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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4 我求你

    重生之千金媚祸 作者:等白

    重生之千金媚祸 作者:等白

    V264 我求你

    免费全文阅读重生之千金媚祸最新章节!

    在流韵关门的三天里,其实安浔一直没有回过安家。

    就在台风假期的第一个清晨,Friday病倒了。

    这一病很严重,从最初的虚弱开始,那天夜里它出现了脱水的症状,安浔无奈只能把喵送去了兽医院。

    吃药,打针,吊水,此后伴随着风雨,这场一人一喵共同作出来的疾病,来势汹汹却好歹有惊无险,直到风暴最肆虐的昨夜,Friday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跟着安浔回了家。

    它还是很虚弱,不能独处。

    安浔心里稍稍有些愧疚,整夜都留在了秘密基地照顾。

    当然因为有台风作掩护,在义信那帮保镖那里她只是在三天前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看不出任何问题。

    除了三天里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还有她最后赶不及偷偷溜回安家,为了同舞伴见面,今天直接到了流韵这两点之外。

    所以在安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昨晚同霍城完美错过。

    是因为今天她直接凭空出现在了流韵的原因么,从早上开始她心里就隐隐觉得不踏实,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无法完全从容。

    叼着玫瑰给安浔亮了个相,金发男人把花拿下来,扬手拍了拍安浔的胳膊。

    “好了,演出就在今晚了,你集中注意力我们再来一遍。你花了这么多钱,我也要确保你能物有所值不是~”

    金发男人的中文带着一点点口音,却是说得相当流利。

    话落安浔回了他一个笑容,将手递上他伸来的手心,然后被轻轻一带,绕到了空地中央。

    其实早在上一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她是很喜欢跳舞的。

    有的人天生对音乐敏感,能从一段旋律里听出作曲者的感情,从一节歌词里听出作词人的人生,上一世的辛蓝,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姑娘。

    她很聪明,性格却很内向,在从小到大的很多时间里,她都是感情的接收者,而本身却更习惯于安静的待在自己的空间里,翻一本书,听一首歌,弹一段钢琴,感受生活中的所有。

    这样的孩子比较特别。

    在双胞胎出生后的头几年里,周围不少邻居都知道,辛家的大丫头,脑瓜顶顶的好用,但是心理却好像有点小毛病,两岁才开口说话,一年都讲不了几句。

    这样的情况放在如今很多人眼里,可能能称之为天才的怪癖。

    她的脑袋每天都接收着大量的信息,自己心里的东西却从不表露。

    辛爸爸和辛妈妈都有些担心,整日操心翻着花样带着两个女儿出去接触新东西,就是想给大丫头找点不那么安静沉闷的爱好。

    直到双胞胎五岁那年,辛紫爱上了跳舞,把辛蓝也拖了过去。

    此后在舞蹈上,她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因为多年对音乐的特殊感知,使得她对节拍的把握和舞曲感情的掌控异常的到位,每次翩然起舞的时候,带来得是能将观舞者的身心都吸纳进去的神奇力度!

    而最让辛家父母和舞蹈老师意外的是,在跳舞的时候,辛蓝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心里所有的感受,都开始慢慢通过舞蹈,通过肢体语言表达了出来。

    那些感受里,有爱,有快乐,有幸福。

    直至看过女儿的舞蹈之后,辛爸爸辛妈妈才欣慰的发现,原来他们的蓝蓝是这样来看待世界的,她过得很开心,虽然她不常常像小紫那样用笑容表达出来。

    而更好的是,随着在舞蹈中慢慢摸索和感知,她终于慢慢一点点学会了表达心里感受的方式,从肢体到语言,从笑容到眼神。

    直至几年之后,两姐妹长大了,她看上去已经和普通的孩子没有多大差别,只是比妹妹辛紫更文静一些。

    而她所有的张扬和热情,都留在了跳舞的时候。

    这就是当年的往事。

    在她们十来岁的时候,因为一些变故她放弃了三年的舞,在重生之后,她重新捡了回来。

    这一世她心里藏的事更多,脸上的面具已经容不得她摘落。

    而她喜好用肢体语言用身体接触来表达感情的习惯其实一直没变,在她最初确认了对霍城的感情跑去找他那一天她做了什么?

    是的,她给了他一个,很用力很用力的拥抱。

    所以此刻,便也是一样。

    当美丽的少女合着音律翩翩起舞的时候,饶是新学的舞步还并不熟练,却能带给人最原始真挚的感受。

    这样的感受,来自于她内心,同所有看着这支舞的人的内心相共鸣!

