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信过 作者:鱼可可
你说过,我信过 作者:鱼可可
第291章 交换
“我是不是活该是我的事情,跟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外人无关!”
顾炎燃起两簇烈烈火焰的眸子狠狠地瞪着我,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攥成两个铁拳,好似随时都准备着对我的脸上挥过来。
“我们没有管你的事啊。我们只不过帮了下冯甜而已。她跟你一不沾亲,而不带故的,她走就走了,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双手环胸对他挑挑眉,越是看着他这般,我的心简直是乐开了花。
“她拐走了我的儿子。我能不激动嘛!”他激动地向我面前跨出一步,江墨言眼睛一横,愤怒的顾炎,当即停在原地,“哥,今天不管怎样,你必须告诉我她们的下落!”
“告诉你下落后呢?把果果抢回来。最后扔进学校?”江墨言的声音一冷再冷,表情也已经趋于冷冻,“顾炎,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会害你,你自己好好回去冷静冷静,那么多年了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是继续这样折腾终老,还是好好地组建一个家庭,安安静静的生活。”
“救她那样,我们横竖看谁都不顺眼,怎么一起安静生活!”顾炎今天晚上的情绪好似火山持续喷发一般,压根就没有冷静下来的迹象。
“那就换一个人,反正那么多年,你跟果果也谈不上有感情,你就放过她们母子。也放过你自己。”
“我······”顾炎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他轻闭下眼睛,“我放过她们谁谁放过我?”难得从顾炎的口中听到这般无奈地话语,只是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我没有任何同情,反而觉得相当解气。
这一刻。我觉得云鹄的话不假,他确实是喜欢冯甜的,只是他的感情太过自私还偏执,伤人伤己,再继续折腾下去,众叛亲离绝对是他的惩罚。
“帮我转达她,最好藏好了!”他扔一下一句话,脚下生风,阔步离开。
“这人可真是的,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现在走了急成这样,自作孽!”钱回打着哈欠嘟囔声,看向我,“你们把冯甜送哪去了?”
“秘密。”我对她挤了下眼睛,“回去睡了。”
夜已深,困意正浓,见到顾炎这般,兴奋过后,困得眼皮酸涩的难受。
“你让人盯好顾炎,一旦他有发现冯甜的可能,我们得通知冯甜转移。”今天听顾炎撂下的这句狠话,我还是怕他找到冯甜后,一激动做出伤害冯甜的事情可就糟了。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睡吧。我会留心的。”
他在我额头上轻印下一吻,我对他轻扯下唇,最近我很嗜睡,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丫丫并没有上学,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江墨言说着要去哪所军事化管理的学校。
我倚在门上,看着丫丫拿着江墨言的手机在那里希冀的看着他,江墨言良久才开口回答。
“你是下定决心要去,不是跟我说着玩的?”他表情极其认真,好似根本就没有把丫丫当成孩子。
丫丫用力的点下头,“有那么多人疼我,爱我,虽然挺好,但是没当我遇到一些不开心的,还有一些小困难时,我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你们,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稚嫩的声音中饱含一股令人意外的韧劲,江墨言赞赏的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轻轻抚摸下她的头。
“我江墨言的女儿是好样的。好,我们就去这个学校。”
江墨言最后一锤定音,亲自联系了学校,更是给丫丫准备了要用的东西。父女达成共识,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默默刷牙洗脸吃饭,帮丫丫拎着东西,准备送她去新的学校。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得支持。不是吗?”趁丫丫上洗手间的空档,江墨言开始做起我的动作来。
“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们家就三口人,本来就冷冷清清的,现在丫丫一去上寄宿学校,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瞬间觉得,生活好无趣。”
“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无聊?”江墨言桃花眼微眯,迸发出一股危险,尾音轻挑,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家里冷清。”我向后慢慢的退着步子,没有孩子,两个大人在一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会让你冷清?”江墨言将我抵在墙上,“如果让你感到生活无趣了,这就是我做人的失败。别那么多愁善感了,高高兴兴送丫丫去上学,说不定,三年五载后,我们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丫丫呢!说实话,我还期待的。”
我点了点头,听江墨言这般说,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开门声响起,我快速推开站在我面前的江墨言。
拿起丫丫的行李,微笑着牵起她的手,以后我能牵她的手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以前总以为,她还太小,我会陪在她身边好久,好久。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她小时不假,可她已经有了 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我想陪她,她好像也不太需要了。
走到客厅外后,我不舍得松开手,以前是怕她跌倒,才会常常抱着她,牵着她,现在她想自己走,我该放手了。
坐在车中,我大理石墙壁上刻着的苍穹有力的大字“温城军事化一体化管理学校”,深深吸了口气。
“走吧。”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秋意又浓了些,今天天气不好,已经飘起蒙蒙秋雨,缠缠绵绵的,如心头的惆怅般扯不断,理还乱的。
