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 作者:槐崖

    岁月雕琢的时光 作者:槐崖

    （三十八）假期里的一天

    夏天是繁盛的季节，虽然因为爱花而为它所累，它们却在这炎热发芽，重生，给这悲催暑假一点慰藉、、、、、、

    林墨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出过门了，天天就宅在家里，除了看书写字就再没其它的事儿可做。他的书很多，全部都码在他的床底，想看的时候随手就从床掏出一本来。看累了就练练书法，书房的那淡淡的墨香还没有散尽，林墨然喜欢那淡而悠然的味道。

    清晨推开窗，阳光刚洒进来的时候，林墨然就在书桌上看着那一本本的厚厚的书，他喜欢看那些古代先辈们的东西，于是，这也毫无避免的沾惹上了古代人的迂腐，他说，“为以肖，为人以仁，为兄以义，为友以善”。他一部分赞成封建等级制，一部分又不赞成。因为一个制能够存在几千年是有他的道理的，但放到现在却又是不合时宜的。

    林墨然有一部分思想又是开放的，他除了喜欢中国古代的章书籍以外，还喜欢国外那些经典名著，他羡慕那些奔放扬的生命，不比中国古人那般束手束脚，他的思想有时连自己都觉得很矛盾，他时而保守，时而又开放。

    时间久了，林墨然也会无聊，无聊的时候他就自己和自己玩。自己怎么能和自己玩呢？先林墨然就想象历史上的两位大师，然后有一天他们突然遇到一起了。比如古希腊哲家德谟克利特和李耳先生遇到一起了，他们会怎样呢，又会怎么辩论呢。林墨然就想他们应该会拿着李耳先生自己做的鱼竿，然后找一条稍微大点的河钓着鱼。一边钓鱼还一边给给对方讲自己对万事万物的看法。德谟克利特就给老先生讲他的“原唯物论”，说一切物质都由微粒组成。无数的原在无限的空间或“虚空”中运行，原是永恒存在的，没有起因,“不可分”，也看不见，相互间只有形状、排列、位置和大小之区别。李耳先生就给他讲《道德经》，说道，“天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老的意思是说，用美与恶、善与不善等，指出了事物的变化和发展是正反两个方面的对立和统一的结果，从而达到某种平衡。这与两千年以后诞生的马克思主义矛盾对立统一的唯物辩证法哲思想是一致的。林墨然想他俩在一起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只是不知道老听不听得懂德谟克利特得外语。

    除了这个，林墨然还把自己想像成两个人，林墨然一号和林墨然二号，他们之间有着不同的爱好和信仰，一个信佛教，一个信道教，于是关于佛道两家的有关“爱情的辩论”的展开了。

    林墨然一号说，“佛曰，上辈数次的回眸才换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祖把爱情说得多好。”

    林墨然二号说，“《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之所恶，故几于道矣。’爱情也一样，因爱一个人而对她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爱情是主动地给予，而不是被动的接受，李耳先生把爱情诠释得多么真实啊。”

    林墨然一号又说，“佛有言，爱不仅由喜爱对方的容貌、风和性感而产生，往往出于心灵、精神的需要，出于或包含有对对方心灵美的喜爱、欣赏、爱慕，和在相互关系中、共同生活中形成的感情。《楞严经》卷四说‘同想成爱’，意思是两个人心意的一致方可产生爱。

    林墨然二号又道，“爱一个人，就不要闯入对方的生命里，不要去干扰他的生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不应强求。”

    “两人”辩驳了很久，最后谁也没赢谁也没输。

    林墨然一号说，“爱情有时候是两个人的事儿，世间最完美的爱情莫过于，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喜欢着我，爱情也要门当户对。”

    林墨然二号就说，“爱情像是开满山野的花朵，当你第一眼看到的，你会认为是最美的，但是却忘了，身后还有无数的花。你认为她美，是因为没有看到更多的花，你的心还没有经历世俗的渲染。”

    林墨然一号的这句话并不是佛说的，是出自树上春树的一诗，林墨然将它引申成的一句话，而这句话似乎类似于道家的“阴阳平衡”。而林墨然二号的那句话呢，则是出自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故事，所以他们就谁都没赢谁都没输。“道”和“佛”本来就很难争辩，单是个爱情观就是如此。

