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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很近,有时,你很远!【师徒渐渐压

    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作者:二分之一A

    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作者:二分之一A

    有时,你很近,有时,你很远!【师徒渐渐压抑不住的情愫】

    “没错,她走路觉得不笨重,气也不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没有变胖,虽然感觉自己的手脚有点胖了,身边的人却会不停地告诉她:不,你很美,你一点都不胖。爱睍莼璩再之后,我会让太医告诉她,你只是吃了药有一点点浮肿,但并不严重,并不影响你的外形。”

    长平公主说得十分得意,柳轻眉笑起来:“她也太笨了,这也相信?”

    “不是她太笨,是因为说的人太多。”长平公主笑道,“就算是个丑八怪,一个人说你长得漂亮,你可能不信,可有十个,一百个人呢?”

    柳轻眉点点头:“宫里别的没有,就是人最多了。”

    哪个宫殿没有百八十个宫女太监呢膪?

    百花宫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住的地方,更是有的是伺候的人。

    每天换着人告诉她:你没胖,你很瘦,你只是一点点丰腴,你还是很美的!

    这即便是个丑八怪,一个月以后,也会以为自己是天第一美女辑。

    更何况,北宫芍一向眼高过顶,一直觉得自己美貌过人。

    若不是未婚夫忽然亡故,她可能根本就瞧不上南宫翔这样的人。

    可现在,显然南宫翔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北宫芍肯定没法接受自己变得又肥又丑,恐怕必死。”小院内,北宫馥看着月恨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师父,柳轻眉的小楼都有名字,为什么不给你的住所取个名字?”

    月恨水有些无奈:“最好别人不要知道我住在这里,若是取个名字,岂不是惹人注意?”

    “那倒也是。”北宫馥点点头,“但是师父一向是很注重文雅之人,以前紫霞山的住所都有很好听的名字,那些牌匾还是师父亲手所写,亲手所刻呢,让师父住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地方,岂非委屈了师父?”

    月恨水笑道:“能常常见到馥儿,又岂会委屈?”

    “不然就叫委屈小院好了。”

    “胡闹!”

    北宫馥拉着他的胳膊:“其实,我想到一个了,不如叫莘莘小院好了,莘莘学子,我是师父的弟子,很适合啊。”

    “都说不用取名字!”月恨水忽然有些恼了,转身进了内。

    北宫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喃喃念了一句:“不用就不用,何必发脾气?”

    月恨水忽地转过头,叹口气:“师父永远都不会跟你发脾气,也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那师父……”

    “就要莘莘小院吧,改日为师写上。”月恨水忽然冒出一句,让北宫馥愣了神。

    师父怎么今日这么反复无常,刚才明明说不愿取名字的。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月恨水上前摸摸她的头,一如往日的温润。

    仿佛在紫霞山上相处一样,从来不曾改变过。

    北宫馥仰头看着他:“师父干嘛总是赶我回去?”

    月恨水道:“你不是说,袁不苛总是来找你吗,这会儿他也许又去找你了,不如你回去看看。”

    “师父,你不要总是撮合我跟他!”北宫馥有些恼了,转身就走。

    月恨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馥儿,你可懂师父的苦心?”

    北宫馥心情十分憋闷回了侯府,刚到门口果然看到袁不苛拿着个木盒子站在门口。

    外面开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可怜兮兮地躲在,执着地等待着。

    北宫馥走上前,盯着他看:“你跟我进来!”

    袁不苛虽然有些不解,但见她脸色不佳,也不敢多问,只是乖乖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了听雨轩。

    北宫馥走进内,指着一个柜子:“打开!”

    “啊?”

    “我让你打开!”

    见北宫馥横眉冷对的样子,袁不苛不敢多言,赶紧“哦”了一声,打开那

    柜子。

    柜子里面,上面一层放满了大小一致的檀木盒子,码放整齐,大概有十余个。

    “你送来的盒子,除了头两个我打开过以外,其他的我连开都没开过就放到了这里面。”

    袁不苛傻愣愣地看着那十几个盒子,良久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的病人好还是不好,我并不关心,至于你开的是良药还是毒药,我更不关心,你明白吗?”

    “不明白……”袁不苛摇头。

    北宫馥深吸口气:“袁师兄,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小师妹,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就算这天底的石头都被你劈开了,就算这世上人都死光了,就剩你跟我,就算地狱之鬼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侵占人间,需要我们成亲才能解救世人,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袁不苛一脸受伤的表情,颤抖着双唇,一副要哭的样子,捧着盒子的手也在发抖。

    北宫馥并不理会他,而是直接从房中拿出了一个空箱子,将那些檀木盒子一股脑儿抱出来,毫不怜惜地丢进空箱子里,再夺过他手上新拿来的盒子,也全部丢进去。

    “行了,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也占地方,你拿回去自己处置吧!”