离结果出来的时间已经很近,江墨言驱车带我来到了卫生局。
结果当然对我们是有利的,塑阳生产的食品除了有个别几种有轻微质量不过关外,其他都是合格的。
两个结果差异如此之大,当中的原因,我们已经心知肚明,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搞了鬼,至于是那个环节,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将目光投向那些穿着无尘服的负责检验的人身上。
“这件事情我们会彻查,如果有人违规操作,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卫生局负责人,表明立场。
“严惩不贷是一定,我要找出幕后黑手。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你们最好尽快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把结果宣布出去。”
江墨言双腿交叠,轻吹着杯中的茶水,声音不大,会议室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在座的人都对他有一丝敬畏。
“不用江总交代,我们也会尽快。塑阳可是把控着温城的经济命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的话语一落,环形桌子做的满满的人都附和着点点头。
只是我看到有几个人互相看了眼,他们的心中肯定另有打算,我双眉轻蹙下,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面色无异的江墨言。
“那就好,各位都是公务缠身的,我就不打扰了。”语落,江墨言起身,单手插在口中,另一只手毫不避讳牵起我的手,离开会议室。
他拿过奇峰手中的伞,径直从车子后面走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在雨中缓慢的走着。
伞大都撑在我的上方,细细蒙蒙的雨很快落满他的肩头,我不禁伸手踮着脚帮他掸了掸。
“一点小雨,打不湿的。”江墨言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
“你有没有发现会议室有几个人眼神不太对?”刚才会议室温城几乎个个重要的部门的领导都在,有几个怀着别的心思的人,也不是太过惊讶的事情。
“一个公司的兴衰左右一个城市未来的发展,对领导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次塑阳食品的事情一出,他们就已经分成两派,有人建议,直接在这一次的事情中扳倒塑阳,让其他企业趁势发展。不过,还是安于现状的人多了些。不然,这次塑阳也不会安然无恙。”
我曾经也是有过这样的担心,只是没有想到短短两年,就已经有人看不惯塑阳独大了。
“政府以后会出台一些打压塑阳的条条框框是必然。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再拓展塑阳,还要把一些盈利不好的工厂还有项目都停掉,尽可能把重心转到英国那边。”
“这些事情你来做决定就好了,我相信你所决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现在我对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偶尔听听还可以,倘若让我处理,我觉得会一个头两个大了。
“刚好趁这个机会,解决掉临城廖家的同时再把英国的廖家给连根拔了,不然这个瘤,会偶尔出来作祟。”
他的步调一致不紧不慢,我就那样缓缓地跟他并肩而行,我仰着脸看着他线条柔和的清隽侧颜,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和脑中一直模糊的影子重合。
我轻笑声,从小我就想着会有一个人陪我在雨中这样走着,那时候总是看不到他的长相,今天算是当真看清了。
“笑什么?我的比喻不恰当?”江墨言莫名的看着笑靥如花中还带着一点小女人模样的我,好奇问出声。
我轻摇下头,如一个孩子般,跑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淋不得雨。”江墨言面露无奈,语气焦急,紧走几步跟上我。
“一点小雨,不碍得。”我推了推他的手,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我张开双手,如滑翔机,在带着丝丝沁冷的雨中奔跑着。
江墨言脸上的表情彻底柔和起来,收起伞,也跟了我跑了起来。
我们这样一前一后的跑着,我还时不时的神经质的叫几声,此时刚好是中午下班吃饭的时间,引得周围的人都不时的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也不在意,继续尽情的跑着,心中甜甜的,暖暖的,只要有江墨言在我的身边,我的周围就好像被人筑起了厚厚的保护层,没有人可以跨越进来伤害我,这样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老子这辈子做的最丢脸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跟着你在街上发神经的跑着。”坐在甜品店,江墨言边用餐巾纸帮我擦拭着脸上水珠边说着。
“你大可以不跟的。”我吸了口焦糖玛奇朵,笑容灿烂,这样一跑,好似完成了小时候的心愿一般,心情好的不行。
胃口也特好,吃了两块松肉面包,还没有觉得饱,我的目光在柜台上逡巡下,江墨言大手一动,轻易的将我的脸搬了过来。
“还饿的话,我回家给你做饭,甜点这点东西不能吃的太多。”
江墨言将盘子中剩的最后一口甜品放在我的嘴中,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胃,我对他撇撇嘴。
“看在你厨艺还能满足我的胃的面子上,我就采纳你的意见。”
“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施舍的味道呢!”江墨言不满的挑了下眉,买了单,带着我离开。
奇峰一直默默地跟着我们,见我们出来,急忙下来帮我们打开车门。
“先生,我想请一阵的假。”
回去的路上,奇峰有些局促出声。
“可以。”江墨言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应下。
奇峰一直跟着江墨言,他的生活也好似一直围着他打转,我也好像是忽略了他也有时候会有私人事情需要去解决。
“有什么事情直说。”奇峰双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于他这本,江墨言有些不高兴了。
“这个假期,我们定下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奇峰喉结微微滚动,他应该是不舍江墨言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要去哪?”