    林墨然也不是经常玩这种游戏的，因为书读得再多，总有词穷的时候。词穷的话游戏就没法再继续去，而且弄得跟人格分裂似的。林墨然有时候都嫌自己无聊，偶尔睡不着的时候就拿着手机一个人发呆，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他手机上的号码很少，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夏香艾的名字是第一个，简单的一个“艾”字，那个号码自从在林墨然手机里就从来没有拨通过，或者有过一次信息。许多次林墨然编辑好的信息，在发送的最后一刻都被存进了草稿箱里。林墨然在夏香艾面前表现的总是那么怯懦，林墨然嘲笑了一自己，想夏香艾现在在干什么呢？看书？写章？还是和朋友一起玩？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当夏香艾想起他的时候，他已经想夏香艾想了很久。

    林墨然拿起手机，鼓起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很短的一条，“在干什么，最近还好么？”轻轻的，快速的按了发送键，发完就立马将手机抛了出去。

    10秒过去了，林墨然开始后悔了。

    30秒过去了，林墨然很焦躁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一分钟过去了，林墨然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连摸手机一的勇气都没有了。

    两分钟过去了，林墨然手机响了，会是她么？会是她么？林墨然拿起手机打开信息，心一跌倒了谷底，原来是催缴话费的信息，林墨然的话费不多了。林墨然失落的把手机又丢回了床上。拿起一本书，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林墨然迅速的拿起手机，真的是夏香艾的，很简短的几个字，“我很好，你呢？”林墨然心潮澎湃了起来，“她说她很好，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林墨然想了好久，然后会了句，“我也很好，不过我想见你可以么？”信息发出去，林墨然又后悔了，是不是唐突了点儿。

    十来分钟过去了，电话再响起的时候，林墨然趴在床上就快睡着了。林墨然拿起手起，只见上面写道，“好啊，就明天吧，正好我有空。”

    林墨然的心蹦蹦的跳起来，像是一个似乎有着大冤屈的人，咚咚的敲着鼓。林墨然回了句，“嗯，好，那明天见。”手起手机，林墨然在想明天怎么去见夏香艾，他跑到镜前，白衬衫加休闲裤张枫总说看起来怪怪的，林墨然在衣柜里挑了好几件衣服，他的衣服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挑了几件总觉得不合适。最后跑到街上，想买了一套新衣服。

    于是乎跑到街上去，商店离林墨然的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走到街上，买衣服的时候林墨然居然遇到了初中时候的同宋荷蕊，两人一见面都是一惊，还是宋荷蕊先的招呼。林墨然还没认出来，才几年没见啊，长得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只见宋荷蕊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粉红色的连衣短裙，粉红色的小皮鞋，挎着个毛绒的的包包，依稀的还辨别的出初中时的模样。

    “怎么，一个人出来逛街啊？”宋荷蕊问。

    林墨然很自然的说，“是啊，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出来逛逛，顺便买身衣服。”

    “那正好，我反正也无聊，一起吧，”宋荷蕊说

    “好啊，反正我的位大家都说土，正好你来了，你帮我挑一身衣裳。”林墨然说。

    宋荷蕊上打量了一林墨然，只见他穿的一身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然后又是一双黑色凉鞋。忍不住笑了笑，“你还是和初中的时候没变，还是穿的那么奇怪。”

    两人一起走，说着初中时候的那些事儿，初中的时候宋荷蕊很厉害，林墨然直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以前是同桌，林墨然初中的时候很少说话，因为他总是很守纪律，上课的时候除了老师提问以外，连一句话也不说，宋荷蕊旁边坐这么个闷木头很不是滋味儿。

    宋荷蕊的喜欢没事的时候写写诗什么的，结果有次老师布置作的时候就是布置的写一风景诗，结果林墨然被批评了，而宋荷蕊却被表扬了。林墨然很少受批评，尤其是作，每次老师说写的好的有哪些，都会念到林墨然的名字，结果这次却被批评了。老师还说，“林墨然你怎么回事儿，章写得不错，为什么一写诗就写成了这样，有空好好的找你同桌好好习。”林墨然不服，结果看完宋荷蕊的诗后，林墨然服了，林墨然很少夫人。

