着满脸菜色,青年不想污了女孩的耳朵,便劝她去别的房间。

    对方丢了个锐利的眼神过来。

    赵猛只得噤声,母亲极力的劝说着她要冷静,暗斥自己多嘴多舌。

    因为女儿执意带着孙女离开,老太太怕那边脏乱,不适合住人,早早的过来收拾,没成想房间还算整洁。

    厨房里的用具齐全,浴室里也有洗漱用品。

    夏天哪儿会儿,她来时,可没这些东西,以为是家人后来添置的。

    收拾到卧室,发现了几床新被褥,还有女性的衣物,因为怕是雅琴的,都那么大人了,也就没给整理。

    及至赵猛接了母女俩过来。

    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众人在餐桌上落座。

    本想和和美美的吃一顿,没成想,她说走了嘴,居然牵连出这样的事端。

    原来,别墅里的东西,都是女婿背着女儿添置的,而且有生活过的迹象,再加上衣柜里的衣物,所有的事昭然若渴。

    余山海真不是东西,居然带着那个小婊子,来这鬼混。

    怪不得总是夜不归宿,原来家外有家了,女儿怎么能受的住这样的刺激,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她心疼和气愤之余,又无可奈何。

    破了镜子,就算重新弥合,也会有裂痕在。

    婚姻亦是如此,这个坎,想来女儿很难过去。

    可离婚吗?她是不赞同的,以前七嘴八舌的乱嚼舌根,看别人的笑话,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现在是进退维谷,心焦磨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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