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心理五味杂陈,可终归无话可说。
他能怎么样?都是媳妇从中作梗,背后还有其娘家的势力,再者方暖暖勾三搭四,平素作风不好,也算教训。
她这样,不顾伦理道德,伤风败俗的寻欢作乐,早晚会踢到铁板。
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也束手无策。
但赵猛也产生了危机意识,以后跟外甥女的事,绝对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媳妇发现蛛丝马迹。
转念一想,亲戚便是很好的保护色,他又略微心安。
晚上下班后,照例去接妻子下班,跟着回家,吃了顿饭,便回到侧卧休息,日子可谓过的平平常常,波澜不惊。
三天后,正值五一假期,赵猛得了空闲,提出要回趟老家探望亲人。
曹琳正在吃早饭,叼着筷子,没言语:医院只能串休,另外上次去他们家,也不安生,所以有点抵触。
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
赵猛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也挺忙的,下次再说吧,这次我自己回去。”
女人心理暗松一口气,合计着,等他走后,自己就去娘家住两天。
可嘴上,却客气道:“啊,我还怪想姐姐和妈妈的,你替我带个好。”
男人伸长了筷子,夹了小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行,过些日子,让妈过来住几天吧。”
曹琳吃饭的手微顿。
目光微闪,整张面孔有点拘谨。
倒也不是多看不上老人,但是自己有洁癖,不喜欢别人来家里做客,就算是婆家妈也不行。
脑海中浮现老太太的满脸皱纹,心理就泛堵。
还有他们家,破旧的厨房,指不定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毛病或者东西。
可这话,她是不好直说的,抿了抿薄唇,轻声道:“啊,妈来城里,住的惯吗?”
赵猛听闻此言,若有所感的冷下脸来:“有啥住不惯的?”
曹琳用筷子拨弄着晚饭里的米粒,郁郁寡欢道:“我也就那么一说,乡下老太太,我就怕他憋闷。”
男人目光冷冷射过来。
“你是不是不想我妈来?”他质问道。
“啊,没有,哪里的话,你想多了。”曹琳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最好,那可是我妈,你可不能对她无礼。”赵猛面容严肃。
女人舔了舔嘴角,不耐烦的将筷子放下:“我知道了,我不吃了,我要去上班。”
赵猛心理不高兴,可嘴上还算稳妥:“等我两分钟,我吃完后,送你去。”
曹琳没吱声,挎上背包,来到沙发处,打开电视,静静等待着丈夫,五分钟后,两人一起出门。
钻进A8车的刹那,旁边一辆车的引擎也发动起来。
声音还不小,可两人丝毫没注意到,这辆不显眼的小轿车。
田某这两天好似着了魔,跟踪的戏码玩的不亦乐乎,整天除了正经事,就是盯梢,总算稍有成效。
他摸清了女人的工作性质以及上下班规律。
也弄明白了,赵猛的行踪。
前者全是好奇和爱慕,后者才是关键。
男人手里的工程项目,后续的资金盘面很大,他准备切入进去分一杯羹,可难度还是有的。
他这样没什么正经关系的边缘人,必须剑走偏锋。
要么给人卖命挣点小钱,要么,就要通过手段,拿到大头。
而田某对此颇有信心,因为几天观察下来,他发觉赵猛的屁股不干净。
有些作风问题,并不严重,可要命的是,那段温泉池边的欢爱。
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便是乱伦,可事情的另一位主人公在哪里呢?两人肆无忌惮,在公共场所行欢,总能抓住把柄。
到时候?到时候自己想要什么,手到擒来。
本以为这次还是无功而返,可他发现,对方将爱人送到单位后,开车驶入了高速公路,看行进的方向,似乎是回老家的道。
因为早就打听过,所以田某对赵猛有些了解。
他开车一直跟着对方,1个小时后,到达了城镇。
男人的车开进了小院落,他呢,则停在胡同的拐角。
熄火后,百无聊赖的盯着那扇大门,直到远远的有个身影走来。
那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因为身材苗条的缘故,校服有点大,四面八方的透风似的,尤其是后面鼓了起来。
也难怪,今天起风了。
长的还不错,眉目精致,最扎眼的印象便是白。
女孩进入后,田某由于看呆了,此刻才回魂,他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想法,难道?也许?天助他也?
