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娘子 作者:雪色水晶
十年之痒,我的娘子 作者:雪色水晶
太高兴了(6000+)
一声阿志,皇甫正雄的心仿若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
刚刚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认错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白九誊,但是,他刚一出口喊他阿志,那个想法就被他狠狠的踹回了心底。
原来……不是他眼花了,也不是认错了,而是……白九誊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盯向白九誊。
坐在皇帝的位置十年,经过了大风大浪,皇甫正雄已经学会了冷静,不过,他衣袖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辂。
白九誊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动作优雅,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
“十年了,我们两个也仅见过三次面而已,现在再一次见面,你还能认得出我,真令我开心。”白九誊笑吟吟的挑起剑眉。
开心?他可没有一点儿开心的孳。
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皇甫正雄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双手握紧镇定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那股压力才消失。
皇甫正雄双眼紧迫的盯住白九誊。
“你这一次回来是做什么的?”
“来见老朋友!”白九誊简单的五个字。
来见老朋友?他可不相信!皇甫正雄对白九誊充满了敌意,一如十年前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见老朋友的同时,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白九誊不慌不忙的又道,只见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形,比身甫正雄又高两三个公分,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皇甫正雄以为白九誊起身是要往他的方向走来,预料之外的,他仅仅是挪了个位置,坐在了阴凉背阳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刚刚太晒了,阳光刺眼,让我看你的脸看的都不清楚了。”白九誊微笑的解释着:“既然见到朋友了,自然是要将朋友的脸看得更清楚了才好。”
说是这样说,白九誊那张扬的表情,却是蚊丝未变,根本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转身准备离开。
“阿志,我们两个十年未见,你就这么急着走吗?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白九誊笑着开口唤住他。
“我想你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见我。”
“虽然不是为了专程见你,不过,我想见你,也是有特别的原因。”
“特别的原因?”皇甫正雄斜眼睨他。
看到白九誊那张脸,皇甫正雄心里就觉不爽。
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然……是为了这十年来,你一直照顾夏妹妹的事情。”白九誊笑答:“作为报答,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你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皇甫正雄冷笑了一声。
“这个不必你费心,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得到,至于照顾半夏的事情……”皇甫正雄正色的与白九誊对视:“因为她将会成为我的皇后,照顾她那是我分内之事,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更不需要任何补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这样直接对峙,激起无数火花。
良久,白九誊笑了。
“不过,我刚刚才听到一段有意思的话,夏妹妹只是将你当成是朋友而已,而且……她也说过不可能会嫁给你。”白九誊提醒他一句。
皇甫正雄鼻子中逸出一声冷哼。
“一个抛她十年,一出现就说要弥补他人的你,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没有机会,抛弃她十年的你,同样也没有机会!”皇甫正雄字字严厉。
被皇甫正雄一番指责,白九誊笑容看起来更大了些。
“最起码,我消失了十年,我却在她的心里存在了十年,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白九誊不慌不忙的提醒皇甫正雄一个事实。
皇甫正雄的脸阴沉一片。
白九誊的话,像是一根针,无情的扎在他的心头。
是呀,白九誊走了十年,这十年间,云半夏虽然表面上已经忘了白九誊,可是……每一次遇到与白九誊相关的事,她就会突然变成浑身是刺的刺猬。
“你觉得你这样就是优势吗?可是……我现在为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可悲?倘若你真的觉得自己有优势,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与我说这些话,却不敢让半夏看到你。”皇甫正雄指责白九誊,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
“唉呀~~让你发现了,这该怎么办才好!”白九誊佯装惊讶的叫了一声,抚额懊恼着。
“据我所知,你根本无法与半夏在一起!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来纠缠她,让她再承受十年前的伤害。”皇甫正雄一字一顿,字字尖锐:“我就当今天没有见过你,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今天之后就离开庆国。”
皇甫正雄义愤填膺的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离开之前不忘为他关上房门。
他这个动作,是怕让云半夏发现他在这房里吧?
清淡的眸底,寒光冷冽,怕是鬼魅看到了也会畏惧。
子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瞥见白九誊眸底那抹寒光,骇的他站在原地,半分不敢动弹。
寒光转瞬即逝,片刻间已恢复了正常,温和的表情,柔和的目光,让人看了不那么恐怖。
“少主,您天无双、绝代风华,皇帝的话只是在故意贬低您!”子风安慰他道。
琥珀色的眸子懒的瞟他一眼,他靠在椅背上,重新将自己的身体投在阳光,刺眼的阳光将他包裹住,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
“我现在已经到了需要子风你安慰的地步吗?”
子风只感觉冷气袭来。
“少主,您知道属向来是说实话。”他战战兢兢直立,脊背发凉。
“哼!”很显然,他并不领情,再说了,他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和怜悯。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子风的脑袋迅速运转,扯开话题扭转这尴尬的对话:“少主,您今天不打算见郡主了吗?”