    说着,她将箱子盖好,一脚踢到了袁不苛的脚边。

    袁不苛盯着那木箱子看,良久以后,他才弯腰抬起那箱子,快地往外跑了。

    如雪走过来叹口气:“小姐,何必对袁公子那么凶呢,就算不喜欢他,也可以婉转一些。”

    北宫馥摇摇头:“有些人,婉转一些是能明白的,但有些人,必须直接才行,我这样做,对他或对我都是最好的。”

    “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一直拖着,给他假希望,拖到他七老八十还在给我送药方,这才是真正的残忍。”北宫馥还是摇头叹息,“都是紫霞山上来的人,我原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只是这件事拖得时间越长,解决起来就会越麻烦,不如就直接告诉他,等他想明白了,我还会当他是师兄的。”

    如雪点点头:“我明白了,小姐用心良苦。”

    隔了几日,北宫芍被人送回了家,还是住在她原来的房间里,恢复了死了未婚夫时那种日日闭门不出的生活。

    听说,她不肯吃饭,到后来,连水都不肯喝了。北宫勤虽然痛恨她做出的事,但也不希望在她妹妹快出嫁的当口家中又办丧事,所以派了丫鬟日日夜夜跟着她,强行也要喂她吃东西。

    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凡是能续命的东西都用上了,就是吊着她的命不让她死。

    得过饿了些日子,北宫芍的身子越来越差,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反抗那些丫头们往她嘴里塞东西了。

    可神奇的是,她的体重没有一丝一毫的降,请了大夫名医都看了,开了不少药,吃了不少扁方,就是瘦不来。

    有人说吞粪呕吐,她也试了,可依然是那么胖,一点瘦来的意思都没有。

    北宫芍彻底绝望了,每天跟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丫鬟喂她吃东西的时候,都要撬开她的嘴,把食物灌进去。

    只有偶尔转动一的眼珠子,还表示她是个大活人。

    就在这样的情况,北宫杏和南宫翔的婚期总算是定了来。

    至少目前来看,两家都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外,有两个丫头讨论着:“听说咱们老爷给准备的嫁妆真的能绵延十里呢。”

    “那是,这可是当着武德王和公主殿的面给定来的,怎么能反悔?”

    “听说武德王送来的聘礼都堆成山了,比上次萧家大公子送来的还要多,看来这次是真的诚心要娶二小姐过门好好对待了。”

    “是啊,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二小姐也算嫁了个好夫婿了。”

    ……

    丫鬟们

    的声音慢慢淡去,躺在床上的北宫芍双眼去慢慢地越睁越大。

    随即,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中尽是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听说芍小姐开始吃饭了,这几日偶尔都能床走一走了。”

    听雨轩内,如雪跟北宫馥汇报着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北宫馥笑道:“芍姐姐这个人,是从来不甘心失败的,如果她肯起来吃饭,想来肯定有了什么打算。”

    “可是听说这几日她又胖了好几斤,不过她好像也不在意了。”

    北宫馥轻轻一抿嘴:“我想,北宫家应该很快又要办丧事了。”

    “小姐,什么意思?”

    “且等看戏吧。”北宫馥说完,人已经纵身到了窗外。

    莘莘小院,月恨水刚刚将几个字在宣纸上写定,却并没有写落款。

    那几个字,刚劲有力,笔锋凌冽。

    “似乎拘谨了一些。”北宫馥站在他身后评价,“束缚太多,想得太多,放不开。”

    “馥儿心中,是这么想师父的吗?”月恨水停了笔,静静地看着她。

    北宫馥迟疑了一:“我只是从字中看出来的罢了。”

    “为什么这么对袁不苛?”月恨水没来由地转了话题。

    北宫馥愣了一:“师父知道了?”

    “本门中没有秘密。”

    北宫馥垂眸:“师父也觉得馥儿做得不对吗?”

    “或者……”月恨水忽然迟疑了一,长叹一声,“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他,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北宫馥笑起来:“师父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月恨水浅笑。

    北宫馥却又有些忧伤地叹口气:“而我,恐怕是这个世上最不了解师父的人了吧?”

    月恨水怔忪:“何出此言?”

    北宫馥却不再言语。

    良久之后,月恨水缓缓地道:“其实馥儿只需知道,为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就行了。”

    北宫馥摇摇头:“可我不止想明白师父对我好,我更想明白的人,是师父你。”

    月恨水眼中神色一动,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闪过,他伸出了手,似是想做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和往日一般,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傻丫头,师父明明白白在你面前,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北宫馥叹口气:“有时候,看着师父挺近,可有时候,我觉得师父好远。”

    月恨水默默站在当场,随即,将那宣纸拿起来,放到箷珈上挂了起来:“过些天,就找块牌匾刻上吧。”

    他总是这么温柔,他的温柔像一张,把自己包裹起来,却也将别人隔离在外。

    北宫馥就在跟他咫尺的距离,却再也迈不过那看似简单的一步。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个看着字,一个看着另外一个的背影。

