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作者:二分之一A
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作者:二分之一A
师父,馥儿帮你洗脚!【有些秘密注定要瞒不住~~】
“那我也不一定会来皇宫啊。爱睍莼璩”北宫馥还是想不通,“师父又怎么肯定我会来这里?”
“咱们目前当务之急要解决的事,自然是义庄那件事,已经拖了太久了。为师知道你的习惯,登高望远嘛,每到一个地方,你都一定会站到最高的地方眺望一翻,确定没有问题才会行动。”
北宫馥无奈:“什么都被师父知道了,馥儿只是不想让师父太过劳累。”
“我们师徒二人早已是一条命,你不用对为师这么客气的。”月恨水拉住她的手,不由皱了一眉头,“晚上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这个不是目前的重点吧攴?
师父好像总是将所有事情的重点都搞错,北宫馥有些无奈:“师父,馥儿的手四季都冰凉。”
“知道了,走吧。”月恨水拉过她的手,往义庄方向过去,一边又说道,“那冤魂戾气相当重,你一个人来恐怕压不住她。”
“我知道了,师父,你越来越啰嗦了。逑”
夜空中,星子闪烁,两道身影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仿若这个世上最美的烟花绽放。
上半夜,义庄。
黑气深沉,似乎比上一次来的场景更加严重。
听说现在皇宫之中连白天也已经没人敢靠近这里了,宫里死了人,现在都直接往宫外城郊的义庄送。
也幸亏宫里的人手足够,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不会每天都死人,况且各宫若是真有人死得不明不白,也有其他办法毁尸灭迹,不会搞得这么正大光明的。
皇宫嘛,其实是个最多秘密的地方,而这个世上最能遵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
“义庄比我们上次来要安静得多。”北宫馥站在房顶上,看着黑气从自己眼前飘过。
“已经很久没有新的死人送来了。”月恨水叹口气,“但事实上,皇宫其实不断地在死人,只是有些人做得隐晦一些罢了。”
北宫馥手中的罗盘中指针不停地乱动:“只要有人死去,这冤魂就一直会存在。”
“没错!”月恨水点头,“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用这样奇怪的法术封锁一个鬼魂。”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非要搞得人永世不得超生,还疯疯癫癫的?”北宫馥忽然想起岑可慧来,对方也是如她们这样的深仇大恨么?
月恨水单手慢慢伸出,手上一团黑气慢慢浮了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
义庄内,忽然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笑声,笑声停歇一阵,又有老妪一般沙哑的笑声传了出来,就这样,一阵又一阵,忽而尖锐,忽而沙哑,听得人毛骨悚然,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了,小心!”月恨水习惯性地将北宫馥拉到自己身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从未曾改变过。
北宫馥并不拒绝,她从来不会躲在任何人后面,除了师父。
黑气直扑月恨水手上而来,时而沙哑时而尖锐的声音叫道:“我的,我的……那是我的,给哀家呈上来!”
关于她说话总是毫无逻辑,师徒二人已经习惯了。
现在,并不是考虑她到底在说什么的问题,而是必须先制住她再说。
月恨水和北宫馥差不多同时出手,一人一道符咒压住黑气前进的速度。
“师父,怎么办?”北宫馥感觉那冤魂比上次来的时候戾气似乎还要再重了一些,幸亏这次他们师徒二人早有准备,不会再让她轻易逃走。
“收了再说。”月恨水拿出一个笼子,将手中的黑气往里一放,那厉鬼竟然冲撞着要跑出他们的挟制,直直往那笼子里冲过来。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撤手,那黑气便一头撞进了笼子里,北宫馥将笼子后面的盖子撤走,那团黑气重新回到月恨水手上之后,她再以极快地速度将笼子盖上。
原来那笼子竟然是两头都可以打开的,用李同的鬼魂吸引那厉鬼进来以后,将后面打开,李同的鬼魂离开以后,义庄的厉鬼就再也出不来了。
师徒二人再次出手,在笼子两头加了
一张符咒,又将李同的鬼魂用另外的法器装了,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师父已经想好破解之法了吗?”北宫馥看看月恨水手中的笼子,有些担忧。
月恨水笑道:“对方用的原来也就是紫霞山的法子,为师若是解不了,岂不是丢了你师祖的脸?”
北宫馥这才笑起来:“师祖可说过,师父是紫霞山的玄术天赋第一人,岂能破不了小小一个封印术?”