    此刻的这支共舞,极其暧昧多情。

    当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舞伴怀抱上来,用掌心沿着她的手臂轻抚而上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怀里姑娘如烈火般燃烧,却又藏匿在密林深处的古怪真心。

    远远的,房间门口,几个人驻足观看,脸上的表情都不好。

    其中一个妹子忍不住,低咒一句:“靠,老板娘最近也不知在想什么,还请这种专业舞伴来给那贱人配舞,是钱多的没处花了么?!”

    “只是这有什么用,你看她天天跟人撩骚,那么爱勾引男人来跳什么舞,怎么不干脆去*!”

    女孩满口污言秽语,一张脸因嫉妒而扭曲。

    骂过她偏头,却是没有得到身边姑娘的响应。

    同样站在门口看着这支舞的还有芊芊,只是不知怎么她今天破天荒的却是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眸光冷冷的盯着空地上的安浔看了一会儿,芊芊转身把身边的同伴推了推,砰的一声关了门!

    ——

    是夜,台风刚刚过境,临江的天气凉爽如秋。

    少了夏日的闷热,压抑了几天的市民们抓紧时间出来享受好天气,白天街上的人就比平时多,到了夜里,市中心各个主要街道也显得有生气了不少。

    流韵做夜场生意,每天晚上六点开始准备,八点开门,九点左右迎来一日高峰。

    晚饭过后,伴舞姑娘们陆陆续续到场,后台变得热闹起来。

    女人多的地方,无论是菜市场还是舞场都一样,嬉笑打闹的,互相不爽的,挑拣着裙子排练着舞步,关系好的关系差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久违的,热闹得并不惹人讨厌。

    要说在流韵,芊芊的手段还是挺高的,那化妆师肖红把她惹怒之后,今天果然就没有再出现在各位领舞面前。

    换上来的新人是个中性打扮的妹子,话少动作快,似乎手势也不错,看来肖红想要再调回来已是不可能了。

    今晚安浔的舞照例安排在中场,化妆师给她描了一个艳丽的红唇妆。

    配合今天的妆容,她的头发被烫成了大波浪卷,发根处洒了些金粉上去,一侧耳根旁,黑色的夹子将蓬松的长发固定,露出干净明艳的侧颜。

    化妆师手中粉刷上上下下,工作已经临近收尾,忽然屋外走廊上传来嘈杂人声,感觉有一群人浩浩荡荡跑了过来。

    为首的姑娘一下从敞开的门外冲进来。

    “不好了白薇姐,安姐姐的裙子被人剪坏了!”

    那姑娘叫毛毛,是专门负责演出服的,身后跟着一群小姑娘,进门就高声喊起来。

    这一声像是炸雷一般在安静的领舞室里传来,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白薇正在梳妆台前梳头,闻言回头,看见毛毛手里正提着一条大红舞裙。

    “白薇姐这可怎么办啊,这是安姐姐一会儿上台就要穿的裙子,老板娘专门去外头定做的今天才送过来!下午我签收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刚刚带着人去提衣服,打开柜子拎起来一看…!”

    这姑娘,脸上的神情无比焦急,一段话倒是时间地点人物说得有条有理。

    话落她急哭了一样看了安浔一眼,像是有些害怕手抖着一扬,臂弯上的裙子在半空断成了两截,裙摆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们这样声势浩大的冲过来,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姑娘们围得水泄不通。

    领舞室里静悄悄的,见惯了风浪的老人儿们无声相看,白薇过去捡起地上的裙摆,皱起眉来。

    “通知老板娘了么?”

    毛毛红着眼点头:“已经有人去了,老板娘应该马上来了…”

    “只是,只是老板娘来了也没用啊,这裙子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穿?到底是谁这么恶心啊,居然在背后做这种事!”

    毛毛姑娘一句话,现场气氛直接降到了冰点。

    话落,身后一个安浔不认识的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接话。

    “是啊,简直太过分了,这么贵的裙子,这不是砸我们自己的场子么!这绝对是嫉妒安姐姐的人做的,你看那破口,剪得那么碎,该是多恨用了多大力剪的啊,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了!”

