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 作者:古心儿
盛宠之侯门嫡医 作者:古心儿
第124章 血海仇,不死亦不休!
微风起,桃瓣夭夭;那漫山遍野的桃树,合着风,好似翩然起舞般。
凤城歌垂眼睑抬手,接住一片飘的桃瓣,含在唇间品尝那苦涩的味道,心沉了沉,眼神却越发的坚定,“平安放心,我……定会做到。”
“那平安,静—候—佳—音。”洛倾雪臻首微抬,侧脸,一字一句地道。
“别难过。”容末那纤细完美宛若雕刻的手轻轻抚上洛倾雪的,带着轻柔的力度;洛倾雪侧脸同样微微一笑;或许,凤城歌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样一幕,那一对璧人,彼此凝着对方,带着满满的情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想了想却又放了。
“啧……啧……真是感人的一幕呐。”
陡然一道声音从渺远的天际传来,空远浩渺,好似从无边的天机而来,又好似就在附近;那样带着调侃又不怀好意的语气,让在场四个人的心全都沉了来。
“谁?滚出来。”跟在凤城歌身边多年,来福虽然是个胆小的,可现在这种时候却是为主则强,整个人挡在凤城歌的面前朝着四周不断地张望着。
洛倾雪浑身真气外放,不过片刻却是微微颦眉转头看向容末,她竟然感应不出来人的方位;容末亦是摇摇头,并非他们实力不济,这整个十里桃林中遍布奇门阵法,能干扰人的真气探测,来人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他们四人的方位,可见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垂眼睑掩去眼底的波动,不想让洛倾雪担忧。
奇门术法本就难学,更是需要非凡的天资;当年他费尽力气才得了那个人的真传,来人到底是谁,在奇门的造诣上竟然已经如此的炉火纯青了?
“滚出来!”来福仍旧翘着兰花指,满脸严肃地张望着四周。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放而又肆意的大笑从桃林中传出来,惊起雅雀两三只,带着无比的傲气和自得,“就凭你们,也妄想与本座会面?”
“你到底想如何?”凤城歌深吸口气,面色黑沉;斜眼挂着洛倾雪,如果现在这里是他一个人倒也罢了,但现在就算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也必须要站出来。
林间听着那尖利像是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带着十足的调侃,“凤城歌啊凤城歌,费尽力气,却发现自己的儿女唤别人做父亲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呀?哈,哈哈……”
“你!”
闻言,不管是凤城歌还是洛倾雪的面色都陡然沉了来,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人竟然知道,她到底是谁?
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同时浮现出这个问题。
洛倾雪深吸口气,咬着牙;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转过头感受着容末那担忧的眸光,她点点头;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是心底那股原本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而且比之前几天越发的强烈了,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哈哈,凤城歌啊凤城歌,报应!报应!都是报应!”那女子原本狂傲的嗓音陡然变得凄厉,那原本从天际洒来,让人找不到方向的声源也顿时清晰了很多,众人随着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一名身着黑丝衫裙的女子,全身上都是一片黑色,唯有头顶那雪白的发丝,那么的扎眼;用黑色的丝带宝冠固定在头顶,脸上带着黑色的幂离。
微风起,掀起幂离的一角,却只能看到内里黑色的面纱。
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你是谁?想怎么样?”
“哈哈,想怎么样?”女子好似宛若无人之境般,踏足却是凌空跃起,一掌拍向凤城歌同时嗓音变得狠戾,“想要你的命!”
来福的心陡然悬了起来,一把扑到凤城歌,凤城歌来不及闪躲,被来福扑倒在地,原本攻向凤城歌的女子却陡然转身,直接扑向洛倾雪,“贱人的女儿果然也是贱人,跟你娘一样,那么会勾人。我就毁了你这张勾人的脸!”
“素素小心!”容末快地从腰间拔出紫玉箫,挡开那女子的力道,将洛倾雪拉开护在身后。
“想要英雄救美,火候还差了些。”女子的语气陡然变得狠戾起来。
“砰,砰砰。”“哐当,咚!”