江墨言双眉轻蹙,眼中带了丝探究。
我心中也是好奇的,目光投向车外,好像又有一个要走了,生活趋于平静之后,他们一个个都要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奇峰回了江墨言一个微笑,第一次没有回答江墨言的问题。
江墨言知道他不想说,也并没有再去逼他。
“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不忘记回来的路就行。”
“好。”
奇峰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伤感离别在车中弥漫开来。
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车中沉闷,我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拍脑门才想起我昨天答应云鹄今天去机场接人的事情。
“奇峰掉头去机场。”我急急出声,一直办事很谨慎的云鹄竟然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他发给我的航班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我们最少还得半个小时才能赶过去,看照片是一个顶级美女,让人家这么等着真心过意不去。
我把照片在江墨言面前轻晃下,“看看,有没有觉得某种激素飙升啊。”
“谁?”
“云鹄让我接的,你觉得会是谁?”我对他暧昧的积极眼睛,我就说云鹄的心中住着一个女人。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想象中云鹄喜欢的会是那种小鸟依人的,而不是这样眉眼中透着一股冷傲的女人。
或许在生活中没有太多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人,我一时拿捏不准待会要用怎样的态度去跟她说话。
江墨言好似也没有想到般轻蹙下眉,“你确定?”
“确定加肯定!”只是让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云鹄明明闲着,为什么不来接她?
江墨言拿过手机,扫了眼她的名字,夏珍。
“他十八岁那年定下的未婚妻。”
“什么!十八岁!”我诧异出声,十八岁订的婚,十几年了,我认识云鹄时间也不短,从没有从他的口中听过这号人物。
“他有未婚妻,你当初怎么还想着把我推给他!”我用力碰了碰江墨言的胳膊,虽然过去两年,一提到这件事情,我的心中还是会余火难消,“你这是要让我去当三儿啊。”
“那倒不是,他们定了又退了。”
江墨言眼中闪过抹愧疚,胳膊轻搭在我的身上。
“跟我讲讲他们之间的事情吧。”本就对他们的事情好奇的要死,经他这样一说,我的好奇心被全面挑起。
“他们的故事很简单,一起长大青门竹马,订婚是两家人决定的,云鹄在父母车祸身亡后,退了婚。原因,他知道他们的结果不好。”
我眼中闪过失望,我以为他们的故事总会轰轰烈烈,却不曾想这般简单。不过我却从简单中看到了他们别样的刻骨铭心。不然,他们不会等待了十几年后又决定在一起。
“云鹄是个胆小鬼,连试都不敢去试,怎么就知道他们的最终的结果不好呢?”我倚靠在江墨言的怀中,如果真的相爱,错过了十多年,这样真的好吗?
“他不是胆小,只因对方是她。”
闻言,我抬眼对上他炯炯的目光。他说的话很对,只因是她,他才会不敢贸然冒这个险,只因是她,他才会变得这般胆小,只为成就她一个幸福的人生。只是他却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想过,没有他的日子,能算的上幸福吗?