    姑娘说着,偏头朝安浔看来一眼,眼风扫在她腰上。

    她们这一声声姐姐姐姐的,真把她叫老了。

    安浔依旧端坐在大门边的椅子上,此刻正回头好生看着这出闹剧,被那眼风扫到,倒像那被剪碎的不是裙子是她的腰了。

    扯了扯身上的毯子盖住腿,安浔抬头,眼底幽幽滑过一道意味深长。

    “…其实,前几天芊芊姐不是跟安姐姐吵架来着…”

    门外的人群里,这时不知谁低声嘀咕一句。

    话落,现场片刻死寂,嘣的一声,忽然房间角落传来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芊芊,一把把吹风机叩在桌山,霍然起身:“是谁说的?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有本事站出来当面说!”

    芊芊脸色很不好。

    这样一点就燃的个性其实不利于在女人扎堆的环境了生存,别人都笑里藏刀就你一个人简单粗暴,不做靶子都对不起这个性。

    “芊芊!”

    白薇出口制止。

    然而并没有用。

    芊芊几步到了场中,一把夺过毛毛手里的裙子。

    “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做的!”

    “你,还有你,你们亲眼看见我弄坏的裙子?没有就闭上你们的臭嘴!自己做不好事就找替死鬼,怎么,今天居然找到老娘头上来了?一个个都活够了?!”

    “不,不是的…”

    芊芊凶残的威胁中,毛毛姑娘委屈的哭了。

    她身后,刚刚大义凛然的姑娘脸上此刻带着面对恶势力的愤恨,不说话,表情却是坚定非常。

    房间里气氛瞬间僵持,所有人都等着看一场早该爆发了的好戏。

    包玲玲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进来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幕。

    几日不见,包玲玲似比先前更加憔悴了,一双浅淡的眸子里满是疲倦。

    她皱眉把几人看了一转,冷冷开口:“够了,都不要吵。”

    一声轻斥,却是掀起了爆发式围攻。

    芊芊:“不是我想吵…!”

    毛毛:“老板娘,不是毛毛的错…”

    正义姑娘:“老板娘您得正好,你一定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三人同时开口,场面一度混乱。

    萧条的流韵,是有多久没有出过这种尔虞我诈的乱子了?白薇皱眉的时候,安浔轻轻勾起了嘴角。

    她并不见得开心,毕竟今晚的舞是她计划的重要一环,她准备了很久。

    眼底凉凉笑意漫起的时候,安浔忽然开了口。

    “现在公道什么的不重要吧,我就是想知道,今晚这支舞还能不能跳了?”

    幽幽一句,声线是她一如既往的凉。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安浔嘴角的笑意微带着嘲讽,对上包玲玲紧皱的眉眼。

    “今晚的舞我是一定要跳的,等把事情解决了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不就一条裙子么,换一身就行,这里是夜总会,难不成连条裙子都拿不出来?”

    轻描淡写,她一句话就把现场最激烈的问题绕了过去。

    云淡风轻,那张过分艳丽的容颜上此刻是冷冷的风情。

    对上那双青黑墨瞳,包玲玲愣了愣。

    她忽然记起来首秀那晚白薇同她谈的话,她当时就说,这姑娘在流韵呆不久,她根本不是沉得到她们这种地方的人。

    毛毛姑娘止住了眼泪。

    正义姑娘皱起眉来。

    安浔谁也没看,甚至懒得关心气急败坏的芊芊。

    话落她偏头望上人群后方的白薇,淡漠的眼神中微带着戏谑。

    四目相对白薇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破裙子往桌上一放。

    “跟我来吧。”

    “之后的事我来解决。”

    …

    离开流韵一条街远的地方,是流韵的后门。

    白薇的家,就在离后门不远处的巷子里。

    一刻钟后,那间小小的单间,墙角的帷幕拉开,一席包身裙装的姑娘款款走了出来。

    房间里点着一盏小灯,书桌前,爱穿白裙的白薇拿着一朵白玫瑰,轻轻的浸泡到桌上的一个小碟子里。

    那碟子里,金粉闪耀,旁边放着几个空了的指甲油瓶,安浔缓缓走过去,偏头,饶有兴致的看白薇把那玫瑰花瓣均匀染成金色。

    “这裙子颜色暗了些,金色的花更配。”

    说着她抬起头来,望上身侧的姑娘。

    那一身裙装是墨蓝色,抹胸设计,简单的样式,齐臀线的裙摆犹如鸡冠花般绽放,翻卷起来的内衬为宝蓝色,低调精致。

    暗色压住了些许安浔身上过于耀眼的光芒,同时亦更加突显了她雪白的肌肤和艳丽的红唇,说实话,比红裙漂亮。

    白薇轻瞥了安浔一眼,将均匀染色的玫瑰放到笔架子上,淡淡回眸。

    “今天谢谢你,没想到你会维护芊芊。”

    似经过前一次秘密的共享,两人之间的谈话平静自然了许多。

    安浔轻倚上桌沿,眸光在白薇清冷的眉眼掠过,弯了弯嘴角:“因为我知道不是她。”

    “她不是嫌弃我不是跳舞而是卖弄风骚么,今晚我跳tango,终于不风骚了,她这么耿直的个性,又怎么会来破坏一支正儿八经的舞?”