    林墨然的诗写的不好，就像老师说的，像把一个人买早餐的经过，用诗的格式写来了。例如：

    啊！今天阳光很明媚，

    我买了几个油条。

    啊！油条真好吃啊！

    吃完我就上去啦。

    这是老师给的比喻，不过并不是只单单的说林墨然一个人，但是林墨然却很在意。

    到现在林墨然还记得那时候的宋荷蕊，因为一直记得她很厉害！

    宋荷蕊和林墨然并肩走着，一连走了好几家服装店，衣服试了几十件，可就是没见到林墨然合适的。林墨然觉得差不多行了，可是宋荷蕊却连连摇头。林墨然戏谑的说，“我今天算是人生中的有一次挑战啊，换衣服和脱衣服的次数快赶上我几个月的总和啦。”

    宋荷蕊说忍不住笑，“买衣服总要买好的嘛，有时不能对自己敷衍。”林墨然赞同这句话。

    不过从中午一直逛到午，都该吃晚饭了，而且天又热，林墨然着实的吃不消。宋荷蕊说，“逛街有时也是门艺术，像你这样，没逛多久就趴了的，难怪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

    林墨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啊？”

    “废话，你要有女朋友还会无聊到一个人逛街？你要有女朋还逛街的素质这么差，有女朋友的男生，再拎几个包也是小儿科”。

    “为什么啊。”林墨然一脸茫然的说。

    “都是被他女朋友逛街给训练出来的呗！”宋荷蕊耍趣的说。

    林墨然无语，继续跟着宋荷蕊逛，最后终于在一宋荷蕊塞给他的一大捧的衣服中挑出了那么一身衣服。是一件灰色的v领t恤，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蓝色运动鞋，林墨然穿好从试衣间走出来，宋荷蕊还打量了一林墨然，眼神在他身上定格了足足十来秒，看得林墨然直不好意思，最后宋荷蕊满意的点点头，“就这身了。”付完钱，宋荷蕊说还差点东西，于是把林墨然拉到理发店，理发店老板问，“剪个什么样儿的发型啊？”宋荷蕊说，“怎么帅怎么剪喽。”老板听了呵呵直笑，“得嘞，看我的手艺吧。”

    林墨然就呆呆的坐着，看剪出来能有多帅。剪了十来分钟的样，林墨然洗完头出来，师父又给他吹了个发型，完了吧还喷了不少啫喱水，弄得林墨然头发变得硬邦邦的，好不是滋味。

    师父问宋荷蕊，“怎么样，给你男朋友剪这发型够帅了吧。”还得意的欣赏了半天。

    宋荷也不介意他说的话，连连点点头，“嗯，不错。”又对着林墨然说，“认识你这么久，就今天觉得你最帅了。”

    林墨然听着老板的话，脸微红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好陌生啊，不过的确比以前的林墨然要帅的多。林墨然想犒劳一宋荷蕊，带她去街边的小吃店，吃了很多东西，直到要分手的时候，林墨然很感激的说，“今天谢谢你。”宋荷蕊笑了笑说，“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不如送我一样东西吧。”林墨然一愣，也不管林墨然答不答应，宋荷蕊拉着林墨然就跑到街上的一个饰店里，指着那个香木手链说，就送我那个吧。林墨然买了一串，送个宋荷蕊，宋荷蕊带在手上，很满意的样，结果宋荷蕊还不知足的说还要一串。林墨然又买了一串，不过这一串，宋荷蕊却把它带在了林墨然的手上，还笑着说，“我送你的啦，不要客气。”

    最后分手的时候，宋荷蕊问林墨然“你次会来找我玩么？”

    林墨然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我会的。”

    回到家里，四肢骸无不痛得厉害，尤其是那双脚，不过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夏香艾，心里又忍不住高兴。想到她会因为自己现在的样而吃惊么，我想会吧。

    手上的香木链一圈一圈的挽在林墨然的手腕上，垂一个漂亮的同心结，在淡淡的香味中，林墨然沉沉的睡去。

    逛街这艺术，我想，林墨然永远也不会。

    （三十八）假期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