“暂时还不是时候。”
他很想问,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不过,待他斜眼打量沐浴在阳光的那张脸时,所有想问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过,刚刚郡主和皇上两个不是说,三天后即将举行云氏连锁开业十周年的庆典吗?您有什么打算没有?”子风不耻问。
以他对白九誊的了解,白九誊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与云半夏重逢。
“你有想法?”清冷的眸扫了过来。
浑身抖了一:“这个,属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会问白九誊的。
“给你两天时间想,一天时间准备!”
“……”子风只感觉所有的血液冲向头顶,额头上血管暴突:“少~~少主~~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白九誊阴沉着一张脸。
看起来当然不像是开玩笑,可是这话明明就是在开他的玩笑,让他去准备,那是要他去死的节奏。
唯一的办法……
子风低头沉默。
当皇甫正雄刚刚进门,拿了一打资料的云半夏恰恰好从楼上来,诧异的发现皇甫正雄是从旁边走过来的,一时诧异。
“你刚刚怎么是从右边过来的?”方便的一排茅房在左侧,皇甫正雄是从右侧过来的,才会让云半夏错锷。
云半夏的突然出声,把始进门的皇甫正雄吓了一跳,眼睛紧张的瞥了一眼隔壁包厢的门,脸色可疑的一阵白,片刻间恢复了镇定,盯着她手上的资料。
“材料都准备好了?”
想到手里的材料,云半夏的注意力被转移,脸上重新扬起愉悦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再说。”
关于商业机密,当然不能在走廊上说了。
俩人重新进了包厢,关上房门,云半夏还特地叫了阿丙在暗处把风,严禁任何人靠近偷听。
说到十周年典礼当天的事情,云半夏发挥了她天生的商业才能,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空白纸上写重点,她在讲述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炯炯发亮,整个人洋溢着自信的神彩,说话时眉色舞,别具一番魅力。
等到说到最后的时候,云半夏发现皇甫正雄一直盯着她瞧,那神情好似根本没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令她怒了。
砚台突然拍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皇甫正雄的手背上。
出神的皇甫正雄,痛意把他的魂儿拉了回来,痛的他缩回自己的手。
手指已经被拍出了几个鲜红的印子,疼的他感觉手指火烧火燎似的。
“回神了吗?”云半夏黑着一张脸眯眼问道。
晃了晃手掌,五根手指一根都未幸免,全被她砸中,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半夏,你的心也太狠了吧?居然拿那么硬的砚台砸我!”
哼了两声,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看也懒的看那五根手指,嫌恶的拨开。
“在我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你却在走神,将我的辛苦浪费,我没有拿烧红的烙铁砸你,你就该阿弥陀佛了!”她不耐烦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现在重新把我刚刚说过的再重复一遍。”
强硬的态度,根本不给他留任何面子,更没有任何同情。
早就知晓她是如此,皇甫正雄不再走神,叹了口气,认真的听她述说,这一次,皇甫正雄没敢再走神,当他稍有走神的时候,就看到云半夏的手伸向砚台,想起手指上火辣辣的痛,他就不敢再走神了,赶紧再提起精神继续倾听。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流逝,两人坐的腰酸背疼,也该到了两人该离开的时候。
“我告诉你啊,要是你在我的十周年庆典上出了任何差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云半夏把摊开在桌子上的东西收妥,不忘冲皇甫正雄警告。
“噗哧”一笑。
“你是第一个敢威胁皇帝的人!”他又晃了晃到现在为止依旧挂着红印的手指:“也是第一个敢用砚台砸皇帝手指的人。”
云半夏挑眉,笑容甜美却让人感觉四周寒芒围绕:“我不介意做那第一个拿刀子插进皇帝心脏的人!”她拿着醺满了墨水的毛笔,在他心脏的位置划了一个圈。
皇甫正雄只觉寒风阵阵。
“一个太孤单了些!”云半夏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在他的右胸前也画了一个圈。
旁边的全身铜镜中,映出皇甫正雄的影像,在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前,胸前两个圈,挂在了重要的位置,左右对称,怎么看怎么……暧昧!
云半夏捂嘴偷笑着:“唉呀,这样看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皇甫正雄不甘被戏弄,突然用手指醺了桌子上砚台中的黑墨水,危险的靠近云半夏。
眼看皇甫正雄朝她靠近,云半夏连连摆手的后退,美目瞪圆。
“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当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样子,不可以欺负平民百姓。”
“当皇帝就要被人欺负吗?我这里可没有那个道理。”
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向云半夏,云半夏节节后退,眼看云半夏退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隔壁的墙壁再一次传来“叩叩”的敲墙声,声音比第一次敲击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正在笑闹的云半夏和皇甫正雄两个人停止了嘻闹。
“隔壁是怎么回事?”当初她设计这座楼的时候,她的这个特别包厢用了特别的材料,是隔音效果最好的,隔壁是不可能听到她这边的声音。
隔壁的一人一再敲击墙壁,不禁让云半夏怀疑,是不是隔壁的人听到了什么。
云半夏准备出门往隔壁的房间弄个明白,被皇甫正雄拦了来。
“你拦我做什么?”