整个桃林,因为两个人的打斗,原本盛放的桃花变得飘零,片片残红在空中随风飘荡着,竟像是起了花瓣雨,那么的唯美,那么的漂亮。
瞧着在树林中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隐隐已经落了风的容末,洛倾雪面色沉了沉,抬手从袖间拔出一枚绣花针,食指轻掐,深吸口气,运气与指尖;容末与黑衣女子仍旧打得难舍难分,方位不断地变化着,她的眉头紧锁。
虽然学过针法,可是想要在这么远的距离将绣花针射入那女子的穴道,却不是一般的难。
“给我起来,你想压死本太子不成?”凤城歌一把推开来福。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知晓自己太子没事,来福这才手脚并用地从凤城歌身上爬起来,却发现容末已经与那黑衣女子打起来顿时整张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转头瞧着毫发无伤的洛倾雪,凤城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只是看向那黑衣女子的时候,眼中却是闪烁着暗红色,尽然胆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手,该死!
“妖女,拿命来!”凤城歌足尖轻点,现在他可管不得什么了。
“太子小心啊!”来福夹着嗓子。
陡然原本的两个人现在成了三个人打做一团,让洛倾雪就算想要帮忙也有些无能为力;倒不是她不想上去帮忙,实在是因为有自知之明,她在武道上的天资并不好,虽然有之前的九天花锻骨,但这样层次的打斗却早已经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了。
只是她竟然从来不知,容末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吗?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垂眼睑反复品味着她之前的话,母亲,这个女人认识母亲,还跟母亲有仇?
“砰!”
陡然一声剧烈的声响从空中传来,洛倾雪转头,却是容末、凤城歌与那黑衣女子三人一同被中心那团内劲炸开的力道,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被炸裂开来。
“容末!”洛倾雪轻呼一声,足尖轻点,间或踏树枝借力三两个闪身落在容末的面前,抬手,运气与指尖快地封住他胸前的几个穴道,又从随身的药袋中取出一颗凝香丸与他服之后这才转身看向凤城歌。
那黑衣女子捂着胸口,张口一注鲜血喷出,虽然还有余力可也看出来受了不轻的伤,“这次是本座情敌,哼,洛倾雪,算你走运,你给本座记住;有朝一日,本座必亲自取了你的狗命!”
“我跟你有仇?”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女子陡然笑得很是狂傲肆意,那样响亮而又放肆的笑声响彻天际,“洛倾雪啊洛倾雪,谁让你有个会勾人的娘;仇?哈哈,血海深仇算不算仇?”
“……”洛倾雪顿时怔住了。
“妖女,留命来。”凤城歌张口,同样一注鲜血喷出,竟是强忍着想要追上去。
“太子,太子,您怎么样太子?”来福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竟是直接挡住了凤城歌的去路,“太子,这妖女实在厉害,您这金贵的身子怎能以身犯险;这可是流云国的地方,太子您在流云国遇险,那云皇定要给咱们凤临一个交代才是。”
说着看向洛倾雪时,脸上带着不满;可却又只是那么片刻的时间直接闪而逝。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好似有些不解,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凤城歌受伤并不严重,直接扔了瓶对内伤有奇效的百花丹给他,然后自己盘坐在容末的身后。他刚才被那股强烈的内劲所震伤,内里的淤血必须尽快排除来。
闭上眼,运气体内的玄阳真气,朝着容末的筋脉丹田不断地游走着;三年了,天机老人灌注她体内的纯阳真气并没有被全部炼化,是以每次调动玄阳真气她都必须小心再小心,若是触动了那团尚未被炼化的纯阳真气,引起真气暴动,轻则全身筋脉尽毁,重则直接身亡。
闭上眼,时间一点点溜走。
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看着手中的百花丹,凤城歌服之后,感受到体内的内伤正在以快地的速度好转着,此刻凝着那面色苍白,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汗珠的洛倾雪,他只觉得心微微抽疼着,却已然忘记了,洛倾雪这样身在闺中的大家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浑厚的内劲。
