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修建得颇有规模,在城镇来讲也算数一数二。
进入大堂,迎面一股暖意袭来,尽管如此,却无法驱走男人面上的寒霜。
也许他的表情太过骇人,收银员站在柜台后,也有点紧张,轻声道:“先生,您好。”
田行长瞅人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调整情绪,调动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寡淡笑意。
毕竟他有事要问。
“您好,小姐,我想住店!”他和声道。
视线在其身后扫了扫,本想冲口就问,可那样的话,又怕对方不说实话。
灵机一动装作住客,套话为妙,他故作认真的瞧了瞧墙面上挂着的铭牌,耳畔边响起对方的声音。
“您几个人?”
男人竖立一根手指。
装房客太过容易,他也出过差,对宾馆这套业务很熟悉。
城镇虽说不大,但也不是人人都认识,能对他印象深刻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这种宾馆服务员,面熟他的概率很小。
所以根本无从拆穿,就算拆穿,本地人也会住宾馆,没什么稀奇。
“啊,那您就住我们的标准大床房吧,您看看,您身后有画面。”服务员很是殷勤的介绍。
宾馆前台的收银员的工资,由两部分构成。
基本工资还有提成,提成包括满房,以及卖房提成两部分。
满房很简单,字面的意思,房间都住满了,便有五十元的提成。
卖房提成,卖出一间房,提成一元,倘若是原价卖出的,那么提成十元。
毕竟现在宾馆太多,大大,小小,也是存在竞争的,倘若客人讲价,你也得斟酌着办,给予适当的优惠。
倘若客人足够大方或者大头,没有斤斤计较,挂牌188,人家不还价,那么就有10元提成,这样的原价,碰到的几率比较低。
除非来此出差的客人,才会如此。
常来常往的本地客,你想要卖个原价谈何容易。
服务员打量着他,觉得他很是面生,所以牟足了劲,介绍房间的好处,宽敞,干净,而且价格公道。
田行长为了引人上钩,故意摇头,说是标准间有点小。
服务员连声介绍高级大床房,面积比标准房多出五个平方。
“室内的设施都差不多吗?”田行长神色如常的问道。
为了让其住下,收银员提出可以看房,想来是对自家的条件颇有信心。
田行长迟疑片刻,答应下来,将大床房看了个遍,唯独相中家庭房,两张一米八的大床,还有客厅,四十来个平方。
房嫂带着他下楼,好信儿的等在一旁观看。
中午客人不多,他们住宿的高峰期,是在下午和夜晚,尤其是半夜来的客人,谎称没有多余的房间,你要个原价,成交的几率很高。
收银员不着痕迹的瞪了房嫂一眼。
这个是新来的,对宾馆的业务还不太熟悉,啥都想了解。
“先生,那个家庭房是288,您要是自己住是不是贵了点?!”她生怕卖不出原价:“我看那个188的足够。”
田行长笑眯眯看着她。
“谁说我自己住来着,我是给客人安排的。”话音落。
收银员没说什么,满脸堆笑:“那行,我们可以开发票,您带身份证了吧?”她急于做成这单生意。
男人故意摸了摸上衣口袋,从里面掏了出来。
放在台面上的同时,却是没有撒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的客人比较特殊。”他面带赧然。
“这里有小妹吗?”他压低声音,似乎有点难为情。
收银员微怔,瞪着眼睛,露出抱歉的笑意。
其实来住店,想找小姐的客人是有的,见惯不怪。
她摇摇头:“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们店没有。”
田行长皱起眉毛,越发的为难,沉吟片刻,不死心的继续道:“可我,听朋友说,你们这里有啊,好像还有小卡片来着。”
收银员哭笑不得:“先生,您记错了吧,我们这里真的没有。”
她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绝对做不得假。
男人的面色瞬间苍白,而站在旁边的房嫂,插嘴:“我每天打扫房间,从没看到过什么小卡片。”
田行长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心在滴血。
余山海果真是在骗他的,什么小姐?肯定不是,那厕所里的到底是谁?想到那天的对话,好似疑点颇多。
具体细节也想不太清楚。
自己好像还调戏那女子来着?!
若是田馨的话,她会怎么想?
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所有,问题的关窍在于,孩子真的跟余师长睡了一宿。
到底是他喝多了,走错房间?亦或者其他?田行长不敢深思,脑仁泛疼,好似有千军万马在里面闹腾。
眼见着,他若有所思,神情委顿。
收银员吓了一跳,自家没有小姐,客人犯得着如此难过,甚至于悲伤吧?