“在你楼的时候,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吗?就是去了隔壁打探情况,隔壁只是一名这儿有毛病的人!”皇甫正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说头痛的时候,敲一敲东西,就会感觉痛病好了些。”
有这样奇怪的人?
云半夏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怎会有假?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过去,不过……他对人的见面礼是拥抱!”为让她相信,他嫌恶的弹了弹自己的衣襟。
“……”云半夏默了三秒钟:“我相信你,不去了!”
“你这会儿打算回王府了吗?我们一道回去吧,正好我回宫也要经过王府,顺便送你!”皇甫正雄提议。
“有皇宫禁卫队的保护,那是最好不过,走吧!”云半夏欣然接受。
出了特别厢房的门,楼之前,皇甫正雄不安的视线朝隔壁的厢房门看了一眼,瞧着那门始终没有打开,他才真正的放了心。
看来,正如他心中所想,白九誊因为抛弃了云半夏十年,现在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云半夏,所以现在不敢出来吧?
既然他不敢出现,那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好了,等到云半夏将他忘的干干净净也别出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向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某人,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不敢”二字。
提什么勇气,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他想或不想两个词不达意而已。
很快,皇甫正雄会发现他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在某一客栈中,一名随从打扮的人,悄悄的进了一间客房,在那客房中,一人来回踱步,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瞧着随从打扮的人进门,他的脸上始露出一抹笑容来,所有的焦躁随之而消失。
“怎么样?打探到了吗?”年轻男子急迫的问。
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云半夏在春园二分楼前对峙的那名贵公子。
“回主子,已经打探到了,三天后是半夏郡主在十年前创建的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因是十周年庆典,会空前热闹,那一天,若是我们手的话,机率会比较大。”随从一脸阴险的道。
既然是盛大的庆典,人一定会很多,到时候也会很混乱,在这种混乱的情况,发生一些什么意外,也是在所难免,在那样混乱的局面,更适合做一些小动作,他们就可以趁机……
“这倒是个好消息。”年轻男子那张娃娃脸的脸上表情有几分扭曲:“再去探,有了好消息再来告诉我,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明白了吗?”
“明白!”随从轻快的答,眼睛里满是阴谋和仇恨的光亮。
今天受的屈辱,一定要找云半夏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牡丹阁
天已至傍晚时分,白天炙热的温度降去了一些,春园各分楼的总管把每个楼当天的营业额全部报给了云半夏审批。
只因今天的天气太热,营业额比昨天上升了百分之六十。
所以呀,这天虽然热,对于云半夏这个奸.商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她的荷包又会变鼓了。
把批示发了回去,云半夏坐在书桌后抚额眯眼假寐。
今天一天很累,一直在折腾,特别是二分楼的那件事,那个奇怪的白色白马车,还有……
白九誊!
这个名字再一次跃入她的脑中,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提起笔,在干净整洁的白纸上写了三个字。
白九誊!!
突然,她眼睛瞠大,盯着纸上的字。
那是她写的吗?她明明已经忘记他了,怎么可能还会默默的写这个名字?
云半夏生气的搁笔,捞起那张纸,一把将它抓起来捏成纸团,准确的将它投入废纸篓中。
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平复她心头的那股气。
她抚额头疼的呻.吟了一声。
他已经离开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可是,到了现在他的名字,却还一直在她的眼前阴魂不散,这让她非常生气。
老天爷是故意在跟她开玩笑吗?
就在她头疼不已时,突然伊心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郡……郡主……”伊心跑得上气不接气。
“怎么了?”云半夏从书桌上懒懒的回头。
“九……九爷回来了,现在……现在就在……在王爷……王爷书房!!!”
伊心才刚刚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再看向椅子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北辰王府·书房
云半夏一路赶到书房门前,站在门外,她的心脏久久无法平复,手捏着门框,脚步沉重的无法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腿踏了进去。
一室的清凉,迎面袭来,赶走了外面的燥热,一寸寸的冰冻她的每一根毛孔。
“夏夏,你又不敲门就进来了,正好,九誊也刚刚回来,你们俩有十年没见了吧!”云狂招呼着云半夏。
那张十年来越来越模糊的俊脸,在这一刻清晰的映入她眼帘。
脸上的笑容依旧。
“夏妹妹是看到我太高兴了吗?”白九誊笑看愣住的云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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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夏夏会有毛反应捏?嘿嘿,偶腹黑的爬走……
太高兴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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