“噗!”终于,容末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接往后倒在洛倾雪的怀中。
“容末,容末,你没事吧,容末?”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带着十足的担忧色;从来他都是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过。
容末抓着洛倾雪的手,抬手取出怀中的锦帕,轻轻替她擦拭着额前的汗珠,“辛苦你了。”
“不苦。”洛倾雪摇头,“你真傻,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法,那女人的内劲明显强于你们,你又何苦要……”
“咳,咳咳。”容末摇摇头,也并不言语,只凝着她,淡淡地笑着。
看到这样温情脉脉的一幕,凤城歌的面色却很是难看,单手握拳放在唇间,狠狠地咳嗽两声,提醒那旁若无人的两个人,别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你的内伤并不重,那百花丹每日服用一颗,三日便好。”
“雪……平安,我……”凤城歌顿时面色微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虽然百花丹很好,万金难求的疗伤奇药,但他也很想让洛倾雪亲自替他疗伤好不好。
只是此刻的洛倾雪却明显没有这个心情。
“太子,容公子,平安郡主,不好了。”被凤城歌支走寻找那些人的来福急匆匆地跑回来,“锦笙、华香等五位姑娘全都重伤,齐悦姑娘更是危在旦夕;平安郡主您……”
洛倾雪顿时双目大瞪,“你,你说什么?”
“……”被洛倾雪那带着戾气的语气逼问,来福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她们在哪里?”洛倾雪深吸口气,迫自己镇定来。
“已经被冷风大人带人带回山庄安置了。”来福吞了口唾沫,“太子,容公子,平安郡主,您们也回山庄吧。”
这十里桃林虽然美,可却是太危险了。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看向容末;容末点点头,她亦微微颔首。
“快,带我去见齐悦。”回到山庄第一时间,洛倾雪抓住想要溜走的来福。
来福顿时欲哭无泪,可偏偏这位还是自家太子的骨血,自己未来的小主子,只能硬着头皮,“平安郡主,揽月山庄的大夫正在替齐悦姑娘诊治,这个时候……”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费那么多话做什么。”洛倾雪的面色陡然沉了来,大夫,这天除了她那两个师兄还有谁比她敢说比她医术要好?
来福身子颤了颤,“是,郡主,请。”
“砰!”
刚到了大门口,洛倾雪再也忍不住,直接推开来福,冲进那紧闭的房门;锦笙跪在床边,默默地流着眼泪,秦霜和漱玉嘴角还带着尚未来得及拭去的鲜血,那皮头散发,浑身狼狈的模样,明显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华香则是整个人散发着戾气,那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脸上,此刻满是冰凝。
“刘大夫?”洛倾雪有些诧异,“怎么是你?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竟然是到了揽月山庄。”
“原来是平安郡主,老夫有礼了。”刘大夫替齐悦把过脉之后摇摇头,“承蒙青管家不嫌弃,在这里混口饭吃罢了。”
“齐悦的情况如何?”洛倾雪深吸口气,吞了口唾沫。
“哎,老朽无能;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丫头用什么方法护住了她的心脉,但……伤口靠近心脏,只差一分,那伤口上的毒也实在奇特,老朽生平见所未见;若是能在两个时辰内请到清远大师前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刘大夫摇摇头,叹口气。
洛倾雪的面色陡然沉了沉,转头看向漱玉,只见她们点了点头,她这才闭上眼,深吸口气,“劳刘大夫走一趟,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几个丫鬟。”
“那老朽就先告退了。”刘大夫倒是极为识相地退开。
锦笙不住地哭着,“小姐,您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人原本要杀的人是我。”锦笙闭着眼睛,眼泪不住地往掉着,“齐悦姑娘是替我挡的那一刀,我……”
华香眸色带着阴鸷,面色冷凝,“血债血偿!”
多少年了,从天机阁出道这么多年,她们四个早已经是情同姐妹,纵使在镇北侯府这么安安分分地呆了三年,可之前在天机阁的那些东西早已经刻到了骨髓里。既然胆敢伤了她华香的姐妹,她华香必要与那人不死不休!