她跟房嫂对看一眼,对方耸耸肩,果断上楼,留下其面对这个诡异的客人。
“先生,您还住吗?”女人问道。
话传进耳朵,神情呆滞的某人,终于找回点精气神,他摇摇头,将身份证揣进怀里:无风不起浪,看来真的起风了。
田行长不想骗自己,种种的谎言背后,隐藏的真相,令人发指。
一个是自己的老友,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两个人在宾馆住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吗?天下哪里有不吃荤腥的猫?作为男人的自己,太过清楚了。
别看余山海表面衣冠楚楚,脱了那层皮,同样龌龊不堪。
男人想象着,两人脱光衣服,滚在床上的情景便是一阵恶寒,他大喝一声,用力踢着吉普车的轮胎,
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负伤般的低吼。
引得行人侧目,田行长发了疯似的瞪回去。
“看什么看?!”他全然不顾形象的怒吼着。
大家眼见他猩红的双眼,都不敢惹,步履匆匆的离开。
田行长脚下飘忽,绕过车头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气咻咻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出老友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许多遍,却是无人接听,他气不过,又调出女儿的拨了过去,依然如此?!男人甩手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开车奔向媳妇单位。
田馨今天请了假,睡了个饱足,自然醒来后,舒展着腰肢,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柔和的光线从薄薄的纱质窗帘后照射进来。
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女孩扭头望向窗外。
感叹今天的天气不错,接着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出来时,头发上挂着水珠,一副清新,俏丽的模样。
女孩年龄小,皮肤很好,吹弹可破。
她来到梳妆台前,仔细的涂抹着,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很快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具体是哪种化妆品的杰作,亦或者多种混合而成的味道不得而知。
总之很好闻。
女孩没来由的心情好了许多。
拿起木梳,梳理着长发,田馨开始发起呆来。
父母不同意自己离职,钱的问题怎么办?眼下手头还有余师长给的三万块,实际上是父亲的钱,她要走,买车款必须留下。
本来就惹了两人伤心,再骗他们的钱,肯定不行。
女孩固执又可笑,但她坚持这么做,那么只剩下借?
和谁借呢?谁会借给她?好友吗?两个死党,已然没脸张嘴,毕竟连累了对方进了派出所。
其他人也不亲近,只剩下余师长。
田馨拿着木梳,心不在焉的梳理头发,想了又想,决定还得从男人下手。
放下木梳后,来到床前,摸起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他接的倒是快,女孩口气生硬,说是要用钱。
那边没了声息,田馨觉得奇怪。
按理说,依照老男人对自己的痴迷程度,她要钱,对方肯定双手奉上。
“馨馨,你要多少?”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应声。
不是才给了她三万吗?这会儿又要,是不是有点过分?
“先拿个两万块来花花。”说这话时,伸出手指甲瞄两眼。
轻慢的口吻,完全不拿对方当回事。
余师长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应承:“行,你啥时候要,过来取就行。”
女孩放下纤纤玉手:“我现在就要。”
从没有人要钱,要的如此理直气壮,可余师长乐意。
“那好,中午你过来我单位,拿给你。”男人好脾气道。
田馨二话没说,径直挂了电话。
她算是想明白了,对方想要自己的肉体,而她呢,想要钱财,这还真是公平交易,女孩觉得自己变了。
在潜移默化中,想要攫取利益。
总不能只吃亏,毫无所获,被人白操吧?田馨认为老男人说的很有道理,最后一场激情,避免不了。
其实每次跟他见面,都没性交的准备,这回却是不一样。
翻开衣柜,从里面找出大学时,非常喜欢的一件衣服:长长的飘带,簇在领口,质地上乘的布料,完美的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女孩在穿衣镜前转了半圈。
亭亭玉立的身姿,着实迷人。
她刻意勾起唇角,对着镜子展露魅笑。
突然起了兴致,开始没头没脑得转起圈圈,裙摆膨胀起来,就像硕大的花伞,绽放出朵朵涟漪。
尽管拥有舞蹈功底,可毕竟多年没练。