“男人永远都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么。”我轻笑着摇摇头,对于这句话,我绝对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江墨言用力的抱紧我,没有再说话。
机场,出口处,身材高挑的夏珍黑色风衣,黑色打底,黑色长裤,外加一双黑色皮鞋,拉着行李箱,长长的墨发垂在身后,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冷傲。
我站在车窗前,看了眼坐在后座位不跟我下车的江墨言,他对我轻笑下,打趣出声:“拿出你纵横商场时的女强人气魄来,不输她的。”
我皱了下鼻子,瞪了他一眼,正了正脸色,向这位身高跟我差不多高的美女走去。
“请问你是夏珍小姐吗?我是云鹄的朋友,他有事,让我来接你。”
我捡着最得体的话语说着,对她伸出手来。
她上下打量下我,过了一会才轻碰了下我的手,疏离之感十分明显,我都能从她那双漂亮的大眼中搜寻到一抹敌意。
“告诉我他的地址,我可以自己过去。”她语气很冷淡,应该是因为云鹄没有来接她而有些生气吧。
“他委托我来接你,作为他的朋友,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生气,我依旧浅笑盈盈,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我知道你在意什么,我跟云鹄只是普通的朋友,其实我是跟我老公一起来的。”
她冷情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红色,没有再继续拒绝,跟我上了车。
冷情的女人不好搞,有了刚才跟她说话的经验,我不再轻易开口,江墨言更是对此等美女不感冒,倚在后座位上闭目养神。
我别脸看着窗户上轻落下的雨滴,车中除了我们四人交错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你们知道云鹄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来这里吗?”
冷面美女终于没有忍住,自己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他吧。”原因我是清楚的很,但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是因为我跟江墨言修成正果,打破了他的预言,他想跟你试试,看看能不能跟我们一样幸运。
保证我这句话说完,美女的脸色直接会变成青紫色,二话不说直接甩胳膊下车走人。
我不脑残可不想招人恨。
夏珍没有再开口,奇峰开车很快,很快就到了市中心,我给云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人已经接到,询问他在哪里。
“送她到风华酒店。”
“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把她送到你那里吗?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矫情个屁啊。”我捂着嘴,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云鹄的决定给她听到让她伤心。
“听我的,送到这里就行。”
“喂······喂······”今天的云鹄太过不正常,竟然还挂起我的电话了,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如若不是我敢肯定刚刚跟我通话的人是他,我一定会以为有人冒名顶替。
“他怎了说的?”夏珍问的有些迟疑,眼中闪过浓浓失望,冷艳的脸蒙上一层哀愁。
“他让我先把你送去酒店,他待会就到。”我在心中暗骂声,云鹄这个该死的家伙,平常那般靠谱,今天怎么比顾炎还不着调了呢!
“不要安慰我了,或许我真的想多了。”她轻轻闭了下眼睛,“这一次他应该是接受了我家人的请求,劝说我死心的。”
她声音淡淡,但是却难掩伤感。
“你先别胡思乱想,我觉得云鹄不会那般残忍,我们先去酒店再说。”
“或许比这个还残忍。”一直闭目养神的江墨言冷不丁扔出一句,我想掐死他的话来。
“夏珍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偶尔会发下神经。”我手环过他的腰,在后面狠狠拧了下,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我这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一时间承受不了。”
“江墨言你可以闭嘴了。”我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江墨言握住我还在死死拧着他的手,“理智的人一旦有正常,他做出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到的。”
随着他的话落下,夏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停车,我要下车。”她拍了下车窗,看向正在开车的奇峰,示意他停车。
奇峰看向江墨言等待着他的指示。
“还有不到一百米就到风华酒店,到那里再下吧。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温城一趟,好歹也得弄清楚到底要跟你说些什么吧。就这样回去了,心中也会不甘吧。”
江墨言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很想捂住耳朵不要听,更想吼他一句,“江墨言你在干什么!到底是帮云鹄,还是给两人制造误会啊。”
夏珍被江墨言这般一说,停下敲窗的动作。刚好车子停在酒店门前,我下车帮她取出行李箱。
她坐在车中低垂眼眸,冷艳的脸又添了几分冷意。
见她这般我回头狠狠瞪了眼江墨言,都是你!
等了五六分钟她还坐在上面没有下来的意思,我敲了下车窗,她未动,我思索下锁开门。
“等了十多年,你还当真要痴痴地等待的一辈子啊。下车,进去等等吧,或许他给你的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答案呢。”
她抬眼看了看我,她的眼中红红的,有些泛白的唇轻抿下。
“相信我,云鹄是个理智的人。”就是因为太过理智,他才会忍心悔婚吧。
夏珍轻咬下唇瓣,在我鼓励的眼神下下车了。
酒店服务员热情过来接过行李。
“是夏珍小姐吗?请跟我来。”他引着我们向风华酒店的大厅中走去。
我狐疑的左看右看,一般大厅都是租给酒会或者是婚宴满月酒的地方,他把我们向这边引着干什么。
“请您闭上眼睛。”服务员手中拿起一根黑色的布条,递给我,示意我给夏珍蒙上。
“这是干什么?”