    淡淡一句话落,这是白薇第一次听人用耿直来形容芊芊。

    她望上她的眉眼,那里美得张扬又肆意,停顿片刻,白薇忽道:“喜欢那样一个男人是不是很辛苦?”

    她的声线和气质一样冷,她们都一样,从来没有能聊一聊这些心事的人。

    安浔不回避,她嘴角笑意犹在。

    “是。”

    “所以你喜欢那样一个男人,是不是也挺难受?”她微微扬眉。

    白薇终于笑了。

    那抹笑意很淡,甚至像带着些许苦涩,笑过她几步走到安浔身边,指尖轻轻拂过裙子胸线。

    “很漂亮,就这里紧了些。”

    话落,她扬起手里刚刚修剪玫瑰花刺的剪子,在手指轻点的胸线中段,一刀剪下。

    那被压抑的丰满,瞬间将那刀口崩裂!

    一身裙子直接从中间撕裂开来,直到了肚脐上方,先前仅有的半点端庄被撕得粉碎!

    既然要赌,当然是要下狠注。

    白薇垂眼,拿起桌上事先备好的缎带,顺沿着那一身雪肤玲珑起伏,直接在安浔身上细细缝补起来。

    最后,当蛛网般的黑色缎带将裂缝牵扯上,细密而服帖的覆上胸前肌肤,若影若现间,那一身裙装,成就最致命诱惑!

    安浔眸中微带着玩味。

    白薇剪断针线,抚平折边。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祝你今晚求仁得仁。”

    ——

    于是,便终是到了故事*的一夜。

    这一夜,当压抑的情愫再也无法忍耐,当设定的路线终于攀至巅峰,身穿华丽舞衣,手持金色玫瑰,通过后台漆黑通道到达台前,心思细得如针的姑娘,明艳得像一只最美丽的燕尾蝶。

    舞台上,镁光灯聚焦在一处,台下,每一个角角落落都充斥着躁动。

    当那诱惑的舞曲扬起,聚光灯一晃,照亮舞台正中背影现场的高大男人,那一头金发入眼,台下所有人都微微一愣,下一刻男人一个错步,让出了后方那最最迷人娇艳的姑娘来!

    那一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漆黑如同最暧昧的海草,那是他最爱的弧度。

    转身之间,她微扬起脑袋,双目半掩,慵懒情致弥漫的时候,那双最艳的唇,灯光下像是雪地里开出的最妖娆的花。

    烈焰红唇,凉肤如雪,至妖娆的风情揪紧所有人的心的下一刻,她伸手指上天际,纤腰轻扭之间长腿一个分叉,在舞台上摆出最张扬诱人的登场姿态来!

    这是一支tango。

    双人舞,贴身,抚弄,挑逗,迎战,这世上最*奔放的舞蹈之一!

    今晚她竟不是一个人?

    饶是之前所有的舞都是那样暧昧诱人,却绝对比不上两人热舞,所以,这是要被碰到了?

    今晚终于有人,能触碰上那具在所有人心底性感得几乎等同于爱欲的身体了?!

    台下诡异的沉寂下去,压抑得似连呼吸都停滞!

    那身舞裙,尺度亦是突破她之前所有的装扮,死死凝视着那贯穿整个前胸一直延伸到腹部之上的裂缝,那缎带之下呼之欲出的魅惑曲线,教场上大半人喉管一阵发干,连鼻头的热得酸疼!

    却是,在最震撼的这一霎,当台下所有目光紧紧盯来,拨开那所有恶心丑陋的*,那一眼,安浔倏然愣神,她吃惊的发现,霍城,他居然没来?

    他不在。

    那暧昧的暗红色灯光下,那不安的人群前,那每一夜,他必定来坚守的位置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下一刻,思绪随着那一眼猛然抽离,她心底一空的时候,身后却是一只有力臂膀倏地环绕上来,搂住她的腰,把她一扯,拽入了怀中!

    那身短得不能再短的舞裙,随着急速旋转在白光中盛放开来。

    那裙摆如花,绽放开的一霎,其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裸腿如同铁钉一般深深扎入心底!

