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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命格说,寇依蓝背后的人

    盛宠之侯门嫡医 作者:古心儿

    盛宠之侯门嫡医 作者:古心儿

    第145章 命格说,寇依蓝背后的人

    “倾雪!”洛永煦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洛倾雪最后转头瞧着洛秀怜和宋芊芊一眼,眼底带着十足的嘲讽;正所谓覆巢之,安有完卵;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若本公主记得不错,宋姑娘本就为戴罪之身,今日出现在此,难道是三皇子的意思,想要送平安一份独一无二的大礼吗?”洛倾雪声音清冷,可宋芊芊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想要出口的话却终究没能出口,只能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洛秀怜更是,恨不能此刻将自己蜷缩在墙角找个地方缩进去才好。

    “哼,自己好自为之。”洛倾雪轻哼一声,“锦笙,华香,吩咐去整理素瑶居的东西,即日起搬到华清院。”

    “是。”丫头应声。

    院子里的那些夫人、大人见状心头或点头,或摇头;心思各异。

    “今日本是平安的及笄礼,却不想……让大家见笑了,平安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洛倾雪倒也不是那等拘谨之人,淡淡地朝院子众人处行了个半礼。

    这些人哪敢生受了,依着自己的身份或受了半礼,或直接避开了去。

    一场欢欢喜喜的及笄礼,最终却被闹得天翻地覆;以孟开阳冲冲赶来,将洛秀怜带走落帷幕。

    华清园中华清池,华清池旁华清楼。

    饶是冯家人再不满,云静安将这华清楼改建成园中园中的事情始终进行着,如今的华清楼已经彻彻底底改换门庭。

    “小姐,你今儿怎么这般容易就放过那宋芊芊和洛秀怜了?”锦笙和华香视线打架,最后被推推囔囔地推出来,小声道。

    洛倾雪嘴角斜勾,带着浅淡的笑意,“谁说本小姐打算放过她们了?”

    “可,可是……”锦笙始终眉头紧锁,面带不解的模样。

    “你们以为那孟开阳会放过洛秀怜?”洛倾雪眉梢浅扬,嘴角带着三分邪魅;整个孟族虽然不说靠着孟氏的接济过活,但至少大部分来源于孟氏的接济;如今这般一闹,镇北侯府如今自身难保,孟家族长岂会轻易放过她,孟开阳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至于宋芊芊,呵呵,云景疏从来心有执念;前世,他以为宋芊芊那等纤细柔弱,弱柳扶风的女子最是善良温柔,恨不能将其笼罩在羽翼之;纵使她千般不愿,他依旧那么做了;以前不明白,可现在她知道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在云景疏心中,怕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人吧。

    只是今生地位颠倒,她竟成了云景疏心中的那个执念,那个只能远观却永远无法触碰到的;云景疏那人,一旦认定,便很难再改变印象;所以,只怕此刻宋芊芊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啪!”

    宋芊芊跪在地上,抬手捂着侧脸,贝齿轻咬唇,眉宇微微颦蹙着,期期艾艾地看着云景疏,“三皇子,我错了,我,我……”

    “哼,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胆敢去破坏平安的及笄礼?”云景疏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怒意;他期待了多久,平安,平安终究会是他的;只要平安还在流云,还在云都;可这个贱货都做了什么?

    凤临公主,转眼她居然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凤临公主。

    宋芊芊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狼狈,“三皇子,我,我知道您心中爱恋姐姐,我,我只是想让姐姐留在流云,却没想到,没……”

    “啪!”

    云景疏扬手,顿时又是一顿耳光,“没想到?哼,跟你娘一样勾三搭四,不安于室的贱货;没想到?想借本皇子的名声毁了平安,也好让平安彻底对我厌恶是吗?贱货!”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宋芊芊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云景疏的小腿。

    “滚!”云景疏抬脚,一脚揣在宋芊芊的胸口处,“你这样的贱货,送给本皇子本皇子都嫌恶心,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本皇子就成全了你,梓旭,去召一队御林军过来。”

    ‘咯噔!’