“华香!”秦霜有些紧张地看着洛倾雪,“小姐,华香她……”
“血债,自然是要让血来清洗。”洛倾雪侧身坐在床沿上,拉着齐悦的手腕,把脉之后眉宇微微着。
“小姐,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给她吃了九转还魂丹和解毒丹,可,可是……”饶是沉稳的漱玉此刻也有些泣不成声,齐悦虽然是她们几个里面最为寡言的,可这么多年她们彼此都明白,她是将姐妹情谊看得最重的,现在见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模样,谁都不甘心。
洛倾雪一把掀开单薄的床单,齐悦那单薄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湿,那鲜血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她顿时瞳孔猥琐,咬牙切齿,“七虫七花毒,好狠!”
“小姐,这……”顿时漱玉惊呼出声,不过随即又猛地捂着唇。
闻言,华香、秦霜同时转头齐齐地看着漱玉;锦笙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可听着小姐那样的语气也知道不是好话,她的眼睛早已经是肿成了核桃,双手扒拉着洛倾雪,“小姐,小姐,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她,求求您,求求您了。”
“齐悦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救的。”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锦笙却是呆在原地,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漱玉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小,小姐,那齐悦她……”如果是其他毒药,或许会有办法,但七虫七花毒,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饶是自家小姐医术惊人,能研究出那些奇毒的解药,可这每个毒师的七虫七花毒配方都不一样,要想研究出解药,除非毒的人主动给,或者是拿到配方,不然就只能是痴心妄想。
洛倾雪深吸口气,面色微微沉了沉,“九转还魂丹能护住她的心脉,解毒丹也已经遏制了毒性的散发。”
“……”众人顿时都沉默了,转头看向洛倾雪。
如果不是伤在心脉,或许她还能运功将毒性逼到手掌或者脚,然后放血祛毒,可现在……这种方法不是不可以,可只要行差踏错半步,齐悦就真的再回天乏术了;她不敢轻易地尝试。
“锦笙你去门外守着,你们三个退开五步,替我护法。”洛倾雪深吸口气。
“小姐您……”漱玉很是担忧地转头看向她。
“我会先将齐悦体内的毒性封印在膻中的位置,让她的伤口能好起来;但这毒术太过霸道,只怕以后她都只能这样躺着,三个月,咱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
漱玉咬着牙,“三个月就三个月,小姐,您动手吧。”
“嗯。”洛倾雪深吸口气,朝她们点点头。
三个人对视一眼,足尖轻点直接退到五步开外,全都背对着洛倾雪。
洛倾雪这才从左手手腕儿上取九璃珠,深吸口气,九璃珠接触到玄阳真气的瞬间,顿时不断地变化着最后,化作一卷银针,平整对放在洛倾雪的手边。
多久了,多久没有动用过冰魄寒玉针了。
两指并拢,指缝间夹着一枚冰魄寒玉针,一只手快地将齐悦所有的衣衫解开;看到那血肉翻的伤口,闻着那腥臭的味道,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来,一枚针稳稳地落;紧接着银针接二连三地,一百零八枚银针稳稳地落在齐悦胸前小腹的位置。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每次动用冰魄寒玉针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玄阳真气,到第七十三枚银针的时候,洛倾雪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体内真气暴走的趋势,可看着齐悦,她咬着牙,直到舌尖已经品尝到了腥甜;她深吸口气,强压那股暴动;然后双掌运气,余三十五枚银针顿时起,整个环绕在齐悦的身体上方,随着洛倾雪指尖的晃动,有条不紊地扎入齐悦的各大穴道中,针尾开始有节奏地轻轻颤动着。
这些年她为了挣钱也会接一些救治人的活计,但最多的一次也只动用过七十二枚银针,天大夫谁人不知,病症越重,动用的银针才越多;这次她竟然将一百零八枚银针全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该说齐悦歹命跟了这么个主子遇上灾祸,还是该说她好命遇上这么位主子,才能保一命。
“好了。”洛倾雪深吸口气,收起冰魄寒玉针,这才抿了抿唇,开口道。
几位丫鬟早已经是急不可耐,从床上来的时候,洛倾雪脚一个踉跄,竟是险些栽倒在地。
“小姐,您没事吧?”漱玉有些担忧,眉宇微微颦蹙着。
“你留,照顾……照顾好齐,齐悦……噗。”洛倾雪的语气早已经是有气无力的,话未说完,竟是一口鲜血喷出,吓坏了几个丫鬟,“你们照顾好齐悦,我送小姐回房。”
“嘎——吱!”