师徒二人谈笑风生间,已经到了义庄门口,二人手中的笼子一碰到那门,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门挡住了他们,不让他们将笼子拿出去。
月恨水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匕首,似乎也并不锋利,只是上面刻着不少奇怪的文字。
他拿着匕首,在空中一点一点地划。
空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却划得格外艰难。
空气中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月恨水中的匕首也一点点发红起来,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发出一股焦臭味。
北宫馥牢牢扣住手上的笼子,看着月恨水额头渗出的汗水,单手轻轻拍上他的背,将体内的功力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
“师父,你昨夜刚刚用功过度,不然我们今日就算了吧。”北宫馥有些不忍。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月恨水坚持。
师徒二人的倔脾气,在某种程度异曲同工。
北宫馥不再坚持,她知道,师父一旦定了决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她这个时候如果还是要他放弃,只会让他分心,反倒没什么好结果。
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多给师父一点助力。
师徒二人合力,那匕首虽然划去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最后,终于到了地上。
“啊!”二人叫一声,终于带着那笼子跑到了义庄门外。
“总算出来了。”月恨水松口气。
北宫馥帮他抹去汗水:“师父,这就是我想瞒着你自己来的原因。”
月恨水叹口气:“你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玄术天赋,可你才练了几个月,哪里能制住这么厉害的鬼魂,你自己来,岂不是来送死?!”
北宫馥嘟嘟嘴:“我玄术不高明,可还有武功,还有符纸,再说我今日原本没打算带她走,只想问她一些问题罢了。”
“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先去我那里看看情况再说。”月恨水拉了一她的手,叫不忽然有些虚浮起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北宫馥急着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月恨水摇摇头,“只是用功过度罢了,回去挑西一就没事了。”
“师父,我背你回去吧。”北宫馥忽然将他两只手放在自己肩上。
“这怎么行?”月恨水立刻拒绝。
“师父……”北宫馥看着他,“小时候,你就经常背着的在紫霞山的山涧里疯跑,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可我是师父,你是弟子。”
北宫馥微笑:“师父是怕我背不动你吗?比你重的我都拿得动,师父又不胖。”
说着,她也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背到背上,一个纵身已经上了顶。
“馥儿,馥儿……”月恨水叫起来。
“师父要是再叫,我们两个就一起掉去了!”
……
月恨水不由有些无奈,还是那句话,说起倔脾气,他们师徒二人确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北宫馥背着月恨水在皇宫大内的琉璃瓦上掠,月恨水索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为净嘛,呵呵……
“师父,是不是觉得徒弟已经长大了?”北宫馥轻声对他笑。
月恨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连身边的人都
能感觉到那种夹带着幸福的喜悦味道。
不过幸福的时间似乎总是短了点,北宫馥的脚程快,不一刻已经到了月恨水买的小院落内。
“师父,今夜你也累了,不然明日再审这鬼吧,不然怕是吃不消。”北宫馥把那笼子和放着李同鬼魂的水晶瓶放到供案上,再用符咒帘子盖住,确定他们绝对不会乱动之后,这才放了心。
月恨水想了想:“也好,通知玄鸿子,他明日可以去义庄捉鬼了。”
“我会通知的,你放心吧。”北宫馥扶着他到床上坐好,解了他的发冠,将他外衣除去,这才扶他躺好,又到床尾,脱了他的鞋袜。
“馥儿,为师自己来吧。”月恨水一坐了起来。
北宫馥看着他盈盈笑:“师父,你帮馥儿做了这么多次,馥儿帮你做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月恨水愣了一,北宫馥已经眼疾手快帮他脱了鞋袜,然后跑到厨房端了热水出来:“师父,我给你洗脚吧。”
“馥儿……”月恨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这些事情,通常都是他帮北宫馥做的,今晚倒了过来,到让他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北宫馥将木盆放到地上,然后扶过他的脚放进水里:“师父,烫不烫?”
月恨水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馥儿帮为师倒的水,自然是冷热刚刚好。”
北宫馥笑容格外灿烂,帮他洗完了脚,又重新让他在床上躺好,自己去倒了水。
月恨水不由叹道:“若是有一天,为师躺在床上不能动,看来不用担心没人伺候了。”
“师父身子骨一向健康得很,怎么会躺着不能动?”北宫馥瞪他一眼,“师父说话越发得口没遮拦了。”
“为师只是举个例子。”
“师父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没来之前,不许打开笼子招鬼出来,李同不出来在里面起码可以待三日,不需要精血,不许背着我偷偷摸摸耗费体力。”
月恨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到底谁是师父?”
“反正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师父也要好好睡。”北宫馥对着他做个鬼脸,快地跑了。
月恨水看着她跑走的背影,笑意溢开在唇边,然后摇摇头,真的就听话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玄鸿子就入宫见驾,表示义庄的厉鬼他已经有办法对付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皇上的脸色却并不太好看。
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还有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的寿王景安明。
“你说什么,玄鸿子道长已经有了捉鬼之法?”他一把拉住北宫馥的手,力道之大,若是换了常人,恐怕已经淤青一片了。
“殿,你捏疼我了。”北宫馥盯着他的手看。
寿王愣了一,随即立刻缩手:“抱歉,我刚才……刚才只是听到这个好消息,太高兴了,这父皇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么,刚才他那是高兴的样子么?