    宋芊芊心里陡然漏跳了半拍,双眼,眼神灼灼,紧紧地盯着云景疏,不住地摇着头,泪水横流,“不,不要,三皇子我是皇上亲自赐给您的侍妾,您不能,不能……”

    “哼,不过区区侍妾而已,当真以为自己就是三皇妃了吗?”云景疏很是不屑地斜睨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轻佻,带着嘲讽的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妾室,若非她那般当中算计,他又何意成为整个云都的笑柄。

    梓旭瞧着跪在地上的宋芊芊,又想到那个宛若清风般美好的女子,顿时神色一暗,足尖轻点,在暗处一招手,十二名身着整齐的御林军便出现在偏殿。

    “哼,这个女子随你们玩儿,玩死玩残都随你们。”云景疏面色难看,语气却仍旧一如既往的温润,好似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宋芊芊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阵阵凉意府上心头,“不,三皇子,不要,不要。”

    “多谢殿赏赐。”御林军的头领却是跪倒在地;再看向宋芊芊的时候,满目淫邪。

    “嘎——吱!”

    偏殿大门被阖上,里面不断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数位男子肆意调笑的浪语白话;梓旭立在云景疏身后,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忧,“三皇子,宋侍妾到底是皇上赐给您的,您这般……”

    “哼,便宜她了。”云景疏面色沉着,语气也染上了三分厉色。

    转头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梓旭摇摇头;宋芊芊本来身得柔弱,上次又被药伤了身子未有好好调养,现在别说一队御林军,只怕是十二名普通男子她都受不住;何谈精力旺盛无从发泄的御林军,只能暗暗吩咐张德祥,明日暗里给宋芊芊收尸了。

    却说洛秀怜。

    被孟开阳带回孟府之后,直接被禁了足;只是侍妾的身份,院子里还住着孟开阳的其他几位侍妾;以往洛秀怜身为孟开阳表妹时,可没少给她们脸色看,现在既然大家的身份都一样了,那还怕什么,没瞧见爷对她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吗?

    洛秀怜被几名妾室死死地压制着,每日里不仅要做着人的活计,甚至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打骂,吃食更是,比人还不如。

    她几次想要逃出去,却都被抓回来,打得半死;如此往复之后便再没有了心思;在不久之后的夜里,最终一条腰带,高悬房梁,终结了自己这糊涂的一生;当然这是后话。

    华灯初上,灯火辉煌;四处光滑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安放着珍贵无比的夜明珠,合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不难看出,这个地方,一处被精心打理过的石室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说话的是一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妪,她手握龙头权杖,双眼死死地盯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声音不带丝毫的语气。

    “婆婆息怒。”女子声音微微颤抖着,“蓝儿也没想到那洛倾雪竟然会有此后招。”

    “哼。”老妪一声冷哼,“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点私心?”

    “蓝儿不敢。”女子努力地吞了口唾沫。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可是过了几年皇后的日子,尝到了甜头,就忘了当初那些护着你死里逃生的族人了?”老妪的语气很是狠戾,双眼散发着浓烈的不愉,那种甚至恨不能将面前女子捏碎的浓烈恨意;“别再妄想着打洛倾雪的主意。”

    女子始终恭谨地单膝跪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只是声音却非常的恭谨,带着微微的颤抖,对面前的老妪很是畏惧,“蓝儿不敢。”

    “不敢?哼,那最好。”老妪沉声,“洛倾雪是少族长的,少族长是我们全族的希望;若是再让本宫知道你有半点僭越,哼,这流云国的皇后也该换个人来做一做了。”

    女子猛然抬起头,那张原本高贵威严的容颜,此刻却是梨花带雨,双眸带着惊恐,“姐姐!”

    “哼,别叫我。”老妪冷哼,似是被女子的声音刺激到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这几年你皇后的安生日子过多了?”

    寇依蓝跪在地上,嚅了嚅唇,“蓝儿也没想到,那洛倾雪竟然会算计得如此精密;甚至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那些证人证词全都有据可考,蓝儿……蓝儿……”

    “提前做好了安排?哼,人家能提前做好安排,难道你就不知道提前做好安排,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老妪气得胸口上起伏着,捂着唇,不住地咳嗽着。

    寇依蓝抬起头,面带担忧,“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你姐姐早就死了,死了;以后叫本宫姥姥,姥姥!”老妪双眼迸射出一道精芒,“当真以为嫁到凤临国就没事了吗?”