    四月底的风,穿过大门吹进内,箷珈上的宣纸发出“沙沙”的抖动声音。

    并不空旷的子里,静寂地只有宣纸飘动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宫馥闭一眼睛,长叹一声:“师父,我回去了。”

    她慢慢退出来,月恨水始终站在原地不曾动。

    北宫馥心中明白,他们之间,似乎从未曾改变过,可又似乎,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改变。

    她想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但很明显,师父并不想让她懂得。

    隔几日,就是太学士府二小姐北宫杏出嫁的日子。

    那一日,整个太学士府乃至定安侯府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地毯,红色的绸缎裹满了各色各样的摆设。

    北宫杏一早起来梳洗装扮,由府中专门

    请来的“好命婆”梳了头,穿好了嫁衣,戴好凤冠,还没盖上红盖头,就听外面有人笑道:“妹妹好漂亮。”

    门口,站着的是已经胖得不成人形的北宫芍,脸上的肉比上一次长平公主寿辰上更加横生,五官就堆在好多肉中,几乎就要别淹没一般。

    北宫杏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惊恐起来:“大……大姐,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当然是来祝贺妹妹嫁得如意郎君的。”北宫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这是姐姐给妹妹准备的出嫁礼物。”

    北宫杏看着那锦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怕姐姐害你不成?”北宫芍咯咯一笑,满脸的肉都在颤抖,“小月你帮你家小姐打开。”

    小月是北宫杏的贴身丫鬟,听到被点名,吓得人都抖了起来,求救一样看着自家主子。

    “姐姐让你打开,你就打开!”北宫杏听到不需要她亲自打开,感觉找到救兵了一般,赶紧推个替死鬼出去。小月没了法子,只能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锦盒,里面竟然是一支凤展翅的金步摇。

    精致的工艺,面的流苏也是纯金打造,做得十分精细,看着就喜人。

    “这原本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嫁妆,按照世子妃的体制做的,并无越级,妹妹将来想必用得着,就先送给妹妹了。”

    北宫杏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姐自己留着吧。”

    “我留着干什么?”北宫芍苦笑一声,“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北宫杏愣了一,却见她眼中露出一些悲伤的神情,又听她继续道:“妹妹,以前姐姐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其实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气不过我明明没有嫁人,却个个把我当个寡妇看待。”

    北宫杏赶紧点点头:“姐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北宫芍笑起来,走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

    北宫杏缩了一手,迟疑了一,又伸了出去。

    北宫芍拉着她的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姐妹二人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你当你的郡王妃,姐姐会看着你幸福的。”

    北宫杏看着她的笑容,不知真假,却也只能勉强笑道:“谢谢姐姐。”

    北宫芍点点头:“我先走了,别误了你的吉时。”

    说着,她转身离去。

    小月捧着锦盒看着北宫杏:“二小姐,这步摇?”

    北宫杏沉了脸:“真是麻烦,送这么个东西来,丢在家里也不合适,就带上吧,到了王府,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也不知道放了毒没有!”

    小月惊呼一声,赶紧将锦盒丢在一边。

    “你做什么?!”北宫杏板起了脸,“让你拿着就拿着,若是让外人看到了,以为我这般小气,还在生那个肥婆的气呢!”

    小月咽一口水,不敢反抗,只能小心翼翼地拿了块帕子,把锦盒捧上。

    北宫杏这才盖上红盖头,由媒婆喜娘扶着往外走去上了花轿。

    武德王府,花轿盈门,南宫翔喜踢轿门。

    府内,宴开三百席,长平公主也亲自到了,高坐媒人位。

    她这个媒人,看上去确实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此刻,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叫道:“等等!”

    只见那边一个浑身圆滚滚的女子一身素缟已经到了轿子旁边,不是北宫芍又是谁?

    南宫翔皱了一眉头:“大小姐,你来做什么?”

    北宫芍笑了起来:“我来祝贺我最爱的妹妹嫁得好夫婿,临平郡王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南宫翔愣了一:“你穿成这样什么意思?”

    北宫芍笑得有些悲凉:“记得那一日,晋王寿辰,我穿一样的衣服,郡王惊鸿一瞥,将我印在心中,而今日,我穿着一样的衣服,竟然只会招人讨厌。”

    “你不要闹了,杏儿好歹是你妹妹,给大家留点面子。”南宫

    翔越发不悦。

    北宫芍的笑声开始有些尖锐:“你以为我是为你来的吗,临平郡王,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有话要跟我妹妹说。”

    说着,她对着轿子里的北宫杏道:“杏儿妹妹,不介意姐姐跟你再说句话吧?”

    北宫杏愣了一,在轿子里道:“姐姐有何吩咐?”

    “我只是忽然想起,那金步摇需我亲手给你戴上,算是我将原来属于我的位置传给你了,将来你夫婿也可黄腾达。”

    有时,你很近,有时,你很远!【师徒渐渐压抑不住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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