北宫馥也不揭穿他,帮他上好药:“殿身上的痘疮比想象中恢复得要快,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半个月以后就会淡很多,到时候殿就能出去见人了,若是要完全消退,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样子。”
“那……我晚上可以出去么?”寿王忽然有些期盼地看着她。
北宫馥愣了一:“殿晚上要去哪里?”
“哦……既然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捉鬼盛事,我也想去见识一。”
北宫馥摇摇头:“殿吹不得风,晚上风大,恐怕是去不了了。”
“那,我穿上斗篷,带上面纱呢?”寿王立刻想到个主意,“这样风不就吹不到了么?”
北宫馥想了想:“若是殿执意要出去,臣女恐怕也阻拦不得,可若是吹了风,加重了病情,恐怕一切就不会如现在这么乐观了。”
“总之我一定要出去,有什么事,本王自行承担!”寿王忽然坐了起来,对外叫道,“来人,帮本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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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妙君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看看北宫馥,对寿王道:“殿,慧敏郡主说殿不能出府的。”
“本王做事,需要你来教么?”寿王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去,把本王的朝服拿来。”
“这……”
“你是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是!”妙君点头,“奴婢这就去拿。”
北宫馥看着寿王,叹口气:“既然如此,寿王殿珍重,对于不听话的病人,臣女一向不会再看第二次。”
说完,她立刻出门而去。
寿王愣了一,定定地看着房门阖上,微微眯了一眼睛,最终还是对身边的丫鬟道:“去拿个斗篷来,要厚一点的!”
北宫馥听到这话,叹口气,看来,义庄的事,始终都是他的一块心病。
既然如此,她好像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天色不早了,曹尚书早约了她进宫看玄鸿子捉鬼,还是进宫去吧。
刚走了一段路,却见寿王妃坐着软轿急急地往寿王住的弄玉小筑赶。
“慧敏郡主!”她一见到北宫馥,赶紧停了轿子,“殿怎么样?”
北宫馥好笑地看着她:“寿王妃是问殿的病呢,还是其他?”
“算是问他的病吧。”寿王妃有些冷静了来。
“十五日可出门,三个月去褪干净。”她简单回答。
“也就是说,现在还是不可出门?”
“不可吹风。”北宫馥纠正。
寿王妃想了想:“他要去宫里是不是,你怎么不拦着他?”
“我是郡主,他是皇子殿,他有手有脚,我绑不住他。”说白了,关她什么事,有人要找死,她也拦不住不是?
“你……”寿王妃看她一眼,想了想,终究是没好发作,赶紧上了轿子,“快,快去拦着殿。”
寿王妃急急忙忙地走了,北宫馥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叹口气。
有时候,一个人若是了决定非要去做一件事,就算一堆人跪着求他,他也一定会做的。
况且,这件事,恐怕涉及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或者是跟当今的周太妃有关,寿王不担心就奇怪了。
至于那道义庄出现的封印,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如今她心中也有了一点底。
某人曾经跟她说过,他曾经去紫霞山游历过,很小的时候……
天色不早,北宫馥出了寿王府并没有回侯府,也没有坐寿王为她准备的轿子,而是直接坐了马车前往皇宫。
身份限制就是这点不好,若不是因为顶着一个郡主和侯府嫡女的头衔,她真想直接骑马到皇宫门口算了。
不过这样做,恐怕第二天就会让她成为京城的风云人物的。
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她没必要自己去造一样出来。
好容易到了皇宫,义庄旁边的宫殿本就没什么人,这时候更是被肃清一空。
曹尚书一见到她就急急地走了出来:“郡主,玄鸿子道长可有必胜的把握啊?”
北宫馥好笑地看着他:“既然道长来了,自然一定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皇上也来了。”曹尚书叹口气,“官劝得嘴都干了,可皇上坚持一定要来,官怎么拦都拦不住。”
北宫馥苦笑一声叹口气:“这父子二人可真都是一样的牛脾气,曹大人,你可得做好准备,待会儿,寿王殿也要来。”
“什么?!”曹尚书大惊,“郡主,你不是跟官开玩笑吧,寿王殿可是大病未愈啊,皇上这次让端王殿主持这次捉鬼仪式,连太子都没敢惊动。”
北宫馥清楚,在众人眼中,端王是唯一一个已经绝对肯定当不了皇储的皇子,就算他再得宠也好,将来也最多是个王爷罢了。
在大润,多一个王爷,少一个王爷根本不会有什么大损失,所以他来主持
不管结局是凶是吉,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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