    “姐,姥姥,您想做什么?”寇依蓝面带紧张,“那凤城歌和容末……”

    “怎么,你怕了?”老妪尾音微微上扬,竟是带着几丝刻骨的恨。

    “……”寇依蓝不敢再开口。

    “哼!”老妪双眼微微眯着,泛着危险的精芒;不过转眼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屑,“靠你这个草包想要复仇,哼!容末是什么样的人,多智近乎妖;七岁就胆敢为凤城歌出谋划策,又岂会当真没有后招?你当真以为那凤城歌会无缘无故跑到流云国要求联姻?”

    “蓝儿愚昧。”寇依蓝跪在地上,身子颤了颤。

    “愚昧?哼,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老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当年冯望月与文韵诗号称云都双娇,感情更胜亲姐妹;这么久,洛倾雪与冯望月走得那么近,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儿警惕?在流云国的这些年,你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云都城内这些府邸的消息都把握不住!”

    寇依蓝,“……”

    “文韵诗心仪宋廉青,甚至为他终身不嫁;为什么文丞相会突然答应与镇北侯府联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老妪口口声声,字字句句全都好似重锤,狠狠地砸到寇依蓝的心上,她身子猛地一怔,然后又抬起头,望着面前的老妪,眼中还含着泪珠,带着深深的疑惑。

    既然她已经算到了文韵诗不会任由他们不管,既然她已经算到了他们的后招又为什么不阻止;甚至都不提醒她?

    “怎么好奇?”老妪轻哼一声。

    “蓝儿愚昧,姥姥神机妙算,只是……”寇依蓝死死地咬着牙。

    “哼!”老妪嘴角斜勾,“神机妙算?当年的我若是有现在的一半也不会……罢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这个蠢货;如果你在安排洛秀怜和宋芊芊的时候,将文韵诗控制住,任她洛倾雪巧舌如簧,又如何能成事?还有洛青云和洛倾寒,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底溜出去寻找证人,你当真以为这还是巧合吗?鼠目寸光,愚不可耐的蠢货。”

    “……”

    “蠢货,除了那些暗桩汇报的消息,难道你自己就没长脑子吗?”瞧着寇依蓝那满脸迷茫的模样,老妪就恨不能亲手掐死她;可是想了想到底忍了来;“镇北侯府的暗桩,只怕早就已经叛变了,你就没有想过要查证?”

    “要是本族全都是你这样的蠢货,索性全都死在怒江,也好过给别人的铡刀多添血腥!”

    想到族中最后一位祭祀耗尽生命弥留之际留来的话;想要洛倾雪的命格名副其实,最终会死的三个人;如果冯望月算其一,云静安算其一,那剩的那一位呢?

    她之所以看透了凤城歌和容末的计划,却迟迟不出手的缘故;就是为了看看,在洛倾雪的身边,到底还有谁担得起“三仙”的名号;如今看来,这文韵诗未必不算其一。想到这里,因为寇依蓝的愚蠢而导致计划失败的

    寇依蓝始终低着头,“是,姥姥别气;蓝儿知错了。”

    “知错了?哼,那最好。”老妪深吸口气,原本眼中的怒意被幽暗深邃的暗芒取代;斜睨了寇依蓝一眼,“想办法将云静安叫回云都,三月之内,她必须得死!”

    “姥姥!”寇依蓝失声。

    “怎么,不敢?”老妪瞧着寇依蓝一眼。

    “不是。”寇依蓝低头,“蓝儿提前恭喜少族长神功大成。”

    “哼。”老妪微微颔首,“记住本宫的话,如果这件事情再办不好,你就自裁向当年拼死护你逃出来的族人谢罪吧。”

    寇依蓝身子颤了颤,瞳孔缩了缩,猛然又像是想到什么,恭敬的应声,“是。”

    “好了,本宫也乏了,退吧。”老妪抬手,无力地罢了罢手。

    “姥姥早些休息,蓝儿告退。”寇依蓝恭敬地叩首之后,退出石殿。

    “娘娘,您没事吧?”早已经等在出口处的桂嬷嬷赶紧迎上去,瞧着摇摇欲坠的寇依蓝,“今日之事,都是老奴的错。”