没一会儿,女孩便累了,她不管不顾的躺在瓷砖上。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开始嗤嗤的发笑,笑声由高到底,末了,低的轻不可闻,可再瞧那张脸,哪儿有什么欢愉,眼角眉梢的情愁,怎么也抹不掉。
PS:今天两更完毕
余师长:赤裸裸的交易H<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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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师长:赤裸裸的交易H
田馨从家出来,本想在门前拦一辆出租。
可高档小区内,迟迟没有TAIX进入,只得踩着高跟鞋沿着甬道往前走,及至到了小区门口,轻轻松松截下一辆,钻了进去。
司机师傅问了去处,便加快油门往前赶路。
中午十分,正是大家吃饭的档口,他也饿啊。
这趟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终归能挣点钱,回来好吃饭。
女孩坐在后排,闻到车厢内有股味道,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可味道久久不散,便有些忍不住。
“师傅,您这车怎么回事?”说着,故意用手在鼻端扇了扇。
司机从后视镜看过去。
有片刻的赧然,摇头叹息道:“嗨,您别提了,我这可真够倒霉的,有人买了海鲜,撒在了车里,所以……”
田馨翻了个白眼:“难怪这么腥。”
不仅仅是腥,还有点臭,也不知道什么海鲜。
女孩也没发火,很有涵养的没在出声。
可车子开着空调,随着温度的增加,那股气味越发的浓重。
周围的空气,污浊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养鱼场,还是一堆臭鱼烂虾的,田馨的胃里一阵翻腾。
毫不客气的干呕两声。
司机师傅越发的尴尬,摇下车窗。
冷风灌进来,本来就没穿多少,这下打了个透心凉。
女孩浑身哆嗦,脸色惨白,终于受不了这个环境,尖声道:“你,你可以了,别开了,就停这吧,我要下车。”
对方脸色微变,此刻行驶在国道,哪里有什么客人。
他才跑出来多远,也没挣到什么钱,有点搓火,但也不能怪别人,你的交通工具有问题,人家坐的不舒服,想在哪里下车,就在哪里下车。
踩了脚刹车,田馨看了眼计价器扔下二十元钱,急匆匆的钻出车。
司机有点不甘心,就着敞开的车窗看向女孩道:“姑娘,这里不好打车,你真的不再好好想想吗?”
田馨摇摇头。
“你看我穿的多体面,都被你的车给熏臭了。”她冷声回嘴。
对方终于有点不好意思,抬手告饶。
“嗨,那您在这等吧!”跟着,将车窗摇上,一脚油门下去,消失在国道上。
女孩歪着脑袋,朝地上啐了唾沫。
她现在心情很差,连带着教养,素质,全然不顾。
顺着车开来的方向,望过来,稀稀拉拉的车流,不算什么,最让人绝望的是,居然没有出租?!
田馨站在哪儿,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
刚出TAIX那点热气很快被带走,她感受到了寒意侵袭。
最开始冷的是下半身,贴身绒裤被冷风打透,如同站在冰水里似的,女孩不得不原地走动起来。
如此过了半晌,还是没有出租车的影子。
私家车倒是有的,但你也得敢坐,现在这个社会人心险恶,她不敢以身犯难。
没办法,女孩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给余师长拨了过去,长话短说,将事情讲述明白,对方二话没说,答应立刻驱车前来。
田馨收线,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心理有丝暖意流过,不管怎么说,老余在关键时刻还算靠的住。
除了床上那点事,日常还算宠爱自己,这样的感觉也不赖,只可惜,他人品有问题,还是个有家室的老头子。
女孩没交过男朋友,多多少少从这次的经历中,体会到了交往的点滴。
抛却感情,情侣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做了七七八八,当然不包括看电影什么的,毕竟城镇也没什么电影院。
即将远走他乡,田馨突然间想起了两人之间的种种。
本来青春靓丽得容颜上,飘过一抹沧桑,女孩深吸一口气,将负面情绪驱除,暗自苦笑:自己才多大,就开始追忆往昔?
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已然老朽?
余师长知道她要来,特地让后厨准备了吃食。
接到女孩的电话后,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刻前往,他开车,在接近目标区域时,专注的看着路况,遥遥发现一抹苗条的倩影。
直到近身,才看清她今天穿的是啥?!
外面是短款的羽绒服,里面是条火红的长裙,在风中翩翩飞舞。
男人不赞同的皱眉,按照他的眼光,这东西,恐怕是夏天穿的吧?大冬天怎么上了身,年轻人的审美,他真的不懂。
吉普在女孩的身边停住,推开车门后,对方飞快钻进来。
呼出一口白气,哆哆嗦嗦的叫道:“好冷!”