我好奇接过,与同样疑惑的夏珍对视一眼,心中嘀咕句,这云鹄到底再搞什么鬼!
“这是云先生交代的。”
见我未动,服务员提醒一句,我撇撇嘴,征得夏珍的同意,给她蒙上。
“故弄玄虚。”江墨言冷冷鄙夷声,拉着我阔步向里面走去,我扯住他的胳膊。
“你又不是主角,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老子就是看不惯,偶尔抽风下也就罢了,还把他神棍的那一套拿出来。”
“人家爱搞什么神秘,那是人家的事情,跟你无关,再说女人都喜欢这样别样的浪漫,哪像你,脑中根本就没有浪漫的概念。”
我鄙夷的唾弃声,我现在已经能肯定,云鹄要给夏珍的绝对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想着江墨言求婚时的场景,我就撇撇嘴,他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人!
木门被两个服务员推开,发出两声吱呀声,我屏住呼吸向里面看去。
我惊讶的哇了声,眼中满是惊诧,震惊的捂住嘴巴。
里面的布置是冬天的雪景模样,神父正站在台子上,身后布景上的漫天雪花给整个场景增添一丝浪漫,一身白色燕尾服的云鹄正站在红毯的始端处拿着一个暗紫色的毛绒盒子等在原地,当看到一袭黑衣的夏珍时,他脸上温和的笑容越发和煦。
他踏着地上的花瓣缓缓向夏珍走去,感受到身前站着一个人挡住去路,夏珍停下脚步,她抬起手欲拿掉黑布。估庄丰圾。
可抬了抬又放了下去,我知道她是不敢,想见到云鹄又怕见到。
“夏珍,嫁给我吧。”云鹄单膝跪地,绒盒打开,他缓慢从里面取出一个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光彩的戒指。
夏珍愣怔下,随后快速扯掉眼上的黑布,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和戒指。下一秒,眼中泪花闪动着,她再也没忍住,双手捂住嘴,眼泪如短了点的珍珠般,啪嗒啪嗒落下,有的滴在云鹄的手上,有的打在那枚漂亮别致的戒指上。
“这场求婚跟婚礼晚了了十七年,谢谢你的等候。从今天开始我会在原地等你。永远都不会再做让你等待的那一个。”他的声音轻柔,话语深情。
夏珍过了半响才稍稍平定下激动地情绪,她轻吸这鼻子,微扬下脸。
“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伸出颤抖手指,云鹄温柔地帮她戴上戒指,起身牵起她向神父走去。
“好浪漫的求婚,云鹄有心了。”我看着两个缓缓向神父走去的两个人,我曾经以为云鹄看破红尘,大多数会孤独终老。我却没有想到在他的温和的外表下,却藏着别样的深情。
“我怎么觉得那么无趣。”江墨言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坐下,眼中的鄙夷又多了分。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浪漫为何物!”我挑了挑眉,江墨言你这般诋毁你的好兄弟真的好吗?
“求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干嘛要搞给别人看。”江墨言说的很是有理。
“结婚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干嘛一定要给我一个婚礼,婚礼免了求婚也就可以顺便免了。”
我白了眼江墨言,敢情是厚脸皮的某人是怕在别人面前求婚很丢脸。
“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就差一个仪式不是吗?”江墨言讨好的对我笑笑,我对他皱了皱眉。
“既然他们已经认可,婚礼举不举行都无碍。”求婚这道程序也不是非有不可,可我就见着他这般拧巴着,我就想给他拧正过来,“不对,我们好像还差了一个红本本。”
我皮笑肉不笑的补充一句,江墨言的脸色讪讪的摸了下鼻子。
“那个好办,我们待会去趟民政局就好。”
我没有理他,目光看向台上两人,他们的婚礼很简单,见证人除了神父,酒店的工作人员外只剩下我跟江墨言。
不过,我倒觉得符合云鹄的性格,他虽然温和,我感觉他不太喜欢那种人来人往无休止的应酬。
见到两人交换戒指,我眼中是深深地祝福,十七年,人生中有几个十七年,夏珍痴情,云鹄深情,他们分离那么多年,也可以说是云鹄一手造成的。现在幡然醒悟,也还不迟,至少人生还有一大截,他们可以相携一起走下去。
只是有些人还是那般的执迷不悟,就比如顾炎。
舒缓的音乐声下,低沉的音乐声突兀的穿插进来。
“请问你是顾炎的朋友吗?他在酒吧中喝醉了,你们过来把他接回去吧。”
“直接扔出来吧。”语落,江墨言挂断电话,迟疑下,江墨言还是起身出去,我撇撇嘴暗道声别扭的男人,跟云鹄道了声别,去追江墨言。
我出酒店大厅的时候,江墨言已经开车等在门外,他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我动了动唇。
“别跟我说把冯甜带回来的事情,有本事他自己去找回来。再说,就算是找回来,你觉得以顾炎的臭脾气会对她好吗?还是让他好好反思下再说吧。”
江墨言点点头,驱车向酒吧赶去。
车子疾驰,一辆车子跟我们的车子相对驶过,余光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打开窗户,向后面看了眼,车速太快,当我看的时候,车子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怎么了?”