    “罢了嬷嬷,那凤城歌与洛倾雪只怕早有计较;只是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想到,竟然连元帕这样的东西,他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寇依蓝将身子一般的重量倚在桂嬷嬷的身上,刚才被老妪那一阵痛骂,此刻正全身发软。

    其实她并非草包,那些事情自然也是有想过;只是却没有老妪想得那么深;尤其是元帕,这一般没有出嫁的女子,只怕是提到元帕都会面红耳赤,有谁会想到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竟然会想得如此周到。

    “是我们太轻敌了。”

    “老奴心中有愧。”桂嬷嬷低着头,神色很是愧疚,“可是大小姐她又训斥您了?”

    “姐姐心中有气骂骂我也是自然的。”想到当初姐姐对她那般细心呵护,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到自己面前的场景;想到当年姐姐将自己搂在怀中,亲手教自己弹琴、绣花的场景;寇依蓝顿觉眼眶一热,或许,那样的场景真的……真的再也不会有了。

    桂嬷嬷轻轻地拍了拍寇依蓝的手,“大小姐心里苦,脾气难免,只是娘娘苦了您了。”

    “不!”寇依蓝深吸口气,“姐姐说得对;是我愚不可及,竟然连洛倾雪这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都搞不定。”想到老妪最后的嘱咐,她面色沉了沉,只怕这件事情还要废些功夫呢。

    =——=

    是夜,华清院中,众人都无法入睡。

    人们来来往往,抬着行礼,在白嬷嬷的安排,进进出出;现在白嬷嬷是整个华清院的管事,至于姜嬷嬷,自发生了梁嬷嬷的事情之后,便自请退了来。

    虽然到底是洛倾雪想岔了,但那些事情如果不是通过姜嬷嬷的口,梁嬷嬷也无法得知;洛倾雪心中有愧,对姜嬷嬷;姜嬷嬷心中也何尝不是,她要请辞,洛倾雪索性也成全了她;还了她卖身契,平了她的奴籍,放她出府去了。

    隔天,大清早。

    洛倾雪领着华香,准备前往相国寺;赐婚圣旨已,她不知何时便要随凤临使队一起离开,在临走前,她想再去看看汝霖;原本想独自去的,可锦笙那丫头不放心,院子里的事情如今离不开她,索性让会功夫的华香陪着她一起。

    在出大门的时候,却碰到了洛青云和洛倾寒。

    “大哥,哥哥,在这华清院还习惯?”洛倾雪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是笑意到底却未达眼底。

    “往后,若是不想笑,便别笑了。”洛青云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转头瞧着华香手中的食盒,“倾雪这是?”

    “如今,皇上圣旨已,不知何时我们便要离开云都,最后我想去相国寺再看看,至少与大师告个别。”洛倾雪语气淡淡的。

    “这些年清远大师对你的确照顾良多;现在我与倾寒也都无事一身轻了,一起去吧;这么多年,我们都还没有亲自向清远大师道过谢。”洛青云脸上仍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洛倾雪知道避不过的,点头应允,有些事情,也该让他们知道了。

    相国寺,竹园;九宫八卦阵的中心。

    洛倾寒,洛青云两人惊诧于这竹园中竟然还有个这么清幽的地方存在;可转头看向洛倾雪,感受到她身上那散发着浓烈到了极致的哀伤,不由得都紧紧地闭着嘴。

    饶是已至盛夏,这院子却仍旧是青松绿竹,芳草如茵,夹杂着无数不知名的花,景物秀丽。循声望去那座简陋的竹,石径清幽,错落雅致。

    循着石径,洛倾雪的脚步却并未停息,而是领着他们来到了后山的暗室之中;往内,不过数丈处;竟然是那散发着幽幽莹光的千年寒玉床。

    洛青云瞳孔缩了缩,这寒玉难得,只形成于雪山底部;这么大的一块寒玉雕琢成玉床,哪怕是一个小角拿到外面都价值连城。

    “我习武资质不佳,师父便寻了寒玉床给我。”洛倾雪压低嗓音解释着。

    洛青云微微颔首,洛倾寒也若有所思。

    再往前几丈,隐隐约约能瞧见那玉床上竟然躺着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身着僧衣,双目微阖,却是面目慈祥,宝相庄严。