期盼已久的房门终于打开,看到的却是秦霜抱着洛倾雪走出来的场景,锦笙顿时瞳孔微缩,竟是连哭都忘了,待她回过神来,秦霜已经走出了好远。
锦笙赶紧快步追上去,“小姐,小姐怎么了,小姐,小姐!”
……
“刘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秦霜的声音带着清冷。
刘大夫眉宇微微颦蹙着,看着躺在床上,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胡闹,真是胡闹!”
“刘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
“今儿在客房时瞧见郡主,她当时的气息就有些紊乱,不过习武之人对此应该比老夫更清楚才是;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郡主体内丹田空虚,却偏偏又有一股好似不属于她的力量在游走;这股力量虽然很是温和并不暴虐,但却失去了控制;在加上她强行运气,伤及肺腑,这才会吐血。”刘大夫已经用尽量直白的语气说到,简而言之就是内劲使用过度引起了内伤。
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内伤?”
“是,很严重的内伤。”刘大夫点点头,不过随即又叹口气摇摇头,“老夫只能先给郡主开个药方,但郡主起码半年之内都不能动用内劲;若是能得到传说中的露凝草,或许能恢复得快些。”
秦霜眉宇微微颦蹙着,“露凝草?”
“府上有。”锦笙赶紧接口道。
“有,那就好;每次熬药的时候加三株露凝草。”刘大夫边写药方,边叹气,“只可惜了,老夫不会玄门医术,不然以露凝草为主的百花丹那可是治疗内伤的奇药啊,只可惜了……”
一直被来福强硬地拦住在里休息的凤城歌好不容易摆脱来福,来到门外,想到洛倾雪随手扔给自己的百花丹,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百花丹,百花丹……可不就是当年在凤都拍卖时,拍卖出天价的百花丹吗?她竟然随手扔给自己一瓶,那……
“刘大夫你看看,百花丹是不是这个?”凤城歌陡然开口。
刘大夫顿时瞳孔缩了缩,赶紧跪倒在地,“草民参见凤太子。”
“行了,免礼。”凤城歌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道,“你快看看,你说的百花丹是不是这个?”
刘大夫接过那瓷瓶,扒开瓶塞,立刻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取出一颗,用指甲挂了些许粉茉放在口中细细品尝着,然后顿时眼前一亮,“百花丹,果然是纯正的百花丹,凤临国不愧是凤临国,竟然连百花丹这样的奇药也有,老夫还是当年有幸见过一颗,哎……有了这百花丹,每日早中晚给郡主服用一粒,大约三日便能醒来。”
“不,不行,太子,您的身子要紧。”追来的来福立刻紧张兮兮地。
要知道一瓶百花丹也只有十颗,刚才凤城歌已经吃了一颗,余九颗,这如果洛倾雪每日要三颗,连着三天,那岂不是全都要给洛倾雪。
凤城歌狠狠地瞪了来福一眼,将瓷瓶交给锦笙,“照顾好你家小姐。”
“谢凤太子赏。”锦笙是在镇北侯府长大的,对这些礼仪自然是懂;她故意行此大礼,当然也有朝来福示威的意思,你家太子已经赏赐给了我家小姐,她就不信,这死太监还能将东西抢回去不成。
来福显然也知道这个理儿,只是看着锦笙……手上的小瓷瓶,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太子,您的身子……”
“不妨。”凤城歌罢了罢手,这百花丹本就是洛倾雪给她的,现在还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瞧着那几个丫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洛倾雪,淡淡道,“你们身上都有伤,回房好好养着吧,平安郡主我会派人来照顾的。”
“不行。”锦笙立刻回嘴,“我要亲自照顾小姐。”
“等你家小姐醒来,看到你们两个满身是伤也不去治疗,你们以为她会好过?”容末语气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们。
两个丫鬟顿时沉默了。
“揽月山庄有训练有素的医女,比起你们两个照顾,会来得更好些。”容末淡笑着,“更何况,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镇北侯府的大公子和世子,到时候只怕还得你们出面,待疗伤之后,去换客房的两位,让他们也去疗伤;我可不想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凤临使臣待客不周。”
锦笙眉宇微微颦蹙着,看向秦霜,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洛倾雪,“我留照顾小姐,秦霜你先去疗伤然后替换华香和漱玉。”
“好。”秦霜应声离开,锦笙则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容末和凤城歌,“我家小姐到底是未出阁的闺女,两位既然已经探望过了,还请离开吧。”