尽管人生地疏,可架不住乡亲们热情。
男人去周遭的小卖店,买烟的功夫,便将这边的情况摸透了。
里面住着三个女眷,也是不幸,前些日子,这家人刚出了事端,女主人出轨,跟男主人离了婚。
田某故作不经意的提到,看到有豪车,开进了门。
小卖店的老板猜测说是,可能是赵猛。
如今在C市当大官,上次开的车,就是百八十万呢?!除了他,应该没别人来,说到这里,老板神情古怪起来。
田某想要再问,也没了下文。
倒是很警惕的看着他,小个子男人有点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告诉对方,自己也是随便问问,因为是做快递的,电话恰巧没电了,所以才来打听,对方将信将疑。
田某套取了信息,也没有久留的道理,转身出去了。
他站在小卖店的门口,朝那个方向望去,反复琢磨着,老板的话。
赵猛人不错,跟街坊四邻,不算很熟悉,因为早年当兵的缘故,人也跟下面的群众,有些距离感。
不过小伙子面相好,长的一表人才,所以周围人评价尚可。
他关注的重点在于,这家唯一的十几岁的花季少女,的确是某人的外甥女。
有种对号入座的激动,他直觉真相近在眼前,可抓人抓奸,要抓双啊?他真后悔那时候没用手机记录下来,两人苟且的画面。
可即使记录了,光线黯淡,效果不佳,用处不大。
那怎么办呢?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那时候,两人可谓水乳交融,难解难分,肯定还有后续,只要自己下了功夫,必然有所收获。
田某撕开烟盒的包装,一直盯着赵猛的家,看个不停。
奈何高墙阻断了他的视线,又没有顺风耳,只看了个寂寞,末了,他抽完一根烟,回到了车上。
余静进门便看到了舅舅的车,原本古井无波的心,顿时起了涟漪。
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高兴的是,残余多年的情感作祟,生气的是,他总会来干嘛,阴魂不散。
女孩冷着脸进门后,便瞧见母亲和姥姥都在。
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而舅舅坐在沙发的一角,有说有笑的,陪着他们聊天。
余静正眼没瞧他,大声道:“我饿了。”
“啊,饿了?我去看看排骨好了没。”姥姥连忙起身,并向母亲喊道:“赶快放桌子吧。”
听闻此言,雅琴果真跟着站起来。
两人一同进入了厨房。
赵猛笑眯眯的看着她,刚想开口,女孩眼皮耷拉下来,头也没抬,直接奔了楼上。
男人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悻悻然的憋了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郁闷非常,看着母亲忙里忙外,跟着搭把手。
几个回合后,男人说是上楼叫女孩下楼吃饭。
两人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赵猛踩着台阶,登上二楼,来到了女孩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
“请进!”女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深吸一口气道。
男人推开房门,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一阵心疼,蠕动着嘴唇,问道:“我上次买的东西你吃了吗?”
女孩正在整理书包。
今天走的匆忙,居然忘记带习题册。
不禁有点焦急,语气恶劣道:“没吃,都扔了。”
男人被怼的,面色一寒,有点沮丧。
可转念一想,不能跟其一般见识,索性故作轻松,来到了其跟前。
女孩将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确认后,终究失望了。
一屁股坐在床边,兀自生闷气。
赵猛拐到书桌前,拿起了一个笔筒。
青葱翠绿的竹制外表,很是文雅俊秀,分外别致。
“只是谁送的?你自己买的吗?”他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女孩翻了个白眼,歪着脑袋看他:“我同学给我买的,你少碰。”
赵猛拿着笔筒的手,沉重起来,他尽量稳住心神:“男的,女的?”
“我不告诉你,跟你没关系!”余静故意气他。
男人面色铁青,想要发作,可很快又沉静下来:争吵没用,只会两败俱伤。
他装作研究笔筒,语气温和的问起了学校的事,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明显不想理他。
“我在C市一直想你。”赵猛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窗户。
似乎这话有点难为情,可又瞧不出心意。
“你相信吗?”他问道。
女孩点头又摇头:“你那么忙,妻子和事业两得意,想我干嘛?我就是个孤儿,何德何能?”
她的话悲观而寂寥,刺痛了男人的心。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委屈,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想你,我爱你,你相信吗?”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女孩的脸。
余静突然叹气,笑了:“信!”