    洛倾雪在玉床前面的蒲团上跪,双手搭在床边,头轻轻地枕在手臂上,侧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汝霖,拉着他的手,轻声呢喃着,“师父,雪儿来看你了。”

    “雪儿答应你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做到呢,师父;您是不是很失望。”

    眼泪吧唧一流了出来,她嘴角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任由眼泪湿润了面庞,她却仍旧笑得嫣然,“师父,您说过雪儿笑着最美了,师父,师父。”

    “妹妹。”洛倾寒眉宇微微颦蹙着。

    与洛青云一起,两人跪在地上,朝着汝霖恭谨地三跪九叩;男儿膝有黄金,可他们知晓,那个人值得;三跪九叩算什么,跟妹妹的性命比起来,就算是要他们以命相搏,又有何不可。

    洛倾雪抬手轻轻地替汝霖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师父曾经说过要雪儿好好的过活,可偏偏有人不想要雪儿好,师父……雪儿杀人了,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玄门医术流传于世,为的是救死扶伤;她这个玄门第一百四十八代掌门,手上却沾满了鲜血。宋芊芊死的消息,她昨夜就已经收到;她不杀伯仁,伯仁到底因她而死。对云景疏太过了解,所以昨日在镇北侯府主院,她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宋芊芊一眼,也不过是个注定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可怜虫罢了。

    “妹妹,大师他……会明白的。”

    杀人,是为了自己不被人杀;洛倾雪做过不少借刀杀人的事情,很多时候,其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她却不愿意;非要这样的迂回;现在却有些懂了;只是不想让面前这位躺在玉床上的人失望罢。

    洛倾雪却好似未闻一般,只拉着汝霖的手,又哭又笑不断地述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高兴的,悲伤的,有趣的……

    “师父雪儿要离开了。”终于,喋喋不休的洛倾雪开口;瞧着汝霖仍旧那般眉目温和的模样,她嘴角微微扬着,“此去,雪儿手上必沾满鲜血,师父,你会不会责怪雪儿?”

    “妹妹。”洛倾寒蹲身,从怀中取出锦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

    洛倾雪眷恋地看了汝霖一眼,闭上眼,深吸口气,“我们离开吧。”

    从九宫八卦阵中出来,清远早已经等在那里。

    洛青云和洛倾寒眼底快地闪过一道暗芒,这是自己妹妹的秘密,眼前这个人纵使是曾经对自己妹妹有恩的大师,那也……

    “阿弥陀佛,洛施主,别来无恙。”感受到两兄弟散发出来的不善,清远仍旧心平气和,只是看着洛倾雪微微颔首。

    洛倾雪双手合十,上身微微俯身去,“阿弥陀佛,劳大师久等了。”

    清远却是快地闪身避开,并不受礼,只淡淡地笑着,“不知洛施主可有闲暇?”

    “大师可是有事?”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面带不解。

    “呵呵,我寺玄灯祖师请洛施主前往后山一叙。”说到玄灯,清远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底竟然染上了些许喜悦的神色。

    洛青云顿时也有些愣怔,“传说中的活佛玄灯大师?他竟然还活着。”

    “玄灯祖师如今一百六十七岁高龄,佛主庇佑,祖师身体康健。”清远大师微微颔首,竟像是要见到长辈的晚辈一般,很是兴奋。

    洛倾雪虽然诧异,她到这相国寺无数次,为什么独独这次玄灯会请她;前世今生,她可都没有听过玄灯的名号,或许也是,自己前世忙着与云景疏争权夺位,今生又忙着复仇,到底还是自己太过执着痴缠了。

    将华香安置在竹园,一行四人边走边说;一些关于洛倾雪的琐碎之事,竟然也让两人如此津津有味,甚至连向来不善言语的洛倾寒也偶尔插上一句。

    很快,他们便来到玄灯道场所在的莲花峰处。

    “清远师弟,想必这位就是洛施主了吧?”

    刚到道场的场口,只见一个诺大的池子里;石莲宛若拔地而起般,水流从石莲的莲心流出,八股澄澈的泉水,叮叮咚咚;池子里竟然是嫌少存世的七彩佛莲。

    ...

    第145章 命格说,寇依蓝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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