    却这样还不够,当那宝蓝色的花纹一瞬刻入眼底,裙摆浮动间,包裹在深色内裤下的一丰翘臀,自眼底一闪而过!

    台下死寂两秒,差点能掀翻屋顶的欢呼声口哨声在瞬息间爆发,现场几近失控的那一秒,沸腾人海中,裴钊死死攥紧了掌心!

    完了!

    这是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

    下一刻,坐在身边的纪明磊甚至都倾身过来到他耳边,无不疑惑的问,说霍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你不是说他们没分手么?

    裴钊不知道怎么答,他只觉得在这么闹下去分手是迟早的事!

    哪个男人能把这种事忍下来,安浔那疯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裴钊气得,用力灌下一口酒!

    目光紧凝的方向,那性感撩人的身影,正在舞台上急速旋转。

    tango的特色在腿,女伴的舞姿往往灵动且极富诱惑,配合腰臀,展现的是女人最柔美也最*的风情!

    却是此刻,跳着这样招摇的舞,安浔脑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微微垂着眼,她机械的随着舞曲踩着拍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他竟会不在?

    那一刻,心底忽然翻起来的情绪甚至像是委屈,她脑袋里空空的,结成一团乱麻。

    下一刻,衔着那朵金光闪闪的玫瑰,对面舞姿精湛的男伴紧叩她的腰,牵引着她旋转两圈一个斜拉,两人面对面紧紧相拥,定在了舞台一侧!

    那是事先设计好的动作,耳边音韵传来的时候,安浔下意识抬腿,勾上男伴的腰。

    却是做着如此诱人的动作,她微微低着头跟舞伴没有半点交流。

    当对方顺着那个动作将她柔美的身体舒展到极致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了,她完全不在状态!

    他皱眉低头。

    “Focus!”【集中注意力!】

    因为嘴里的玫瑰,他只能这样含糊一句,那话里的不悦却是很明显,轻斥出口的同时他甚至在暗处不轻的掐了她的腰一下。

    安浔吃痛抬头,对上舞伴严肃的视线。

    那眼里无声的情绪很多,死死咬牙她跟着皱眉,却又很快被他松开,如同离家的小雀一般放手旋转出去,到最远的距离,伴着韵律生生定住!

    那一动一静,牵扯着所有人的心,下一刻身后舞伴扣住她的手腕轻巧一拉,旋转间一把把人重新拽回怀里,自身后搂抱而上,全然禁锢!

    嗷——!

    伴随这个动作,台下再次掀起出滚滚浪潮,这一次甚至有人在喧嚣中学起了狼叫!

    又被抱了!

    尼玛她这都被抱过第几次了?

    舞台下所有人都在嗨,嗨得完全没了白日里的道貌岸然各个兽血沸腾,只恨那舞台上搂着美人儿占尽便宜的男人为毛不是自己?!

    兴奋着激动着,好不容易借着再会老同学的名目从家里跑出来第二次踏入夜总会的小新人陆昊同学,忍耐再三终于按捺不住体内兽性了,伸手一把死死掐上裴钊的胳膊,气势如虹!

    “卧槽怎么办我想追这个妹子!”

    尼玛他大言不惭得居然很认真?!

    裴钊气大了今晚喝得有点多,不耐烦的甩开陆昊的手:“别发疯那是你兄弟老婆!”

    却是今晚这么香艳一支舞看到肚子里,谁还管这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陆昊同学鄙视的瞪裴钊一眼,不屑摇头:“那我也不管,霍城如果真能让她高兴她还出来跳什么舞?她跟着霍城一定不开心,就等着下一个男人给他幸福。”

    这一句里意境醉人,简直快噎死裴钊,他一时竟无力反驳,下一刻痴痴盯着台上的大美妞,陆昊看了又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裴钊我跟你说,你别拦我,这美人小爷我追定了!”

    他们四人里,裴钊和霍城最好,和陆昊第二。

    而这两只互相之间没啥特别交情,要说最大的共通点,该是两人恋爱经验都少得可怜…

    陆昊吟诗之后,裴钊惊恐回头。

    尼玛什么鬼淑女鬼君子,台上那个你哪只眼看得出来是淑女了?!

    而且你特么一个初恋都没有过的小处男装毛的君子?连霍小城的女人都想动你特么不想活了啊!