舅舅:又来骚扰微H
赵猛喜出望外,以为对方终于回心转意。
“所以不要赌气了,静静,我这些日子过的真不好。”他开始诉苦,觉得原来那个善良活泼的孩子又回来了。
然而余静的表情带了三分戏谑,三分不屑,还有一分抵触。
“看的出来,你只是玩腻了那个女人,受够了那个家,所以才跑回来的对吧?”她尖酸刻薄道。
突然掏出笔袋,拿在手中把玩。
“原来我怎么说的,你和曹琳不合适,可你偏偏要结婚。”女孩低头,眼睛看着新买的钢笔。
悠悠道:“现在可好?有那么点后悔吗?”
余静说完,将视线转移了过去,但见对方目瞪口呆。
想来,两人是毫无默契,没有想到一处去。
赵猛顿觉羞恼:“静,能不损我吗?我原本就说过了,我只爱你,至于婚姻?……”他长叹一声。
“跟爱情是两码事,你也知道,咱们两个的关系,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他颇为无奈。
女孩冷冷一笑,眉眼含着几分艳丽。
“所以你还是少来,你和我不是一路人,少来,对你和我都好。”话音落,他突然来到跟前,一把将笔筒夺了回去。
稳稳当当放在桌面上。
男人心头一热,当即一把拽住她,在女孩惊讶和愤怒的目光下低头。
舅舅的唇瓣是火热和柔软的,先前她非常向往,可现在,心境变了,过去为之痴迷的东西,化作尖锐的锥刺,随时刺痛自己的心。
余静甩着胳膊挣扎起来,唇肉擦过,两人的气息缠绵。
男人明显动了情,女孩惊慌起来,可仍躲不开,如影随形的霸道,末了,赵猛强压女孩,扑在桌面。
“不,不要,放开我嗬嗬呜呜呜啊,走开嗬嗬啊……”余静喊叫着。
声音含在喉咙里,因为害怕下面的人发现。
以往跟舅舅没羞没臊,如今她的羞耻心泛滥。
可男人的动作麻利,用力的碾压着唇瓣,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唇瓣的缝隙,但女孩并不配合。
“呜呜呵呵啊……”
腰似乎要断了,卡在桌沿。
女孩反抗的动作,将桌面上的东西,撞的东倒西歪,那只笔筒应声落地。
“咣当……啪……”
笔筒表面上了釉料,实则是瓷器,落地肯定碎。
两人都在博弈,无暇他顾,最后,赵猛用牙齿啃咬着女孩的唇瓣,或轻或重,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渴望。
鼻端充盈着女孩的气息,那么甜美和纯真。
还带着女性特有的一股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令男人为之着迷。
“静,静,舅舅的小心肝!”赵猛无法表达自己的喜爱,手在女孩的胸脯上揉搓,忙里偷闲,诉说衷肠。
“舅舅,不能没有你,想操你!”他说着荤话。
本想刺激自己的性欲,可下面仍没什么反应。
赵猛喘着粗气,用手试探了一下:有些许硬度,可跟先前的雄壮没法比。
“滚开,你就跟个哈巴狗似的,别来烦我,姥姥马上就会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女孩心惊肉跳的看着他。
男人的双眼充血,带着病态的执着。
她知道他下面不行,可总觉得,他的精神也发生了改变,这是要变异了吗?余静很害怕脑子里突然就想道了太监。
鉴于男人的情况,她想到许多有的,没的。
太监是下面被切除,也是不好使,跟其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来也想不到那么远,谁叫历史课,老师讲了点野史。
因为身体的疾病,很多人,都变态,以激烈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性欲。
女孩看男人这个架势,有点头皮发麻,战战兢兢道:“她们都在下面,说上来,就上来,姥姥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可别刺激她。”
女孩的话犹如兜头冷水,浇灭了,最后一丁点热情。
“好,我起来!”男人悻悻然的松开她。
余静在其起身的那一刻,飞快的逃开,先是跳到了床边,跟着一个健步冲出了房门。
赵猛看她逃难的架势,心理痛苦不堪,伸手揉搓着板寸,暗骂自己不中用,下意识的将手放入口袋中。
本以为会碰到一个小纸团。
可惜手下落空了,男人心下一惊。
低头去看:将口袋整个翻出来,还是啥都没有。
男人疑心,是不是落到了车内,飞快的下楼:排骨和鱼,以及简单的炒青菜,还备了点啤酒。
雅琴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很是奇怪。
“你,你干嘛去,要吃饭了。”她朝外面喊。
赵猛来到了院内,打开了车门,在驾驶室的位置,一顿翻看。
双眼扫过去啥也没有,仔细找过,还是毫无收获,男人顿时丧气:东西不知道掉到哪里了?那是出门前,带出来的伟哥。
男人倍感挫败,摔上车门,站在那儿发呆。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没那个东西,很难成事。
上次是做了,但并不太成功,根本无法满足外甥女的需要,本以为这次能一雪前耻,可没成想。
男人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老太太从里面出来,腰间系了围裙
“你找啥呢?”她站在儿子面前,关切道:“我帮你找吧。”
赵猛用手抹了一把脸,摇摇头,故作无恙道:“没啥,一个小东西,丢了也就丢了。”
“哦……”老太太将信将疑。
两人回到屋内,但见余静坐在椅子上,正在吃饭。
周围饭碗里的米饭,满满登登,桌面上的菜,蕴熏着热气,很有合美的气氛。
雅琴起身,打开了啤酒,给男人倒了一杯,又给母亲倒了半杯,而自己则满上,看着对方熟稔的架势。
男人拿起筷子,迟疑着问道:“你喝酒了?”