“肯能是我看错了。”我紧蹙双眉,掏出手机给秋霜打了个电话,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无人接听,最后是关机,我的心紧张起来,给她家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
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他说秋霜早上他离开家的时候,说今天不会出去。
听我哥这样一说,我是彻底急了。
“江墨言,去我哥家,刚才我看到一辆车子,好像是秋霜。”
刚才我看到她好像趴在车窗上用力的敲着,应该是出事了。
江墨言知道我这般说必定有我的理由,索性这里离我哥住的地方也不远,他加快速度向我哥家驶去,他让我给汪浩宇打个电话,让他去接顾炎。
我心中极其忐忑,真心希望我是眼花了,没看清楚。
铁门未关,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应我,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快速向客厅中跑去,客厅中有些凌乱,地上散落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这里肯定是进行了一场搏斗。
江墨言打电话报案,我仔细的回想着那辆车的特征,只是当时车速太快,我也只看到车子是黑色,其他的特征太过模糊,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哥接到我电话,急忙赶来,看着满地狼藉,他心中已然有数。
“肯定是廖秋林。”我哥语气机器肯定我,江墨言以沉默默认。
廖秋林在生意场上斗不过我们竟然跟我们耍起了阴的。只是我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抓了秋霜和寒秋。
江墨言给还未动身的奇峰去了个电话,让他尽快查清廖秋林的详细位置,这边江墨言的电话还刚刚落下,我哥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把你妹妹还有她的孩子交给我,我就把我妹妹跟你们的孩子送回去。不然······”他拉长声音,并没有说后果,“我只给你半天的时间,找到人以后,跟我联系,我会告诉你地址。如果你敢报警的话,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们。”
“她是你亲妹妹。”我哥脸色铁青,眼中恨意弥漫,好似恨不得立刻过去将他掐死一般。
“你忘了她在两年多前就已经跟我们家断绝了关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把握好时间。你妹跟你老婆,孰轻孰重,不用我多少了吧。”
“我妹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跟她过不去!”我哥怒了,直接对他吼出声来。
“好一个无冤无仇,如果不是她甜心能死吗?廖洋能坐牢吗?废话少说,办事要紧!”
不等我哥再说话,他已经切断电话。
“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们先回去吧。”挂断电话,我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咕噜一饮而尽。
“你怎么解决,眼睁睁的看着廖秋林带走秋霜她们不闻不问?”我哥是不会把我交出去的,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廖秋林的性格很偏激,特别是甜心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倘若真是这般,他对我这个无辜被牵连其中的人肯定是恨之入骨的。
“你让我把你交出去,我怎么可能忍心。再怎么说,他是秋霜的哥,血浓于水,他顶多也就是折磨下她,不会要了她的命。你跟丫丫就不同了,他说不定······”
“哥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警察跟江墨言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先过去看一下,你也跟我一起过去。”警车明目张胆的过来,肯定会引起廖秋林的注意,江墨言已经让警察在我们住的地方等着,我怕我哥会趁我们不在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我要把他时刻放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
江墨言跟我哥的车子一前一后驶进小区,廖秋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知道你跟你妹在一起,你的时间不多,再次警告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哭一声,你给我哭一声!”电话中传来一声怒吼,我的手不由攥紧,他是在跟寒秋吼呢。
“我是男子汉,不会哭。”
稚嫩的声音传来,我长长的指甲嵌进肉中,寒秋是好样的,是姑姑连累了你,无论想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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