    裴钊心里骂骂骂,死死瞪陆昊一眼,却心累得懒得再多说一句。

    算了随便吧,他要上就上,这种温室里长大的小绿叶上去被妖女虐一次就会哭着回来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老天开眼,似乎大概好像今晚霍小城居然没有来?

    靠这个舞快点跳完吧,菩萨保佑霍小城永远不要来了!

    这么想着的下一秒,台上那金发碧眼的男舞伴伸手,掌心自怀中姑娘姑娘的大腿处开始,极其暧昧的向上摸去。

    这个动作,看得人无敌想死!

    却是熟知tango的专业人士都知道,这样的互动在tango舞曲里其实很多,那是一种感情自然宣泄,表达亲密无间,因为tango的起源,本就是爱人之舞。

    而这个看似色情的动作,实则也并无太大问题,因为实际上那手并没有完全触碰上异性舞伴的身体,仅仅只是用掌心的根部擦碰了过去。

    只是在台下观众看来,就是摸摸摸,美人不仅被又搂又抱,全身还被摸了个遍!

    靠!

    所以她这是要下海了?

    放弃女王的高端身份开始学其他舞女走下流路线了?

    那是不是以后想怎么样都行?!

    那…能出台么?

    怀着各种小心思,台下各种偷偷摸摸的淫荡小眼神嗖嗖往台上飞去的时候,那爱开玩笑的命运之神并没有如裴钊所愿网开一面,反而在最关键的地方恶劣了一把,舞曲进至*的时候,霍城从大厅侧门一下绕了进来!

    他进门的那一霎,她正在别人怀中。

    他抬头的那一眼,看见她穿着一身极其暴露的舞裙站在舞台中央,身后一个男人,正暧昧的搂着她的腰!

    霍城脚下猛得一顿,差点在门口绊一跤!

    身后的顾三一行全跟着吓了一跳,眼看着前方自家爷伸手飞快撑住门框,抬起头来。

    第二眼,他终才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

    她真的在流韵,这一次,变本加厉,她找来了一个男人,同她一起在台上跳着那样一支香艳的舞,把他全部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甚至称得上背弃了当初的誓言,做着伤透了他的事,她去依旧,神色如常。

    无声的,停下脚步,霍城站在门边,不再往前。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

    昨夜,他在安家门前守了一天一夜。

    期间,他给她发了很多短信,说了很多话,她一条都没有回复,最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才发觉她并没有开机…

    再然后,直至方才他接到属下通报,说她竟是已经到了流韵,他才知道原来这一整夜她根本不在家,而他手下那群废物居然告诉他,她从三天前回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她竟是又失踪了一天一夜。

    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

    在他严密监控的时候!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他不知道的呢?

    那些他原以为她是安全是正常的是在他掌控之中好好的待在他所知道的地方的时间里,她又是否又真的在那里?

    亏得他信誓旦旦说要守护好她,结果他却是连确知她行踪这一点都没能办到!

    一时,心中又恨又疼!

    她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他的人在严密监视,可她不喜欢,所以想方设法利用各种途径偷偷跑了出去,换句话说,这亦是在无声的告诉他,她讨厌他的控制,也根本不受他控制!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匆忙赶来。

    结果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他想,昨夜他跟她说的所有话,原来都是无用,她根本毫不在意…

    凉凉的,当那一抹视线终于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遥遥望去。

    下一刻,舞台中央,半麻木状态下,几乎就要跳完整支舞的姑娘察觉到一丝异样,回过头来!

    那一眼实在太匆忙,她很快就随着转动扭过了身去。

    这一刻,心底却竟像是有了从未有过的动摇,她竟是突然有些后悔了今晚的决定!

    只是她做都做了他看都全看见了,一切早已为时过晚…

    回眸时分,身侧男伴托起她的腰来一个推举,下放的时候她自空转翻飞一圈沉身落地,屈膝跪倒在了冰凉的舞台中央。

    诱惑的韵律在这一瞬戛然而停,整只舞收得干干净净。

    最后的一幕,是那惨白耀眼的灯光下,那金发碧眼气质非凡的男舞伴从唇间取下那朵闪耀了整只舞的金色玫瑰,将枝条掰断,挑起身下姑娘的长发,一绕,将玫瑰轻轻插到了她耳后。

    那一幕,太美。

    静默无声之中,甚至像含着一丝无比珍视的情愫。

    却是见鬼的,她和别的男人之间需要什么该死的无比珍视的情愫?!

    下一秒灯光骤然熄灭,黑暗迅速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那黑暗来袭的前一秒,她忍不住回头,一眼,那门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

    “男朋友长得挺帅。”

    那之后下了舞台,男舞伴给出了第一个评价。

    她回头笑了笑,说比你的还帅?