雅琴落落大方道:“喜欢喝一点。”
老太太不赞同的翻了白眼:“最近不知道,被谁带坏了,你不知道,晚上肯定要喝的。”
下一刻,女人的面色微恙。
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没吭气:实则对方没少唠叨,说是自己跟个二混子,也没学什么好。
只学会了,不守妇道。
不顾家,每天都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做家务,还喜欢喝酒。
跟谁学的?自然是那个丁勇。
起初母亲唠叨,雅琴心理委屈,可后来,总这么墨迹,她也就有了抵抗力。
你说什么,我权作没听到便是了,说过了,自然会停止,可今天当着弟弟的又提起,她觉得伤了自尊心。
“哦,喜欢喝,我从C市多带点啤酒回来。”赵猛倒是觉得没什么。
人嘛短短几十年,只要高兴,没有什么大的错处也就成了:和姐夫的事,他也看开了,两个没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也是蹉跎了岁月,眼下姐姐似乎胖了点,面色红润,也是好现象。
母亲这样,踏实勤奋一种活法,他呢?为了名利和事业,牺牲了婚姻,也是有所得,有所失,只看选择。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眼睛。
“妈,我附近有家糖果厂,那里的糖纸也好看,下次给你多买点。”话音落,但见对方的面色稍霁。
“对了,上次我买的糖果,静静吃完后,给你了吗。”他突然想到。
“啊,上次的,你说那些外国糖吗?”她扭头看向儿子。
但见对方点头,随即道:“静静都没吃,连糖带纸都是我的,我牙口又不好,丢掉怪可惜的,可也不能,没皮给孩子们吃啊?”
她倍感烦恼。
话到此处,男人扭头去睨着女孩。
眼中明明灭灭,有了点火苗,她说丢掉了,可见也不全错。
余静佯装不知,夹着排骨,往嘴里塞: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可她呢?自食其力吧,幸而姥姥活着,还有人爱自己。
至于舅舅?隔着十万八千里,跟就关系也不大。
“啊,没事,妈,那糖也不值几个钱,你扔就扔了吧。”男人故作轻松愉快的说道。
饭桌上短暂的平静后,男人再次开口,这回问的是装修的事。
因为五一假期,所以有点时间,联络施工队,将房子简单修葺一下,老太太首先关心的便是钱的问题。
旧屋改造,需要人力拆除。
这也是不小的开销,但如今对于赵猛来讲,又算得了什么?
他有种暴发户,一夜暴富的感觉,钱对于他来讲,花起来畅快。
“实在不行,我找人拆吧!”雅琴突然说道。
这话好似打了老太太的脸,对方怒目而视:“你找谁?”
她将碗筷突然摔在了桌面,没好气的问道。
“妈,找谁,您就别问了,家里的事,您少操心!”雅琴真的受不了,母亲疑神疑鬼,霸道的毛病。
是因为年龄大了的关系吗?也不是,她就是看不上丁勇,想要拆散两人,可她们的感情很稳定。
已经到了被其逼婚的程度。
明里暗里,旁敲侧击了好几次。
可雅琴心理有结,便是余静,她还在读初三,怎么着,也得中考后再谈。
所以事情一直拖着,再者便是母亲的阻挠。
“你在嫌我多管闲事吗?”老太太的暴脾气也上来了。
她早就想跟其吵闹了。
“那个丁勇,根本不是好东西,咱们家的事,不用他掺和。”老太太粗声大气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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