余师长的暖风已经开的最大,目光瞟了眼,中控屏幕,安抚道:“车里暖和,待会就好了。”
跟着左右瞧了瞧,果断掉头。
田馨窝在副驾驶的座位里,双手抱胸,半死不活的抱怨着:“这鬼天气,都要过年了,还这样冷。”
男人冷哼:“你不是过糊涂了吧,就这几天才冷呢。”
略微停顿,男人继续道:“你这是没在北方,北方零下三十几度,更够受。”
女孩撇了撇嘴角,暗自反驳:我马上就去北京,我肯定受的了,只要能离开你,哪都是温暖如春的天堂。
余师长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打算。
为能跟心上人独处沾沾自喜,大手横过来,攥住女孩的小手。
男人的大掌厚实,手心带着薄茧,温暖,略微干燥,那股切实的温度,覆在冰凉的手背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田馨也不矫情,任由他攥着。
余师长单手握着方向盘,技术娴熟,直到他避让,迎面驶来的车辆,女孩才发觉不对,连忙扒开他的手。
“你好好开车,我不冷了。”
发生了一次车祸,田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男人也没强迫,双手搭着方向盘,斜着眼睛瞅
了下,她这一身。
忍不住问道:“你穿成这样,不冷才怪。”
女孩眼皮一碰,夹他一下:“你老了,根本不懂什么叫潮流。”
余师长被她的话一刺,脸色变得难看,田馨视而不见,男人无力反驳,他跟女孩相比,年龄差距太大。
见其吃瘪的模样,女孩的嘴角,惯性上扬。
余师长恼羞成怒,沉声道:“我老了,又怎么样,照样睡二十几的小姑娘。”
话音落,女孩嘴角的笑意僵住,回头气咻咻的瞪着他。
“那是你脸皮厚!”她没好气的骂道。
男人嬉笑着,哼出声调:“我就脸皮厚。”
两人吵架还真是幼稚,余师长觉得有点好笑的摇摇头。
见她真有点动怒,男人还是得哄着,低声说道:“我的小公主,别生气,我给你准备了午饭。”
田馨这才抿了抿嘴角。
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在哪儿,堪称淑女的典范。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言语,只有吉普呱噪得发动机,在嗡嗡作响,衬得车内越发的静谧。
十多分钟后,部队大院近在眼前。
门卫见了领导的车,赶忙放行,余师长将吉普一路开到了办公大楼的停车场,下来后,走了没多远,便进入楼内。
值班的警卫从柜台内起身打了招呼。
男人点头示意,田馨跟在其身侧,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总感觉人家看的她的眼神不对劲,这也难怪,部队都是爷们,冷不丁来个美女,还不得多瞧两眼。
进入办公室,女孩嫌冷,男人就将空调打开。
接着拿起电话,让食堂那边送饭菜过来,女孩将羽绒服脱在沙发处,男人殷勤的拿起来,挂在衣架上。
回头给她倒了杯热水。
“你先喝着,暖暖身子!”他很是体贴的说道。
田馨捧着茶杯,却是没动。
她毫不客气的问道:“钱准备好了吗?”
余师长没想到她如此情急,直白,面色微僵,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来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两捆东西。
他的手掌宽大,掐这东西豪不费劲。
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低声道:“喏,你要不要数数。”
这话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钱都没拆开,有银行的捆条,上面还盖着红戳。
女孩剜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将钱急忙塞进自己的挎包里,心理暗松一口气,终于有了跑路的本钱。
可这时,对方却靠过来。
女孩想站起身,被其一把按住。
“我的小馨馨,这两天有没有想叔叔?!”男人的声音,急促,双眼赤红,就连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情欲的温度。
田馨感觉身体躺倒下去,便用力推他。
“别这样,大白天,你干嘛!”声音微颤,娇滴滴的,带着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因为有所觉悟,所以挣扎的并不用力。
“怕什么,也不是没干过!”余师长死皮赖脸的继续欺压。
大手攥住他的手腕,身体终于整个压上来,田馨只觉的心头颇为沉重,有点喘不过气来,对方的吻落在耳畔边。
啾啾啾……
余师长的掠夺向来直接。
捧着她的小脸,噘嘴,重重的亲在脑门,脸蛋,还有嘴唇上。
田馨扑腾两下,便不动了,任由他作弄,男人的舌头舔着女孩的唇瓣,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怎么这么干?”
女孩的唇彩是肉色的。
由于站在冷风中太久,已经黯淡不说,就连嘴唇原本的色泽也发生了异变,还起了薄皮。
今天也两更
Ρò—①⑻.¢☉M
令人难以承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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