    结果他是怎么说的?

    他也笑了笑,那笑容似乎在说着其实你们女人就是麻烦,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无不安抚又认真的建议,说既然那么喜欢人家就好好想清楚吧,气撒得差不多就行了,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

    所以也许,在很多眼里,她都只是在做一件矫情的无用功而已。

    闹着不知名的脾气,做着伤害对方的事,她太过任性甚至称得上冷血无情,所有人都在心里骂她作,而也许只有白薇那样通透又有着同样境遇的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她是不是早不该妄想,她肚子里那些百转千回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心情,他能真的理解?

    也许在霍城心里,她也是在无理取闹。

    突然发了脾气,不计后果不顾他的感情,几次三番的伤害他,一意孤行的,无数次挑战他的底线…

    这样的女人,是最傻的,而且一般下场都很惨。

    电视剧里,直至消磨光了对方的感情,她们就会出来洗白了,让观众知道哦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啊,也不是太坏嘛,然后感叹过后,她爱的男人还是该离开就离开,感情都已经变了,她还做梦他理解了就能回头?

    心底幽幽的,此刻终于泛起了一丝苦笑。

    所以,她到底是拿着什么为资本,来做这些事的?

    她的根基,是他的态度,这样把一切后果都寄托在对方身上,根本毫无安全可言。

    所以今夜,仅仅只是他的一点变化,她就跟着动荡。

    才可笑又可悲的觉悟,这段博弈里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站在实地上,又怎么可能,求仁得仁?

    这才是白薇什么都不做的原因。

    所以她才用着钦佩又怜悯的眼神来看她。

    事实上结果她也不比她好多少,今晚她还没跳完那支舞,他就已经走了…

    直到她出来,连日来第一次,他终没有再在原处,等她回来…

    安浔走着她的路,依旧是那张平静而寡淡的脸。

    只是如果此刻她的内心能有她表面一半强大的话,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身后十米开外,那亦步亦趋跟来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可能是客人,也可能只是偶然路过,看到了她的一个醉汉。

    总之他在看见她之后就一路跟了上来,迈着微微虚浮的步子,两眼死死盯着前方姑娘裸露在风衣下白皙的小腿,边走边看,上上下下,贪婪流连!

    今晚这段小巷,显得格外凄清幽长。

    低着头,在夜半微微冰凉的风中安浔拉紧风衣领口,一个拐弯,走进了前方路灯旁的岔路口。

    一步,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下一刻在路灯光晕终于映出那抹斜长的黑影,她冷着神色,操起手边随意掰来的晾衣杆一个转身抽上去,预期中击碎头骨的爆裂声却是并未响起,反是一股意外强劲的力道叩着晾衣杆的顶部将她的力气一瞬顶回!

    安浔心跳猛得漏下一拍,片刻迟疑就被对方占尽了先机!

    身后清冽气息瞬压而来,抽了她手里的晾衣杆,扣上她的手腕反身一拧!

    毫无防备,她手腕被直直掰到后背,全然压制!

    那气息太过熟悉太过冷,她心若擂鼓甚至微微不知所措的下一秒,身后紧紧压着她的男人环手上来,竟是一瞬抽了她的腰带!

    安浔惊得脱口而出:“霍城!”

    呵,那一声惊呼,却只换得耳边沉沉一声冷笑!

    笑过他以异常迅猛的速度抓过她另一只手来用力并在身后,指尖绕起腰带一捆一拽,不到一秒时间便将她的双腕绑到了一起!

    这个姿势俗称反剪,是擒拿手法中最简单粗暴的一个,一旦被钳制住就极难挣脱!

    更悲剧的是,她身上那件先前由腰带固定的风衣此刻再也没了束缚,大敞开来露出了里面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舞裙,又短又薄又暴露!

    安浔气得死死咬牙,先前若不是这身衣服让她分神,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绑了上!

    前一刻所有消极悲伤的情绪在这一瞬都似撕了个粉碎,心底一股无名火汹汹升腾,在被叩着肩膀掰过身去的下一秒,她眸光一凝猛的提膝,狠狠朝着霍城的腹部撞了过去!

    那一下当真是下了死力,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她不知为何会这么生气,特别特别的生气,那情绪从心底蔓延上来,甚至让她一瞬鼻头都有些发酸眼眶都酸得生疼…

    死死瞪着眼,她拒不承认那也许是委屈是思念,是因为她正极度不安的时候他竟又像是这样凭空出现突然就扰乱了她的心绪;

    她不知该伤心还是高兴心里忽的乱作一团,此刻只想打他,打死他算了!