容末眉梢浅扬,心道:怪不得素素怎么也不肯怀疑这个丫头,瞧来果然是个不错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容末语气淡淡,饶是凤城歌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随着容末离开房间。
外,凤城歌嘴角斜勾,看着容末,“哼,你也不过如此嘛。”
“呵呵。”容末但笑不语,只是兀自走在前面。
“哼。”瞧着容末的模样,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只觉得有些无趣,捂着有些闷痛的胸口,也回房休息了;只是却没有人注意到,院子里,某个人去而复返。
他足尖轻点,快地闪身进入房间,在不惊动床边的丫头时,快地点住他的睡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暗处道,“主子,幸不辱命。”
“嗯,照顾好她。”暗处,那仍旧一袭白衫的男子,带着笑意,侧身坐在床头,握着洛倾雪的手,“素素,你可真傻,你要是有个什么,我……”
洛倾雪只觉得胸口闷痛,好似有什么东西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唔,唔……”
“素素,素素!”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
“咳,咳咳。”洛倾雪反手挥开他,趴在床头,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这才整个人倒在床上,终于吐出来了。
“素素,你没事吧?”容末将洛倾雪的上身抱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眉宇微微颦蹙着。
“不,不妨事。”洛倾雪深吸口气,摇摇头,从自己的药袋中取出一颗莹白的药丸吞之后,感受着丹田的空虚,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难怪当初师父说,不能轻易动用冰魄寒玉针,没有师父那般登峰造极的内力修为,动用一次,伤及自身。
容末垂眼睑,看着她隐隐泛着苍白的面色,嚅了嚅唇,有些话却终究说不出口来。
“今日那个女人……”洛倾雪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容末端着茶杯,想喂她喝水却被她摆摆手拒绝了;现在的她,实在不宜喝水。
容末眉头紧锁,“已经让陆谨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冯素烟背后的那个人?”洛倾雪深吸口气,想到那个女人说道母亲时的咬牙切齿,可母亲一生与人为善,从未结过死敌,又怎么会……
血海深仇,血海深仇!
她仔细地品味着这两个字,“你查了这么些年,可曾有查到我母亲当年的一些仇敌?”
“……”容末摇摇头,如果非要说敌人,也就文韵诗一人了吧;只是有多恨就有多爱,文韵诗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或许,文小姐会知道什么。”
洛倾雪点点头,闭上眼深吸口气,“我实在想不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这般憎恨着母亲;我以为除了冯素烟那个怎么都养不熟的白眼狼,母亲应该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疼宠的。”
“你想太多了。”容末垂眼睑,瞧着那个女人对凤城歌的憎恨,并不一定是憎恨冯望月,也许是因为凤城歌也不一定;只是,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们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出来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担忧,那个女人的武功已然是登峰造极,虽然走的不是正道,但如果她想要的素素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什么时辰了?”洛倾雪捂着闷痛的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
“已经戌时。”容末压低了嗓音,“你都已经昏迷整整两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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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放**oss出来溜达溜达,大家可以猜猜是为神马,或者这个女人是谁,哇哈哈哈哈哈
第124章 血海仇,不死亦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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