    却是她抬腿攻击的前一刻,像是预估到了她的打算,他突然侵身靠近。

    路灯氤氲的光亮中,近处那双俯看而下的墨瞳里是幽暗的冷意。

    冻入心间的下一秒,一手拽着她身后腰带往下狠狠一拉,同时他另一手掌心翻转过来直掐上她的膝弯用力一推,全然钳制中,他压着她死死抵到墙上,周身寒意那一刻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她咬牙抬眼,望进的,是他眸中深不见底的黑…

    这是一个暧昧到了极点的姿势。

    只是他周身的气息,却是不带半分旖旎…

    她风衣里的裙子太短了,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动作,随着长腿抬高,风衣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近处,他的视线从她身上各处滑过,辨不出丝毫情绪,当那双淡漠黑瞳最终望上她的眼,静默两秒,他俯身,低头凑到她耳畔。

    “穿这么短的裙子的时候,就不要这么抬腿。”

    他淡淡的说。

    紧接着,他抬头,深深望她一眼,忽然又道,不过你穿着这身裙子,之前腿抬得更高的动作,都做过了…

    一句,声线比夜风更凉。

    听入耳里,心头猛然抽得一疼,她甚至瞬息感觉到了血色从脸上寸寸褪去时带来的冷意。

    后悔么,难过么,伤心么痛苦么?

    张了张嘴,她不知要说什么,却又似生生卡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口。

    四目相对,她努力仰着头睁着眼,又似过了很久很久,终是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像这样逼迫她欺负她,讽刺她羞辱她,那他还不如不来!

    而她,之前那些所谓的不安悲观难过伤心又是什么,只让她越来越轻视痛恨这样的自己;

    再也受不了了,最冲动的那一秒,她掌心在身后死死握紧,甚至差一点就想绷开这禁锢,干脆连身份都暴露了一了百了!

    下一秒,眸色深沉,就在她情绪波动到极致就要崩溃的前一秒,他像是终从一段极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忽然幽幽开口道:“我想你回来。”

    那一声,很轻,他青黑的眼,依旧深不见底。

    她愣住,抬眼的时候甚至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下一刻他靠近一些,很近,垂眸的时候,开口,声线淡漠而笃定,他说安安,我想你回来。

    “我来,求你回来。”

    他说求。

    轻轻的言语,忽然之间,像是将四周冰冷的夜风都化作了清柔。

    这是他的目的。

    他走了,又回来,终还是放不下。

    他追上她,杀了人,努力控制着情绪,又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能像这样把她留在了最近的地方,好好看着,碰一下,抱一抱,说着生气的话结果自己伤得更疼所以他决定再也不说,于是此刻,余下的,唯一的,占据了他整个人整颗心的念头,他求她,求她回到他身边,求她,再也不要走。

    他这样想着。

    他这样说着。

    无比认真。

    垂眸,怀中的姑娘,从冰冷到呆愣,她在他怀里僵硬的身子从未有丝毫放松过。

    她一直僵僵的仰着头,当他这样说出口的时候,她眼中明显闪过一抹惊异,她微张着唇,甚至眉心轻蹙,她显然不信他的话。

    他该努力再说些什么的。

    却是低头相望的时候,他眼前她的眉眼仍是那样澄净漂亮,一双青黑的眸子里,是滢滢的水光。

    多久了,他连碰她一下都不行。

    如此近了,她小小的鼻尖有些红,微微张着的唇瓣更是红的艳丽。

    他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他只想做一件事,再也忍不了。

    想着,下一刻他俯身,在她全然呆愣的时候,压着她,深深的,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题外话------

    今天的章节写了一段tango,tango是白比较喜欢的舞种,*辣的很带劲哈哈,这里白来推荐一下自己比较喜欢两个视频,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其中第一段是今天女王这支舞的灵感原型,里头跳舞的大美妞真的很赞哇(~ ̄▽ ̄)~

    1。搜电影take—the—lead探戈片段。

    2。搜tango—roxanne

    —

    今天又努力万了一下,明天不保证,白会加油多写,今天两只终于是互动上了,霍小城也终于强势了一把表了下心意,白写得还是挺嗨的,明天会继续,大家看着喜欢的就给白多投点月票吧,这样才能动力满满持续走起,朝着月底福利二进发啊,哦也!\(^o^)/

    V264 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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